寂寞的大夢想家
$ 268 元
原價 340
內容簡介:
◆「三個傻瓜」電影原著作者
◆售出印尼、越南、韓國、繁簡中文、泰米爾語等多語版權
◆英文版銷售超越百萬冊!
有時候,生命無關乎你想做什麼,而是你應該做什麼
「三個傻瓜」電影原著作者,再次以寶萊塢式小說襲捲全球
什麼樣的人比傻瓜更傻?他說,是那些追夢的人!
印度少年戈帕爾來自貧困的家庭,母親早逝的他,由父親辛苦帶大。和好友拉哈夫一起長大的他,一直深深愛著同學阿媞,然而阿媞從未回應他的感情,只說兩人是最好的朋友。
戈帕爾的父親和印度其他父母一樣,都希望孩子能考上好學校以改善家計。在病弱父親的期待下,考試失利的戈帕爾離家到遠方準備重考,而費用則靠借貸支應。於此同時,拉哈夫不但考上頂尖理工學院,還和阿媞談起了戀愛,這讓戈帕爾大受打擊。
度過一年痛苦的重考生活,戈帕爾依舊落榜,拉哈夫跟阿提的戀情依舊很順利。在期盼落空之下,父親默默的走了。背負大筆債務,戈帕爾自此完全陷入人生的絕境。不過在因緣際會下,獲得高人指點的他,看準印度人對於高等教育的渴望,在家族中產權爭議已久的農地上蓋起大學,用盡各種下流的手法,就是希望能坐擁大筆名利。
幾年之後,沒念過大學的戈帕爾,搖身一變成為印度最年輕的大學校長。隨之而來的名利及權力,讓他幾乎贏得了所有。不過,這虛浮的一切,卻在目睹一個病弱男孩的生存祈願時,失去了原有的重量……
眼前污穢的一切,必須被改變;人生再度面臨關卡的戈帕爾,將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序跋:
前言
「我希望不是只有你,還有我們整個國家都能持續保有這樣的熱度。這麼說很酷:我來自一個有著萬千道光芒閃耀的國度。謝謝大家。」我說道,結束這場在瓦拉納西提拉克廳的勵志演講。
鼓掌和口哨聲暗示著我該離開了。由自願者組成的保全人員築成了一道人牆,很快我就從大廳裡俐落地脫身。
「非常感謝你,先生。」有人在我的身後說著。
我轉過身來,看著我的邀請人。「米希拉先生,」我說:「我正在找你。」
「請叫我戈帕爾就好,」他說:「車子在那裡。」
我與這位恆河科技學院年輕的校長,戈帕爾‧米希拉一同走出來。他的黑色賓士迅速地將我們帶離擁擠的維迪阿皮斯街。
「所以你去瞧了那些寺廟和河壇了嗎?」戈帕爾問道:「總之,瓦拉納西所擁有的一切就是這些。」
「恩,今天早上五點,我去了威須娃那塔廟和達薩斯瓦梅朵河壇。我很喜歡這座城市。」我說。
「恩,很好。你最喜歡瓦拉納西什麼?」
「阿媞。」我說。
「什麼?」戈帕爾看起來很意外。
「早晨在河壇上舉行的搖燈禮。這是我第一次看,那些油燈全都在曙光中漂流著,彷彿是另外一個世界。」
戈帕爾皺起眉頭。
「怎麼了?」我說:「難道瓦拉納西的搖燈禮不美嗎?」
「是啦……美是美,只是……不是說不美,」他說道,不過沒有多加解釋。
「你能不能放我在華美達飯店下車?」我說。
「你的班機在明天早上,」戈帕爾說:「為什麼不來我家吃個晚餐?」
「不用這麼客氣……」我說道。
「你一定要來我家坐坐,我們一定要一起喝一杯,我有全世界最好喝的威士忌。」他說道。
我搖著頭微笑:「謝了,戈帕爾,不過我不怎麼喝酒的。」
「伽坦先生,就一杯好吧?這樣我就能告訴別人,我跟『那個』伽坦‧巴葛一起喝過酒。」
我大笑:「那沒什麼好拿來說嘴的啦。不過如果你想的話,就直接這麼說,又不用真的跟我喝過酒。」
「不是這樣,先生。我是真的想和你喝一杯。」
我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在過去的六個月之中,他邀請我不下二十次,一直到我終於同意來訪為止。我知道他能夠多麼堅持。
「好吧,就一杯。」我說,希望自己等下不會後悔。
「太好了,」戈帕爾說。
我們在郊區的勒克瑙公路上開了十公里,來到恆河科技學院。當校門打開時,警衛舉起手向我們敬禮。車子在一棟灰色的平房前停了下來。這棟房子有著石砌的外牆,與這所學院和宿舍的主色調相符。我們坐在一樓的客廳,正對著羽球場大小的草坪。
「很棒的房子,」當我坐在一張鬆軟棕色的天鵝絨沙發上時,我說。同時也注意到那格外挑高的天花板。
「謝謝,這是我親自設計的。當然是承包商所建,不過由我監督所有事情。」戈帕爾說。他走近房間另一側盡頭的吧台:「那是一位供學院系主任的宿舍。你和你的朋友們所突襲的那棟,對嗎?」
「你怎麼知道?」我說。
「每個人都知道。我們讀過那本書,也看過那部電影。」
我們大笑。他將一個透明玻璃杯遞給我,裡頭裝著在分量上毫不吝惜的威士忌。
「謝謝你。」
「純麥十二年的,」他說。
「這是教務長的宿舍,不過你沒有女兒,」我說:「你甚至沒有結婚。你是我見過最年輕的教務長。」
他微笑。
「你幾歲?」我很好奇。
「二十六歲,」戈帕爾說,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的驕傲。「不僅是最年輕,而且還是你見過教育程度最低的校長。」
「教育程度最低?」
「我沒有上過大學。」
「什麼?」我說,一邊轉著玻璃杯中的冰塊,並且驚訝於這杯酒的烈度。
「恩,我確實考了那可笑的同等學歷。」
「噢!」我說:「開了所這麼大的學院,可不是開玩笑的。」
「現在有一千六百個學生,伽坦兄,而且橫跨各個族群。每人一年付十萬元,我們已經有一千六百萬的營收。然後你今天參加了MBA指導課程,那可是另一門新生意。」
我淺淺啜了一口,滑順的威士忌灼燒過我的喉嚨。「你有啤酒嗎?或是其他酒?」我咳嗽了。
戈帕爾臉色一沉。我不僅忽略他令人印象深刻的商業統計數字,還拒絕他的威士忌。
「不好喝嗎?」戈帕爾問道:「這是格蘭菲迪,一瓶四千元。我是不是應該開瓶藍標的呢?那一瓶要一萬塊。」
不是價格的問題,我想說但沒有說出口。「我不喝威士忌,這對我來說太烈了。」
戈帕爾笑了:「享受生活從擁有好威士忌開始。你會培養出興趣來的。」
我再試了一口,臉部肌肉開始抽搐。他微笑,然後倒了更多水幫我把酒給稀釋。這杯威士忌被毀了,不過此舉卻拯救了我的神智。
「生命是用來享受的。看著我,我今年將賺進四千萬。如果我不享受享受,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在世界大部分的地方,談論個人收入是個禁忌。然而在印度,你公開這些數字就像公布星座一樣的自然,尤其當你進帳很多的時候。
然而,他似乎更像是在對自己提問,而不是對我。他深邃的雙眼一直盯著我,它們需要被關注。至於其他的部分——麥色的肌膚,高矮適中的五尺七吋身材,旁分的頭髮——則顯現出一種讓人心安的平凡。
「恩,當然了。人當然應該享受…………」我說,直到他將我打斷。
「明年我將會賺到五千萬。」
我知道他會繼續討論他的薪水,直到我流露出適當的敬意為止。
「五千萬!」我說,聲音聽來響亮而且做作。
戈帕爾露齒而笑。「寶貝,試試看這個,這可是我做的呢,」聽起來很像是他會選擇的T恤標語。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咕噥,思考著我該怎樣說才能改變這個話題。我注意到向上延伸的樓梯。「樓上是什麼?」我說。
「臥房和露台。來,我帶你參觀一下。」
我們爬上階梯,然後行經一間擺放著一張超大尺寸的床。我從露台上欣賞周遭的景致。
「這裡之前全是荒土,全部都是。這是我祖父的老田地。」戈帕爾說。
「十英畝?」我猜了一下。
「十五。原本另外還有十五英畝,」戈帕爾說:「不過我們把它給賣了,好籌措興建的資金。」
他指著校園東側城牆邊的那一小簇亮光。「看,就在那裡。那裡將有一個小型的賣場。」
「每個印度的都市現在都在興建賣場,」我說。
「印度正在閃閃發光,伽坦兄,」他說,用他的玻璃杯輕輕敲擊我的。
戈帕爾喝酒的速度比我快上四倍還不止,當我第一杯都沒喝完,他已然倒了第五杯了。「你們這些大都市來的傢伙,喝酒只是為了擺譜。」當我拒絕他再次將我的酒斟滿,他揶揄我。
「我喝得不多,真的。」我說。我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十點鐘。
「你都什麼時間吃晚餐?」他問道。
「看你,」我說道,儘管我希望現在就立刻開動。
「有什麼好著急的?兩個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一個沒有,一起玩個痛快嘛。」戈帕爾邊說邊高高舉他的酒杯。
我基於禮貌而點點頭。我的肚子咕咕作響,亟待進食。我們走下樓梯,再次坐在客廳裡。
「你真的去了教授女兒的家裡嗎?」戈帕爾問道。
我微笑:「愛會使我們做出愚蠢的事。」
戈帕爾笑得很大聲,痛飲一口讓酒杯見底,然後抓著半空的酒瓶準備斟滿第六杯酒。
「愛?忘了這愚蠢的東西吧。愛操他媽的傷人。」戈帕爾說。
「聽起來蠻刺耳的,」我說:「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這裡還沒有教務長夫人的原因嗎?」
戈帕爾繼續倒著他的飲料,手還顫抖著。我想是不是該阻止他繼續喝下去。
「教務長夫人!」戈帕爾冷笑,握緊威士忌的酒瓶。
「放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