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三部曲(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賽珍珠唯一正式授權、完整新譯典藏版,大地、兒
$ 901 元
原價 1,200
內容簡介:
★1932年普立茲獎
★1938年諾貝爾文學獎
親身經歷中國農民的災難,寫出世界上最偉大的小說之一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賽珍珠傳世經典,繁體中文版首次完整譯本
※唯一正式授權,全三冊——並由知名譯者彭玲嫻費時兩年完成
※美國文學史上最暢銷的小說之一,連續兩年居冠,並榮獲普立茲獎
※歷年來最受讀者喜愛、翻譯語種最多的諾貝爾文學獎得獎作品之一
※不朽的大地——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哈金,專文代序
「《大地》表現了中國農民對土地的熱愛和依戀,小說中的土地宛如一個人物。作者對她書中的人物和題材是寬厚的,可以說是熱愛和敬畏的。這跟也寫中國農民的魯迅截然相反。賽珍珠的敬畏體現在莊重古樸的文風中。小說的語言明顯沿承聖經的風格,具備永久和沉厚的質地。這完全是聖經的風格,但它有助於成就一種永恆的感覺,正好適合講一個古老的故事,使得平實的字句下面暗湧著詩意。彭玲嫻的譯文把這種久遠、溫厚的語言恰好地重現出來。對土地的渴望、熱愛和信賴不是人類古老的感情嗎?這種感情難道不是世界上所有農民共有的嗎?賽珍珠的《大地》將中國農民的經驗昇華成史詩般的普世藝術:樸素、堅實、莊重又寬厚。這是一代又一代讀者喜愛的主要原因。」——摘錄自哈金代序,〈不朽的大地〉
█不朽大地,百世流芳█
「賽珍珠的獲獎在於她筆下對中國農民的豐富、寬厚、史詩般的描述」——一九三八年諾貝爾授獎辭
包含《大地》《兒子們》《分家》,全三冊。
看賽珍珠筆下,靠大地起家的農民王龍,跨越三代的家業興衰與人性變化。
長期居住中國,目睹中國農民與土地的依存關係,令賽珍珠深受感動,聯想起原始的神話:「人來自泥土。生命得自於大地,最終要歸於大地」,於是創作了這部經典名著。她也是第一個西方作家「把中國人的生活描寫成普通正常生活,而不是把它寫成什麼東方奇觀或天方夜譚。」因為真正感受到中國農村之美,關切農民生活,所以下筆逼真動人。在這個「金生粟死」的年代裡,人辛勤勞動卻苦無所獲。《大地》頌揚人與土地間厚實可靠的寄託與情感。此外,畢生熱愛中國,甚至將《水滸傳》譯往西方的賽珍珠,對於如《紅樓夢》般盛極而衰的中國式家族故事也十分熟悉,兄弟分家、反目成仇,世代重蹈覆轍。賽珍珠的「大地三部曲」同樣圍繞著土地上的房子,一步步從興旺走向衰敗,但興旺時以農為本的傳家智慧,衰敗時「人不可離開土地,銀元亦來自土地」的教訓卻不失敦厚慈悲,其後開展的三部曲更有意為敗亡的家族命運,寄寓新的視野和希望。細品必能令讀者富足,心胸開闊踏實。
《大地》的受歡迎程度不僅風靡東、西方讀者,影響力更跨越世代,久久不墜。去年獲獎的搖滾詩人巴布狄倫便在獲獎辭中表示,自己早年閱讀並仰慕的名家包括海明威、卡繆及賽珍珠。二○○四年,知名電視主持人歐普拉將四本經典名著選入讀書俱樂部,分別是:《百年孤寂》、《心是孤獨的獵手》、《安娜卡列尼那》以及賽珍珠的《大地》。
樸素、堅實、莊重又寬厚。這樣的故事自有其永恆的品質和魅力。日後必然會有新的譯本,遲來的繁體中文版,今年首度完整面世。
《大地》正是一套文學經典中的經典,值得品讀收藏。
《大地》故事簡介
中國安徽出生的貧苦農夫王龍,娶了村裡地主黃家的女僕阿蘭,靠著年年豐收,持續買進更多土地,成了地主,沾起酒色財氣。直到天災再臨。王龍重新振作,當災禍過去,家園復甦,孩子也不知不覺長大成家時,太太阿蘭卻生病倒下……故事的重心也離開了這一代人。
《兒子們》故事簡介
以王龍的死開場。三個兒子中,王老大是個性軟弱的地主;王老二是精打細算的大掌櫃。王老虎是妾室所生,因為一個丫鬟與父親決裂,投身軍旅。王老虎變賣土地養兵,在軍閥混戰間風生水起,成了令人尊敬的大將軍。《兒子們》以三位兒子,特別是王老虎成為軍閥的過程,描述了中國不同面向的繁茂與向榮。
《分家》故事簡介
王龍的孫輩已是地主後裔,並移居到當時工商最發達富庶的上海。這一輩的年輕人們同樣離開耕作與土地。全書主人翁王遠是王老虎的兒子——在軍閥父親的教導下不堪逃兵的他,卻在回鄉進入了祖父王龍起家的泥土房子時,找到了不曾有過的心靈平靜。戰亂又起,王遠輾轉入獄又脫逃,坐上了前往美國的船,在世界另一端地大物博的國度中,見識到土地深邃厚實的力量……
序跋:
不朽的《大地》
◎文/哈金
賽珍珠一輩子被誤解和曲解得太多。她在中國長大,從小就隨父親入了中國籍,直到 臨終前仍堅持自己也是中國人,是中國的女兒。她的石墓上只刻了三個篆體漢字:「賽珍珠」。雖然從四○年代起就不能回大陸了,她仍在西方一直為中華民族的利益呼籲奔走,可以說沒有任何美國人比她對中國做出更多的貢獻。她不喜歡國民黨,而把希望寄託於共產黨,認為共產黨能為中國的勞苦大眾謀福利。七○年代初美國開始跟中國大陸秘密互動,賽珍珠堅決支持中美恢復邦交,並為此做出諸多努力。她以為一旦兩國關係正常了,自己就可以“回娘家”了。但當她於一九七三年透過中國駐加使館申請簽證時,卻被拒簽了。這對她打擊很大。在大陸中國,從四九年到八○年代末,她一直被認為是反動的美國作家,她的作品全都被禁。
除了由於她略微偏左的政治觀念,國民政府和大陸政府對她的偏見主要是來源於許多中國文人的妒嫉和無知。他們讀不懂原著,也根本不願費心去思考分析她的作品,不分青紅皂白地給她戴上了“誣衊歪曲”中國的 帽子。這頂帽子就由當局沿承下來,使她成為終生不受歡迎的人。最讓文人們感到不忿的是她獲諾獎的作品《大地》竟是關於中國農村的小說 ,就是說賽珍珠占了中國人的光,所以從1931年《大地》出版直到90年代,華語界詆毀她的聲音從不絕耳。其實,《大地》只是諾委會評判賽珍珠的一個考慮,並不是決定性的因素。當年的諾獎評委主席安得斯-奧斯特鈴是這樣解釋的: 「讓評委做出決定的最終因素是那些關於她父母的傳記,它們寫的是那一對在中國做傳教士的夫婦。那是兩部令人羡慕的著作,其份量超過她所有其它的作品,並且似乎抵達了具備永恆意義的境界。此外,她那些關於中國農民的小說憑藉真實、敏銳和豐富的細節,讓西方讀者看見通常沒被注意到的地域。但是她那兩部傳記的文學藝術品質仍是她在之前和之後的作品都不能企及的。」
這裡指的是《流亡者》和《奮鬥的天使》兩本傳記。此外,當年的評委之一是瑞典詩人兼小說家塞爾瑪-拉格羅夫(Selma Lagerlöf),她是第一位獲得諾獎的女作家(1909),她也解釋說自己把票投給賽珍珠是因為那兩部優秀的傳記。雖然,授獎辭提到賽珍珠作品中「對中國農民的豐富、寬厚、史詩般的描述」, 但顯然當時西方文學界公認她的紀實作品成就更高。可是中國文人們不會關注這點,可能也讀不懂原著,無法體驗那兩本傳記中健朗清麗的文字和其中對人生、婚姻、文化衝突的洞見。
跟別的諾獎獲得者的處境一樣,諾獎是賽珍珠的一座險峰,是一道分水嶺,後來無論她怎樣努力都再無法攀達新的高度。她對寫作,尤其是對長篇小說,執著地堅持,一輩子筆耕不斷,共出版了一百多部書,連八十歲高齡那年也出了五本書。但不管她的小說還是非小說,再也沒回到三○年代的高度。從小說方面看,她諾獎後的長篇都有嚴重的結構問題,這主要是受中國小說的影響。她反復強調中國小說說書式的品質,讀者要多,內容要戲劇化,所以就隨便給作品中加入離奇或牽強的情節,有的甚至違反邏輯,造成了結構失調、章節混亂的結果。這種做法在中國說書的傳統中是允許的,只要能在那一刻抓住聽眾就可以,但西方小說講究結構嚴謹,要處處精心製作,力求建築之美。不過,從作者的心理和努力的角度來看,我們又不得不敬佩賽珍珠。她怕自己只有一部能傳世的長篇——成為一本書的作者,就不斷寫,拼命寫,四、五十年始終處於寫作狀態,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很少有人能做到。她身為女人,在那個年代常常被男作家和批評家們瞧不起,要做到這樣更不容易。小說家有些像運動員,很難長期將自己保持競技狀態,就連魯迅寫小說也不過只有五、六年的創作期。而賽珍珠卻是一直寫到去世,從沒鬆懈過。
那兩部使她獲得諾獎的傳記早已絕版了,但《大地》卻不斷重版,在英語和漢語中仍有眾多的讀者。漢語中至少已經有九個譯本,彭玲嫻的新譯文起碼是第十個譯本,恐怕沒有另一部著作能在八十幾年裡在漢語中這樣被反復翻譯,而且仍有新譯本出現。這至少說明這部長篇一直被讀者們喜愛,有巨大的內力,能經得起這樣不斷重譯。那些謾?詆毀賽珍珠的人都已過世了,現在我們應該靜下心來認真看看這部著作的高超之處。很多學者談過文化和政治怎樣影響了對這部小說的接受,我只想說大陸四十多年的禁版給了此書更茁壯的生命,因為真正的好書被禁一回就等於延長一次壽命,就給它準備了更多將來的讀者。這裡讓我就《大地》文本上的一些特徵談談自己的看法。
首先,諾獎頒獎詞中有一個詞非常準確:寬厚 (generous)。《大地》的作者對她的人物和題材是寬厚的,可以說是熱愛和敬畏的。這跟也寫中國農民的魯迅截然相反,《阿Q正傳》的敘述者對其主人翁是尖刻和厭惡的,並將阿Q的弱點無限放大。賽珍珠的敬畏體現在莊重古樸的文風中。小說的語言明顯沿承聖經的風格,具備永久和沉厚的質地,連中國農民的對話也十分正式,他們不說「Yes」,而說「Aye」, 也不隨便罵人或說髒話。這種文風莊重得以至於敘述語言和對話語言幾乎相同。這完全是聖經的風格,但它有助於成就一種永恆的感覺,正好適合講一個古老的故事,使得平實的字句下面暗湧著詩意。彭玲嫻的譯文把這種久遠、溫厚的語言恰好地重現出來 。
同時這種古樸的文體又帶有異國情味。賽珍珠說漢語是她的第一語言,她先會說漢語,但先會讀英文。寫《大地》時 ,她 先用漢語在腦子裡行文,然後再用英語重寫。這應該是真的,有些詞的確是從漢語直接拿過去的,比如火車是「fire wagon」”, 麻將是「sparrow dominoes」。 這樣的英文有一種異國情調,別具一格,讀起來新鮮有趣。
與文體相關的還有一種類似寓言的情致。賽珍珠通篇都在力圖將這個中國農民的故事提升到歷史之上,使其具有永恆和普世意義。書中只有王龍和 阿蘭有真正的名字,別的名字至多是風塵女子的花名,像「杜鵑」、「荷花」等。作者似乎有意製造一些抽離,跟具體的地方和人群拉開距離,以使故事更有抽象性。這中努力也表現在其他方面, 比如通篇基本沒有地名。那座富裕的「南方城市」是南京,王龍的鄉鎮在安徽,但這些地方作者故意不點明。還有歷史事件,敘述人至多提到戰爭和動亂, 從來不談這些事件的歷史意義。所有這些努力使故事跟歷史和現實保持了一定距離,讓它獲得類似古希臘戲劇式的抽象,以超越時空。所以,光說這個故事多麼真實還不夠足以準確地描述《大地》的藝術特色。賽珍珠在藝術上是獨具匠心的,眼界相當高遠。
《大地》表現了中國農民對土地的熱愛和依戀,這種把土地視為母體的觀念源自美國文學。小說中的土地也是一個人物,是一個重要人物——她養育人,能使人健全,讓他們生命旺盛,財源滾滾。每當王龍緊貼著土地,他就興旺健康,而只要脫離土地,他就會墮落,變成行屍走肉。洪水來了,淹沒了田地和莊稼,他不得不跟土地分開,而且越閑越焦亂,就開始嫖妓,娶了荷花做妾。當他最終下地勞作起來,滿身都是泥巴和汗水,他的身心就又健康了,根本不在乎荷花嫌他髒。用現在的話來說,他又找回了自己。這種對土地的理想化是美國移民文學的基調之一,早在薇拉.凱瑟(Willa Cather)的小說中就充分表達過。賽珍珠對凱瑟的作品肯定非常熟悉。不過,用美國人的眼光來看中國農民的生活可以帶來不同的光彩。如果我們心胸開闊,這也會給我們新的視野,讓我們看到新的東西。難道對土地的渴望、熱愛和信賴不是人類古老的感情嗎?這種感情難道不是世界上所有農民共有的嗎?
《大地》的成功在於它將中國農民的經驗昇華成史詩般的普世藝術:樸素、堅實、莊重又寬厚。這是它為一代又一代讀者所喜愛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