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秘境 東京藝大:天才們的渾沌日常
$ 283 元
原價 360
內容簡介:
一出版便榮登
Amazon.JP人文藝術類別TOP1之話題書!
日本全國書店「銷售第一」捷報頻傳!
短短三個月,銷量突破10萬冊!
好評不斷,緊急再刷,供不應求!
誰說藝術不能當飯吃?
畢業沒頭路才是贏家的東京藝大!
入學考試競爭率是東大的3倍!
畢業後,一堆天才下落不明?
日本最高藝術學府,完全顛覆了人生勝利組的傳統定義——
「一流大學畢業、一流公司上班、順利做到退休」?
潛入充滿謎團的「藝術界東大」,
鬼才們令人費解的每一天,前所未聞的探險。
這群人,可不是簡單的角色。
畢業後順利找到固定工作的人,被歸類為「敗組」,
真正的勝組,則是過半數「下落不明」的人。
以才華定勝負的入學考,突破這道難關的天才們,可不是泛泛之輩!
潛入「藝術家之卵」們的樂園,前所未見,
一處不漏地,踏遍東京藝大所有學系的探訪記。
「為了入學考試而練壞肩膀……」媲美運動選手的激烈練習。
入學考試題目是「請畫人」,只是時間為二天。
傳說中釣了隔壁上野動物園企鵝的勇者,真的存在嗎?
遇見把胸罩當面具,貼著愛心胸貼,追求極致之美的學生了!
藝大有靠吹口哨錄取的「世界冠軍」,真的假的?
骨骼歪了才能獨當一面?練就配合樂器的身體很重要。
【書名的意義】
日本殘存的最後秘境,就隱藏在東京的正中央。走進上野森林的深處,探入東京藝術大學的正門,會發現那是一座將生命奉獻於藝術的「藝術家之卵」們棲息的樂園。即使是天才,從藝大畢業能夠成為頂尖藝術家或音樂家,也僅是一小部分的人;另一方面,藝大也可以說是「廢才製造大學」。
而作者訪談了許多在校生與畢業生,大家喜歡藝大的理由,都是建立在「自由」這個基準點上——「自己可以感到很自由」、「周遭的人也可以很自由」。在這裡提供了一種不用在意所謂「正常」為何物的生存形態,而是讓人更接近生命的本質。因此,作者將藝大稱為「最後的秘境」。
【寫作契機】
深夜裡用宣紙幫自己取模的妻子;從筷子到烏龜,什麼都做的妻子;輕快地把重到腰快斷的木頭搬來搬去的妻子;把從福利社買的防毒面具丟在廚房的妻子……這一切的源頭就是作者二宮的妻子。被洋溢著濃濃「異世界氣息」所吸引,作家以身為與藝術無緣的普通人,踏進妻子所念的東京藝大,帶領讀者一起撼動概有常識的「秘境探險」。
說到藝術,像我們這樣的外行人只會想到「感性的世界」,但實際上卻是相當耗體能,以0.1公厘為單位在磨練著技術。而且還是個畢業後,能以此為業的機率只有一小撮的嚴峻世界。
即使如此,本書中登場的藝大生們並沒有什麼悲壯感,大家都很樂在其中,並且對於自己主修的項目熱情地侃侃而談。例如:巴洛克、設計、三味線、漆藝……等。
無論東西古今,所有藝術的魅力透過年輕人們的言語,生動地展現出來,讓人感受到藝術是如此地令人炫目。某些意義上來說,甚至超越一些知名藝術家或評論家的言詞。藝大生們就像是剛摘下的新鮮蔬菜一般,雖然不是什麼名牌貨,卻有著高超的新鮮度。
本書令人歡笑、驚奇與感動,同時它也是一本值得推薦的優秀藝術入門書。
【專文推薦】
林唯哲 | NIBUNNO&選選研 負責人
【專業推薦】
劉錫權 | 國立臺北藝術大學美術學系教授
盧文雅 | 國立臺北藝術大學音樂學系系主任
焦元溥 | 倫敦國王學院音樂學博士
王建揚 | 新銳人氣藝術家
霧室 |金蝶獎得主.設計工作室
序跋:
【前言】最後秘境的探索
太太是藝大生
我的妻子是藝大生。
我則是作家,專寫驚悚小說及大眾文學。
現在,妻子正在寫著稿的我旁邊,用木槌不斷地敲著雕刻刀。咚咚咚的大聲響,環繞在這間月租日幣六萬圓的公寓中,無數的木屑四處飛散。書房裡到處都是木頭的碎片,連我的原稿都無一倖免。雖然她把室內搞得像工地現場,不過,卻瀰漫著一股森林般的香氣。
妻子正在做一只木雕陸龜。大大的腳沉重地踩在木頭地板上,脖子微微傾斜,正往我這裡瞧。
大小呢,約是比枕頭大兩圈左右,是用一整塊巨大的木頭雕刻出來的,當然也重到難以想像。我們家位在四樓,沒有電梯,所以當妻子要我幫忙搬進家裡時,我還以為腰要斷了。
妻子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看著陸龜,不斷點著頭。
「完成了?」
我問她。那只陸龜看起來比以前明顯精緻很多。妻子將頭斜靠在我的背上。她的後頸曬得黑黑的,手臂很粗壯。
「嗯——。不織布……」
「不織布?」
「我在想要不要在龜殼上貼不織布。」
「在龜殼上貼不織布?」
為什麼?
「這樣就可以坐了。嗯,很好……」
可以坐,然後呢? 這有什麼意義嗎?
我迅速思考了一下。她身為藝術家,身為藝大雕刻系的一員,是否想要表現出什麼,或是對比、隱喻些什麼呢————?
然而,妻子帶著天真的表情繼續說道:
「可以坐在烏龜上一定很好玩。」
沒想到是這種答案。
大家知道東京藝術大學,簡稱「藝大」這所學校嗎?
因為我屬於和藝術比較無緣的類型,偶爾去美術館或音樂會時,也只能說出「好像很厲害」、「看不太懂」這種程度的感想而已。
為什麼我會想要開始調查藝大呢?契機就是我身為藝大在學生的妻子。總而言之,我的妻子十分有趣。
往身上黏滿宣紙的妻子
那是在漸入深冬的時節,某天深夜發生的事。那晚我突然醒來,發現妻子不在身邊。而隔壁書房則是點亮了燈,還發出如暴風雨般的聲響。我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下,竟然看到不得了的景象。
妻子把紙黏在臉上,正在用吹風機把紙吹乾。
我原本以為那是面膜,但其實不是。妻子身邊擺著寫書法用的宣紙,手邊有一罐漿糊,還有一個裝滿水的碗公。
她用水稀釋漿糊,再用漿糊把宣紙黏在臉上。
而且不是只有黏一張紙,是重疊了好幾張,所以她整顆頭簡直像是木乃伊一樣。只有眼睛的部分開了個小洞。「被你看到這麼糟糕的樣子了。」她眨著眼睛說。
神秘事件發生了。
雖然我很想直接把門關上裝作沒看到,但還是鼓起勇氣開了口:
「妳在……做什麼?」
妻子也盯著我看,回答道:
「做作業……呀。」
原來是雕刻系的作業,妻子打算做一尊自己的等身大全身雕像。但是用黏土從頭開始做又太辛苦了,可以的話,越簡單越好。於是妻子開始想辦法。
有什麼方法可以取自己的模型呢?
如果用石膏取臉部模型的話,好像會窒息而死。她靈光一閃:用紙吧。於是她將暖氣打開,只穿著內衣褲,把宣紙用漿糊像打石膏一樣黏在身體上。等漿糊乾了以後,就可以取得全身的模型了。作業進行得很順利,只不過在取臉部模型時,被我發現了。
「完成了。」
妻子把紙模型從臉上剝下來,隨意地放在手邊。看起來簡直就像死亡面具。旁邊還有手臂、腿、腰等已經取好模型的部位們,凌亂地散落在一旁。我的書房好像殺人分屍的兇案現場一樣,圍繞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該怎麼說呢,我大受衝擊。
無論過去還是未來,我從來沒想過要取自己的模型。不,應該大部分的人都沒想過吧。但是妻子卻取了。而且還認真地思考該怎麼取模,最後在臉上黏滿了宣紙。
那一刻,我感覺她彷彿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人。
賣防毒面具的福利社
從那之後,我經常向妻子問起藝大的事。其實真的不是我想吐嘈,但妻子的回答總是“文不對題”。
「妳現在在學校做什麼?」
「鑿子。」
「啊? ……蚤子?跳蚤嗎?」
「是工具的鑿子。」
她說的是用來雕刻木頭或石頭的那種鑿子。我還以為她會回答在雕刻什麼呢……。原來要先從雕刻用的工具開始做起。先敲擊現成的鑿子前端,調整好外型後,再經過燒製等程序,做成自己專用的鑿子。不是去哪裡買好工具就結束了。
「妳今天還真早。」
妻子正坐在玄關綁鞋帶。
「嗯。快要入學考試了,所以大家要一起打掃教室。」
要用來舉辦入學考試的教室,因為到處放滿了製作中的雕刻品、已完成但直接丟在一旁的作品等,所以必須將它們搬到別的地方。
「應該很費力吧?」
「對啊,不過大家一起做的話就很快哦。」
細問之下,似乎是大家會一起把十幾公斤重的作品一個個往外搬。沒有那種會說「這個人家搬不動啦」的女生。真是太強悍了。
「那應該很辛苦吧。畢竟有很多大型的作品……」
「說到這個,學長姊的作品中有一匹很大的馬,我們想把它搬出去,但是太大了出不去。卡在門口了。」
「……哎? 那,最後怎麼辦?」
「鋸成兩截搬出去啦。」
太爽快了。不過在製作之前,難道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嗎?
「妳在打包什麼?要去旅行嗎?」
妻子往背包裡不停地塞東西。
「我明天要去古美研。」
「古美研?」
「古代美術研究旅行。兩個星期,住在奈良的宿舍,參觀京都和奈良的佛像。」
「原來如此,是上課啊。真辛苦……」
「藝大生的話,特別允許進入一般人禁止進入的寺廟結界,還可以看到平常不對外公開的佛像。」
「這樣啊……」
「而且教授和寺方人員會負責解說,旅行結束以後,光看佛像,就可以立刻知道這是哪個時代的什麼樣式哦!」
「好厲害,我也想去了。」
連一趟研究旅行,感覺都很不一樣。
另外還發生過這種事。
有一天,我在廚房發現一罐罐頭。
「咦,妳買了鮪魚罐頭嗎?」
乍看之下像是鮪魚罐頭,仔細一瞧,卻是沒看過的包裝。打開蓋子,裡面緊緊地塞滿了白色的纖維狀物體。用手指一壓,感覺很硬。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正在看書的妻子瞄了我一眼後說:
「啊,那是防毒面具喲!」
「防毒面具?」
「沒錯。」
請你回想一下防毒面具的樣子。在嘴巴的位置前方是不是有一個圓形的物體?這個鮪魚罐頭就是那個圓圓的部分。它叫做濾毒罐,是用來過濾毒氣的零件,必須定期更換。也就是說,我手中拿著的就是所謂的濾毒罐,裡面塞滿了被過濾掉的毒。
這太糟糕了。
我不自覺地鬆了手,鮪魚罐頭形的濾毒罐掉到地板上,發出聲響,揚起了些微塵埃。
「我還沒用很久,沒關係的啦!」
妻子笑著將濾毒罐撿起來,一面說「好奇怪的觸感」,還一面用手指按它。住手啊,會中毒而死的!話說別把它放在廚房啊。
「這是樹脂加工課要用的哦。」
妻子淡定地說。雕刻系除了木頭、金屬、黏土等,還有操作樹脂的課。樹脂加工時因為會產生毒氣,所以學生們都會購買防毒面具。
「這東西要去哪裡買啊? 是不是有專賣店?」
妻子歪了歪頭。
「沒有啊,福利社買的。」
藝大的福利社竟然還有賣防毒面具!
仔細一問,好像還有賣指揮棒之類的東西。我連指揮棒是不是消耗品這件事,都沒有想過。
任何小事對我來說都很新鮮,總是驚訝個不停。不過,對妻子來說,倒是很困惑。她時常反問我:「這有那麼稀奇嗎?」她所念的大學,似乎充滿了超乎想像的謎團和秘密。
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