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緣際會擺渡人:吳靜吉的生命故事 | 拾書所

因緣際會擺渡人:吳靜吉的生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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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懷民:沒有吳博士,蘭陵、新象、雲門,這三個為台灣當代表演藝術奠基的團體,必然不會長成這樣,或者,根本不會發生!

吳靜吉,蘭陵劇坊創辦人、政大創新與創造力中心推動者、學術交流基金會執行長、心理學博士、管科所教授、最多大老闆們難忘的老師……。

他是政大創新與創造力中心「創造力講座」主持人、中山大學榮譽講座教授、學術交流基金會執行長、蘭陵劇坊的助攻手......

他門下桃李無數,對台灣戲劇界、藝文發展界、大眾心理學界、創造力發展、學術交流、社會福利、商業創新等領域,都有卓越貢獻。

二十多位各界重磅級人士!聽他們怎麼說「吳靜吉」──

靜吉是大哥。他惜才,見到有才氣,肯努力的人,忍不住就要出手鼓勵、扶持。靜吉一直是雲門強有力的後盾;新象的發展,也有他全力的照顧與支持;至於蘭陵,那是他親手生、養的孩子。沒有吳博士,蘭陵、新象、雲門,這三個為台灣當代表演藝術奠基的團體,必然不會長成這樣,或者,根本不會發生!

───林懷民(雲門舞集創辦人)

吳博士對我來講,是一個很大的依靠,他經常講說,他不是一個藝術家。我說,現在檯面上這些大咖,哪個不是吳博士帶領出來的?吳博士不管是在教育界或是在表演藝術界都是非常有地位的,可是他願意把時間給我這樣一個年輕人,從以前到現在都一樣。

───李永豐(紙風車劇團創辦人)

吳靜吉博士對年輕人始終是無私的提拔和絕對的包容。

───李應平(台灣好基金會執行長)

行走在人間的心理學家,知人,助人。「知吾者,吳博士也。」提到他,很多人會這麼說。

───樂茝軍(前《國語日報》社長、作家)

他是一位對台灣這塊土地充滿熱情的心理學家,也是台灣學術橋接國際的引領者,更是台灣現代戲劇之父,以及台灣創造力教育的播種者和實踐家。

───鄭英耀(中山大學校長)

「我出生的前十三年,外婆帶著八歲女兒,坐船從宜蘭五結鄉來到壯圍鄉東港村。外公本想把女兒賣到酒家,外婆堅持不肯,趁著黑夜把她帶到我爸家當童養媳。外婆下船處,正是展開我人生的三叉口,那條冬山河、宜蘭河和蘭陽溪交會的三敆水。這個故事在我家族裡說了又說,故事最關鍵的人物是那位划著槳、把我外婆和媽媽從這個渡船口搖到另一個渡船口的擺渡人:他戴著斗笠,穿著簑衣,在深夜裡堅定地搖著槳,把我媽媽送往人生另一個起點;他還必須被信任,像個中介者,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不向追來的人透露誰坐過船、送到哪去,保護每位被渡送的人。或許是受到這故事影響,我從小就覺得擺渡人很重要。他們無論刮風下雨,不管被渡者的身分高低,都無怨無悔地把人渡過去。他們的社會地位雖然較低,卻是社會中不可或缺的中介角色。八十年後回首,我覺得自己就像這個三叉口、三敆水處的擺渡人,命中註定要做不同領域的中介者,為其創造、串聯、資源整合,再匯流入海。」

本書是吳靜吉博士的首本傳記,自述一生成長與不同領域的經歷與創見,讀者透過這看似個人性的縱橫大時代、跨領域的回憶與省思,將一同航行台灣這驚濤駭浪的八十年,見證台灣在社會、文化、教育、政治的蛻變與關鍵,並從他每一段生命故事中獲得啟發。

作者--吳靜吉

美國明尼蘇達大學教育心理學博士,曾任政大心理學系教授、系主任等職。

除了推動表演藝術工作之外,從2009年起開始負責政大創造力講座,開授的課程包括EMBA的領導與團隊、科智所與教育所的創造力理論等。

遠流「大眾心理館」書系的策畫人,著有《青年的四個大夢》、《心理與人生》、《害羞、寂寞、愛》、《蘭陵劇坊的初步實驗》、《人生的自我追尋》、《創造力是性感的》等書。

目錄




前言 我來自三敆水

一、喝髒水的鮕鮘

二、害羞、寂寞、愛

三、買一送一學校

四、家在海的那邊

五、與創造力結緣

六、意外邂逅辣媽媽

七、恐慌的三十七歲

八、無圍牆的教育

九、學術交流祕辛

十、無圍牆的教育

十一、走過官場大觀

十二、表演藝術風雲

十三、跨領域的媒人

十四、在宜蘭田中央

序文、前言

自序

以角色貫穿的生命故事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出版傳記,也不喜歡照相,就沒有習慣保留紀錄,因此 怎麼樣都找不到適當的照片描述不同成長的階段,當然每一個人的生命故事都會 牢記腦海,透過不斷的回憶印證,終於可以重現某些生命故事的片段,我必須開 始整理自己的生命年表。八十歲走過多少的喜怒哀樂,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既 然我鼓勵企業、藝術、學生等各界人士整理個自的生命年表,我當然也要言行一 致。

生命年表引導了我口述生命故事的架構,由撰文者整理統合,改編再創。

我出生在宜蘭壯圍鄉冬山河、宜蘭河和蘭陽溪匯流入海的「三敆水」,生在那 裡不是我能決定的,但卻是因緣際會的開始。在我出生的年代,三河匯聚的地 方,必須靠渡船伯的「擺渡」,才能讓溪河兩邊的人順利往來,「擺渡」的意象也 就成了資源整合、關係媒介或觀念串連的意象。

我出生的年代是一九三九年,我的名字「靜吉」似乎可以行走日本、中國、 台灣之間,恰好反映了一九三九年那段歷史、政治、戰爭、定位和認同。

一生中,我除了靜吉之外還有很多的名字及綽號,第一個綽號是在不到一歲 時由「乳母」鄰居所取的「鮕鮘」,小學時同學先給我取了「老柳」的綽號,然後 又叫我「車籠」、「鴨母哭」,這些綽號除了鮕鮘以外都已經隨時間消失了。

在美國讀書時,明尼蘇達大學安排的美國家庭因我的名字是「J」開頭,就 叫我「Jimmy」,我不大能適應。走過校園的草坪,發現他們很喜歡喊「Gee」,為 了方便大家叫我名字,自取「Gee」的綽號,沒想到每一次走過校園,Gee 的聲音 此起彼落,我就放棄了。

我開始化被動為主動,要美國人學習如何正確發音「Jing-Jyi」,當他們的嘴巴 不聽使喚地學習正確發音時,我們就展開了非常有趣的互動與溝通,這也是我克 服社會化害羞的方法之一。

到了紐約因為已經拿了博士,又在大學教書,大家開始叫我「Dr.Wu」,尤其是辣媽媽劇團(La MaMa)年輕的戲劇人。他們非常喜歡跟心理學家對話,Dr.Wu 是親密的稱呼。不久之後當我在替中國城的小學編排表演節目時,剛好有一首歌 叫「Dr.Wu」,小朋友便很親切的開玩笑,重複的吟唱「Dr.Wu who lost his shoes」。 「餛飩湯(wanton soup)」在辣媽媽演出時,擔心角色混淆,把「Jing-Jyi Wu」 改為「Gin-Gee Woo」。我拜託記者Elenore Lester 不要揭露我的真實身分,最後還 是在紐約時報《Mama Makes ‘Wanton Soup’》的報導中被揭露了。

我在紐約也參與亞裔活動,大部分來自香港的年輕人,都很習慣用名字的英 文簡寫稱呼別人,所以都叫我「J J」,聽起來有點像「姊姊」,但是無所謂,反正 香港人喜歡這樣稱呼就這樣稱呼,我現在的香港朋友也都還這樣稱呼我。

剛回台灣教書時,正是青年學生在尋求和教師比較可以「平起平坐」的年 代,學生看我輕鬆沒架子的樣子,就很自然地嘗試各種不同的稱呼,例如「阿吉 仔」。我知道在保守的年代和保守的校園,老師就是老師,我的作法是不回應,但 他們叫老師我就回應,慢慢地他們就不再叫我「阿吉仔」,因此我轉個彎,在心理 學的考試中創造一個人物,叫「吳巴」之後,學生開始叫我「吳巴」、「吳巴巴」 或「吳爸爸」。

在蘭陵劇坊時,我一開始就展開「新名再生人」的活動,所以蘭陵每個人都 有綽號,我自己就回到「鮕鮘」這個名字,可是慢慢地大家開始叫我「博士」,有 一天忘了是誰對我講說:「卓明跟很多年輕學員說,一定要叫我博士,否則我會 不高興。」還真是冤枉,此後「博士」就變成我的綽號。

在接受學術交流基金會工作的當下,雖然董事會有五個美國人、五個台灣的 官員和學者,卻只有董事長知道我的英文名字,他們當時大概也不知道我的中文 名字吧,就又回到Dr. Wu 的稱呼,慢慢演變到工讀生或義工等等簡化稱呼,叫我 Doctor。

今年八十歲生日時,我又莫名地成為以前學生的話題,政大科智所同事陳翠 娥問我:「叫你小吉,不會介意吧!」原來吳思華和溫肇東兩人的粉絲在他們的臉 書上都叫我「小吉」,一九七二年回國時的「平起平坐」之師生情終於在將近半世 紀後實踐了。

光是反映個人成長的特殊際遇和時代變遷的影響,這麼多稱呼和綽號差點讓自己忘記自己是誰,還好我沒有迷路,而把自己定位為「無圍牆的教育工作者」, 喜歡組合不同元素的「創意工作人」,創造或把握各種不同的因緣際會,規規矩矩、快快樂樂地當一個「擺渡人」。

在回憶生命故事的過程中,我發現不同的主題可以創造不同的故事,這本自 傳是以角色定位自己,而以無圍牆的教育工作和創造力貫穿八十年來行走教育、 戲劇、企管、政治、城鄉、生活的生命故事。

在眾多角色中,我覺得最慚愧的是「孝子」,父母都跟我說過我是孝順的兒 子,因為不跟他們要錢,不跟他們訴苦,很少見面,但見面時總是微笑,會挑起 他們愉快、自信和有成就的回憶,當然也因為我有機會在媒體上出現,總會有人 稱讚他們,更不好意思的是,真的也有別人會說我是孝子。

從美國回來的四十幾年當中,真正照顧爸爸媽媽的是我二弟靜時和二弟妹關青鑾,父母親一直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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