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的起點:邁向寫作大師之路,寫好自己的人生故事!
$ 300 元
原價 380
內容簡介:
☆美國亞馬遜書店每月最佳選書☆
☆史蒂芬‧金、雪兒‧史翠德、喬治‧桑德斯 一致讚譽☆
「學會寫作之前,先寫好自己的人生故事」
暢銷書作家兼知名寫作教授30年授課精華
回憶錄寫作——認清真實自我,梳理生命意義,進而自我療癒的一場精神救贖。
「如果做得對,在某種程度上,創作回憶錄就好像是用你自己的拳頭打自己。」——摘自《寫作的起點》
拆解海明威、納博科夫、喬治‧歐威爾、法蘭克‧麥考特……文學大師打動人心的關鍵要素!
撰寫回憶錄,是認清真實自我,梳理生命意義,進而自我療癒的一場精神救贖。然而即便是極具寫作經驗的作家,也往往會在回憶錄上栽跟斗,通篇盡是虛假的自我。
瑪莉?卡爾以其特有的幽默、犀利見解、及直爽,解析偉大的回憶錄作品必備的要素,探討《流動的饗宴》、《說吧,記憶》、《向加泰隆尼亞致敬》、《安琪拉的灰燼》、《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多本著名回憶錄成功與失敗之處,告訴想寫作的你如何在繁雜的信息與記憶的迷霧中理清頭緒,並勇敢在眾人面前自我剖析,同時引起讀者共鳴,寫好你的人生故事!
隨著剖析文學回憶錄巨作,你將掌握以下幾個寫作原則與技巧:
☆ 遠離寫作陷阱,創造個人敘事風格
→ 裝腔作勢絕對會讓讀者失去耐性。
→ 華麗的辭藻可能會過度浮誇或失焦。
→ 跳脫故作文雅的陷阱與為了書寫而捏造出來的虛假自我。
→ 找出專屬自己的觀點與敘事風格。
→ 寫出真正打動讀者的故事。
☆ 說故事的力量, 讀者宛如身歷其境
→ 運用簡單詞彙、以貼近你日常說話的方式反而能好好說故事。
→ 想像你是在為某人寫作,有助於從龐雜的記憶與眾多資料中理出頭緒,安排資訊的順序。
→ 善用氣味、聲音、動作等感官性來描述細節。(「他的牙縫很大」與「他牙縫間的空隙塞得下一隻HB鉛筆」,那個更有畫面?)
→ 找尋具有象徵意義的物件,讓讀者宛如身歷其境,對故事的進展更能產生共鳴。
☆ 善用衝突與情感,製造情節高潮
→ 找出內在的衝突點,化為全書脈絡與情節進展的動力。
→ 善用情感衝突,製造全書情感核心與情節高潮。
☆ 突破寫作瓶頸,反覆修訂出好作品
→ 遭遇寫作瓶頸時,各種突破困境的小技巧。
→ 好的作品絕非橫空出世,必定經過反覆檢視修訂,別怕傷筋動骨地大肆修整。
跟著回憶錄寫作大師,找出自己獨有的聲音與筆觸,寫下最深刻的人生故事!
瑪莉?卡爾的回憶錄《大說謊家俱樂部》曾高踞《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前列,該書被譽為引爆了當今回憶錄創作的熱潮。其後的兩部作品《櫻桃》和《重生之光》,也是極具批判性的暢銷巨作。她開授寫作課程三十年,在雪城大學榮獲許多項教師獎。該寫作課程造就了如雪兒?史翠德、基思?格森(Keith Gessen)、珂倫?札爾克斯(Koren Zailckas)等知名作家。在《寫作的起點》裡,瑪莉?卡爾綜合自己作為寫作教授、心理療程病患、作家、靈性探索者、康復的酒癮患者等多個身份,打開一扇獨特的窗口,供讀者深入回憶錄寫作形式的結構與藝術,風格一如她本人的回憶錄創作——不羈中有著深刻醒悟,同時又妙趣橫生。
瑪莉?卡爾以最喜愛的回憶錄的片段和同儕作家所經歷過的趣聞軼事為錨,將自己個人的寫作過程赤裸裸地呈現在讀者面前。附加那些關於她如何與親友應對進退的內幕故事,以及更加深度探測她自己腦子裡的黑暗地帶。她也敲開了我們對回憶與身分認識,並生動闡明反省過去所帶來的淨化力量。每一個擁有內在生命或複雜經歷的人,無論是作家或讀者,都會與之產生共鳴。
《寫作的起點》將加入經典著作《史蒂芬.金談寫作》與安.拉莫特《關於寫作:一隻鳥接著一隻鳥》的行列,以優雅和平易近人的姿態,探討今日最受歡迎的文學形式之一——一部出自優秀大師的力作,揭開帷幕道出她才華背後的密技。
————一致推薦————
王聰威 | 李維菁 | 洪震宇 | 陳雪 | 盧建彰
各界一致好評讚譽
「瑪莉?卡爾的回憶錄令我震驚……不僅是因為內容的猛烈、美妙,以及對白話文的掌控令人討喜,更多是來自創作本身極高的完整度。」——史蒂芬‧金(Stephen King)
「卡爾是國寶級人物——一位才懷隋和的天才,還是一名出色的導師。這本關於回憶錄的寫作指導, 富含超凡的洞見與獨特的歡愉。任何渴望寫作的人都會從中獲得啟發,而任何熱衷於檢視生命的人,都會重燃對語言與文學的愛。」——喬治?桑德斯(George Saunders)
「瑪莉?卡爾的又一大作,異於尋常的洞察力、狂野的娛樂性、極度的真誠懇切,一本風趣迷人、非讀不可的書籍。《寫作的起點》將成為未來幾年有關閱讀和撰寫回憶錄的權威著作。」——雪兒?史翠德(Cheryl Strayed)
「熾熱……一本套索著你,將你的情感捆綁得動彈不得,而且不讓你逃脫的書。」——角谷美智子(Michiko Kakutani),《紐約時報》,《重生之光》書評
「有趣、粗俗、能言善辯……卡爾說故事的方式絕無僅有。」——《今日美國報》,《櫻桃》書評
「必選的美國人故事。精采絕倫。」——強納森?雅德禮(Joanthan Yardley),《華盛頓郵報-書的世界》,《大說謊家俱樂部》書評
「任何人想嘗試撰寫回憶錄都一定要讀的書,不過,任何喜愛文學的讀者也會大呼過癮。」——《華爾街日報》
「充滿了卡爾一貫的風趣、惻隱之心,以及可能最確切存在的自我懷疑。她的粉絲應該會感到欣喜,閱讀卡爾所討論的書籍絕對不會令人失望,包括卡爾本身的著作。」——《華盛頓郵報》
「本書亦可命名為《生活的藝術》(The Art of Living)。」——《舊金山紀事報》
「閱讀卡爾的書實在樂趣十足,還有誰會在第一頁把納博科夫跟『出自屁屁』這個詞連在一起?」——《紐約客》
「瑪莉?卡爾透過《寫作的起點》直擊你的血脈。」——《Vanity Fair 浮華世界》雜誌
「《寫作的起點》充滿熱情與不遜,同時提醒我們為何愛讀一本好的回憶錄。」——《ELLE雜誌》
「出自現代回憶錄創作的傑出人物之手,瑪莉?卡爾的《寫作的起點》深究驅使記憶發聲的持續動力,並且『從僅此一回卻又糟糕透頂的人生中榨出一些真實』。」《VOGUE雜誌》
「讀起來詳盡又可口的指南。」——《Entertainment Weekly 娛樂周誌》之「必讀書單」
「拜 《大說謊家俱樂部》、《重生之光》及《櫻桃》所賜,許多人會說是瑪莉?卡爾將回憶錄標記在閱讀版圖上。《寫作的起點》 為她三十餘年在創作與教導回憶錄寫作的精華結晶。儘管對於想成為下一個雪兒?史翠德(卡爾的高徒)的人來說,這是一本必讀的書,但是對於那些並不打算把我們自己的故事攤在紙上的人而言,本書有更多的豐富待人尋味。」——亞馬遜書評
序跋:
歡迎來玩我的啃咬玩具
「別跟著我,我迷失了。」
大師對身後的人說。
那人手上握著一支筆與黃色記事板。
——史蒂芬‧鄧恩(Stephen Dunn),〈造訪大師〉(Visiting the Master)
這篇序言就像我多年來拿在手上咬著玩的塑膠玩具,吱吱作響。問題在於,過去二十年左右,回憶錄這種文體進入全盛期,興起一股閱讀風潮。但在這之前,幾世紀以來,回憶錄一直是一種冷門的藝術,屬於怪咖、聖人、首相和電影明星的領地。三十年前剛大學畢業的我,曾聽過有人形容回憶錄就像把主禱文刻在一粒米上。因此,至今我依然覺得自己有捍衛回憶錄的義務。
我之所以拜倒在回憶錄的石榴裙下,部分原因是這種文體非常民主(有人還說這種文體的風格原始,就像「貧民窟的屁股」),任何活過的人都可以寫出自己的觀點。通常回憶錄作家對筆下主題往往充滿熱情,再加上回憶錄的結構並不連貫,而是由片段的情節組成。小說具有錯綜複雜的情節,詩則有音樂曲式,歷史與傳記偏好客觀真相的光輝。在回憶錄裡,一個事件接著一個事件發生。出生之後是青春期,性緊接其後。這些書由偶發事件、主題與令人信服的純粹韻文彙整而成,後者力量最強大,當一個人嘗試為過去賦予意義,就會創造出這種韻文。
回憶錄讀者的增加得益於小說的改變。當小說在喬伊斯、吳爾芙、馬奎斯和品瓊(Pynchon)的追隨者影響下,愈來愈偏向虛幻、異於常理或高智商,讀者開始渴求真實,投向回憶錄的懷抱。
二○○五年至二○一○年之間,菲利浦‧古列維奇(Philip Gourevitch)在擔任《巴黎評論》(Paris Review)雜誌主編時,密切觀察這股非小說類別的文學作品興起的熱潮(古列維奇探討盧安達種族大屠殺的經典作品《我們想讓你知道,明天我們一家就要被殺光了:盧安達故事》〔We Wish to Inform You That Tomorrow We Will Be Killed with Our Families〕也是其中一本傑作)。以下摘錄自他的離職感言,對於那些曾經嘲笑攝影作品缺少繪畫原創性的評論家把回憶錄視為次要文體,他提出駁斥:
過去五十年來,在回憶錄、報導文學與紀實文學這些領域中,我們已經看到許多令人興奮的新作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問世,具有各式各樣的形式、長度與風格。然而,文學界恐怕依然存有一種勢利眼的心態,想要將這些泛稱為「非小說」(nonfiction)的作品踢出「文學」,他們認為這些書不夠格稱為文學,在某種程度上欠缺藝術性、想像力或原創性……但是,我出版的非文學從各方面來看都跟小說一樣出色。
年輕人或許已經記不得威廉‧蓋斯(William Gass)(作者注:〈自我的藝術:自戀時代的自傳〉(The Art of Self: Autobiography in the Age of Narcissism),《哈潑雜誌》(Harper’s),一九九四年五月,http://harpers.org/archive/1994/05/the- art- of- self/。)、強納森‧亞德利(Jonathan Yardley)和詹姆斯‧沃爾科特(James Wolcott)等評論家抨擊回憶錄的長文。他們這場反對運動最終徒勞無功,倒是讓我想起來,很早以前就有人嘲笑小說只是「幻想」,不僅缺少哲學與布道詞的道德嚴謹,也少了詩的正統與嚴密。
因此,在讀了五十幾年的回憶錄,教了三十年回憶錄寫作(加上受聘發表了三本回憶錄)之後,去年,我回溯過去讀過的每一本回憶錄與教學、出版經驗,試圖效法物理學家,大略拼湊出屬於回憶錄的「統一場論」或「萬有理論」。我想像有一個更好的自己早就做好這件事(我的腦海中有個聲音一直唸個不停,說更好的我根本不會吃掉手邊的奧利奧餅乾)。這個更好的我會把書架上的書都按照字母排列,思緒就像一張張投影片井然有序。她擁有一套龐大而全面的系統。
為了尋找這種系統,我發現自己去年冬天在史泰博(Staples)辦公用品賣場推了一台搖晃不穩的推車逛街。幾個小時後,我渾身是雪的衝進家裡,活像一隻用牙齒拖著家前進、牙疼得要命的拉不拉多犬。我買了簡報架(三組)、鋁框厚軟木板(四個)、活動白板(一組)、索引卡和便利貼。
然而到了夏天,客廳簡直就像連環殺手專案組的總部,卡片堆積如山,玻璃窗上畫了五顏六色的圖示、箭頭和筆記,如今客廳已經被封為「作戰室」。索引卡上寫了諸如此類的句子:「談談麥可‧赫爾和剝皮男子的事!」有張卡片上還引用了聖奧古斯丁的話(這人活在第五世紀,可能患有性愛成癮症,被視為回憶錄始祖——沒錯,歐普拉不是首開先河的人):「上帝,請賜給我貞潔,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花了好幾個月看著黑色的電腦游標來回移動,埋頭閱讀各式各樣的書籍,心想但願這些書是我寫的。然後,我克制偷偷溜走的衝動,那種感覺就像剪壞髮型的小狗,一心只想躲在床底下。
如同我寫過的一切,我剛開始因為害怕失敗而嚇得不敢動彈,一心渴望讚美撐起我的自尊,這種自我意識就像蜘蛛一樣,試圖嚇跑我,不論多微小的真相,我都不敢說出口,明明這些話早就在我的腦海中蓄勢待發,等待我說出來。不過,沒關係。正是因為如此,擁有無盡智慧的神才會賜予我們刪除鍵。
最近,有個和我一起教書的朋友說服我一躍而下,勇敢投入這項計畫,他提醒我,我已經花了太多年時間對學生談論回憶錄帶來的喜悅了。一直以來,我真正帶到課堂上的禮物是讓大家珍愛這種文體,而我付出的時間與努力不亞於任何人。一九六五年,我寫下:「長大後,我會一半寫詩,一半寫自傳。」像我這樣的怪小孩,只有在閱讀海倫‧凱勒(Helen Keller)和瑪雅‧安吉羅(Maya Angelou)的事蹟時,才會覺得沒那麼孤單寂寞。從某種萬物有靈的角度來看,我相信她們「只對我」說話(就像我兒子剛開始學走路時,老愛提及甜到氣死人的羅傑斯先生〔Mr. Rogers〕)(編注:已故的美國兒童節目之父羅傑斯(Fred Rogers),同時也是牧師,主持長達三十多年的兒童節目《羅傑斯先生的鄰居》(Mr. Rogers’ Neighborhood),長達三十多年,該節目成為美國知名度最高的兒童節目之一。)。
第一人稱的成長故事(假設都是真實故事)總能帶給童年的我希望,屢試不爽,這些故事讓我相信有朝一日等我長大了,一定就能從現在的麻煩中脫身——每天的閱讀時光就像一種社會認可,准許我停止徒勞無功的嘗試,把自己隔絕起來,遠離我那不夠理想的家庭紛爭。瑪雅‧安吉羅身為黑人,卻出生於公民權益並不平等的阿肯色州,海倫‧凱勒既盲且聾,如果她們都能擺脫自己的煉獄,成為最重要的人——作家——或許我也做得到。每位回憶錄作家都活下來講述自己的故事,而那種求生的力量常常讓我充滿希望,彷彿直接把希望注入我的身體裡面。而架構相對完善的小說就是無法帶給我同樣的感受。
然而,小說往往被當成遮羞布,用來掩蓋記憶中的生活經驗,這種文體不保證提供真實事件。當我翻閱小說,第一人稱的敘事或許會吸引我,但奇怪的是,一想到這些其實都是虛構的情節,並未真正發生過,就會讓我從書中營造的夢幻中驚醒,無法鼓起勇氣。回憶錄作家坦白揭露自己的過去,那種深刻而神祕的認同感就是無法轉化到我熱愛的小說家身上,無論這本書讀起來再怎麼津津有味也一樣。
說來有些尷尬,我竟然「認同」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對方只是販賣書籍的人,因為我對她的行為買帳而從中獲利。我聽起來就像一個泡在脫衣舞俱樂部的男人,誤以為舞孃真的愛上了我。
有一次,我聽到唐‧德里羅(Don DeLillo)譏諷小說作家,說他們起初懷抱著寫作的意義提筆,然後為了呈現意義而虛構事件;回憶錄作家則從事件開始下筆,然後從這些事件中萃取出意義。在這一點上,回憶錄意圖讓生活經驗更加栩栩如生地躍然紙上。我詢問一班大學生喜歡回憶錄哪些地方,結果聽到他們不約而同都說出同樣天真的感想,他們說,光是得知一個作家度過難關、寫下過往經歷,這個事實就讓他們充滿希望。「他居然得以倖存,這件事本身就是個奇蹟。」這句話出現在許多學生的報告裡。回憶錄的敘述對他們有種神奇的魔力,對我也一樣。越南士兵懇求麥可‧赫爾:「把這一切告訴世人。」於是,他在《戰地報導》(Dispatches)中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