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遇見我的朋友蘇格拉底 | 拾書所

如果你遇見我的朋友蘇格拉底

$ 299 元 原價 380



本書導覽:


  叛逆!挑釁!好笑!為你帶來思考上的刺激與挑戰,讓你不勝其擾!蘇格拉底(Socrates)這個人對古代雅典人來說,不僅絕不乏味,更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事實上,在柏拉圖對話錄(Plato's dialogues)中離經叛道的蘇格拉底,挑戰了一般雅典公民在共識之下無疑視為神聖的事物:宗教與愛國主義、政治家與其他專家的專業知識、傳統的社會階級,以及對禮節與道德的認知。姑且不論古代雅典人究竟是怎麼看待最終被處決的蘇格拉底,蘇格拉底所興起的波瀾確實不容忽視。
  
  但柏拉圖的蘇格拉底對話錄在從雅典市集(the agora)前往二十一世紀書店與課堂的路上,卻不太順遂。對古希臘的歷史、文化、宗教、藝術、文學欠缺知識的現代讀者和學生,往往認不出柏拉圖對話錄中創新而幽默的觀點。對於對話錄原先設定的讀者而言,這些觀點則顯而易見。困於譯文,古希臘人認為切身相關的重點,現代的讀者往往失之交臂。
  
  經典戲劇與歌劇的當代製作經常將情節、場景轉移至自己的時代,這指明了,經典放諸四海皆準的質地並不依附於任何特定的歷史時代與地理位置。這些改編也證明,就算書寫的時代地域不同,經典作品對每個時代來說,仍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莎士比亞的《理查三世》(Richard the Third)與《馬克白》(Macbeth)常用來描繪當代的獨裁專政,強調了對權力的欲望總招致自我毀滅的普遍性,與其他時期相比,這樣的悲劇在二十世紀更是屢見不鮮;《羅密歐與茱麗葉》(Romeo and Juliet),這部以凌駕族群對立與忠誠的純粹愛戀為主題的經典悲劇,曾以今日洛杉磯的街頭敵對幫派為背景演出,這部戲對當代的意義可以(或許早就)被所有發生部落衝突的地區證成,不論是北愛爾蘭、約旦河西岸(West Bank)、盧安達(Rwanda),或其他各處;貝多芬的歌劇《費德里奧》(Fidelio)與普契尼(Puccini)的《托斯卡》(Tosca)探究的是自由與專制這樣普遍的議題,無怪乎在各式各樣的時空背景下,只要是創作自由與異議分子必須面對政治壓迫之處—從納粹的集中營到毛澤東的中國—這部戲劇皆多番上演;莫扎特的唐.喬望尼(Don Giovanni)曾一度以南布朗克斯(South Bronx)為舞臺,我也曾在柏林觀賞過以前東德為場景的威爾第歌劇《馬克白》(Verdi's Machbeth);華格納的歌劇《名歌手》(Meistersinger)亦曾在科隆上演過,由西德總理康拉德.艾德諾(Konrad Adenauer)所揭幕的科隆歌劇院整座建築都化身為場景。所有這些當代改編都令觀眾更深刻地體會到,這些舞臺經典中的主題舉世皆準,更與今日息息相關,這些改編可以說是將過去的主題、角色與場景適得其所地類比於當前的時代。
  
  柏拉圖的哲學對話錄也是經典的戲劇。對話錄探究的主題不僅在任何一個歷史背景中出現皆不足為奇,亦可以被不同的世代以切身重要的議題詮釋再詮釋。我在這裡提供的,正是我們這個時代對柏拉圖的一種詮釋。
  
  然而,在幾次與學生討論對話錄英文譯本的課堂上,我發現對話錄中的兩個面向時常阻礙學生欣賞、投入其中。首先,許多學生之前從未讀過劇本。比起表演或觀賞劇本,由於大多只閱讀長、短篇小說的緣故,他們不擅於閱讀劇本,認為劇本的呈現方式零散而難以理解。相較之下,他們更喜歡小說中自然流動的情節。其次,因為絕大多數的學生並不熟悉古希臘文明,對話錄中觸及文化與歷史脈絡的部分,常讓他們感到不知所云,力不從心。於是,在努力掌握陌生的文化情境之際,反而錯失了對話錄中的哲學本質。在柏拉圖的對話錄中,處處可見蘇格拉底與對話者之間機智風趣的對答,但若是讀者不熟悉其中的文化背景,便不容易領會。我在課堂上解釋了這些笑話,可是需要解釋的笑話很難再引人發笑。上述這些阻礙和哲學提問、哲學方法,以及對話錄的核心內容並不衝突,而這些才是我認為對話錄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畢竟,大多數人閱讀柏拉圖是為了認識哲學問題、了解蘇格拉底怎麼處理這些問題,並追問柏拉圖提出的解決方案。古希臘時期的文化背景非但並非對話錄的關鍵處,還可能會模糊焦點。
  
  這些教學經驗啟發我的想法,將柏拉圖的對話錄改寫成場景和情節都轉移到現今美國的短篇小說。這樣的教學策略,可能會冒犯堅持以原始譯本教學的純正派(purist),不過容我提醒,曾經,柏拉圖的對話錄只能以古希臘文傳授。要很長一段時間以後,人們才開始使用譯本教授柏拉圖。把對話錄改寫為小說,以這樣的版本教學,只是在向大眾推廣柏拉圖的道路上,多邁進一小步而已,而這樣的方式並不會損及在幽默且戲劇性的對話錄中潛藏的哲學本質。
  
  在本書中,我試圖翻新柏拉圖的論述,讓這些論述就像兩千五百年前一樣至關重要。雅典人的風俗習慣、公民美德和宗教信仰,這些如今再也不被重視的價值被束之高閣,取而代之,我將對話錄重新改寫,細細地審視這些今日被深信不疑、很少被追問的社會規範、宗教信念與政治慣例,藉此挑戰、並刺激讀者的思維。幾個世紀以來,在時間的推移下逐漸耗損的,蘇格拉底與柏拉圖的哲學中別開生面的犀利之處,被我加以保留並磨亮。試圖刺激讀者的用意在於—引述康德(Immanuel Kant, 1724-1804)對休謨(David Hume, 1711-1776)的評論—激發哲學的可能性,把讀者從獨斷的睡夢中喚醒。不論讀者對本書有什麼不同的感受,無動於衷這種感覺絕不該出現:蘇格拉底讓人火大,這本書也是。我並不期盼讀者全盤接受本書中所有(或者大部分)的論點,以及我創造的蘇格拉底所提出的見解。事實上,我個人也不會同意本書中蘇格拉底所有的言論。然而,我確實企盼讀者能藉由閱讀本書,學習如何提問,如何質疑常識與看似尋常的信念與假設,如何批判性地探究一件事,如何保持旺盛的好奇心,如何像個哲學家思考,以及,感受當一個哲學家大概是什麼感覺。
  
  在寫作時,這本書被我定位為讀者的第一本哲學讀物。在我的想像中,可能是在書店、大學或社區大學,抑或高中哲學入門課裡,這本書被拾起翻閱。在不損害或削減哲學內容的前提下,本書的寫作方式力求平易風趣。班雅明.喬維特(Benjamin Jowett, 1893-1917)的經典譯本則為我寫作時主要的參照。儘管抽換了角色與歷史文化的背景與脈絡,我盡量保留對話錄中的哲學問題、困難、論證與態度。這本書的讀者是否耳聞過哲學,我不做絲毫預設:讀者的背景、教育程度、年紀、性別、宗教與政治傾向、音樂品味、鞋號、瘋迷的電視節目,或住家的郵遞區號是什麼都無所謂,這本書誠然為了所有人而寫。除了沒讀過哲學的人與哲學初學者外,我希望進階的哲學人與專業的哲學家也能閱讀此書—就像有些人雖然對莎士比亞的作品與文學意義瞭若指掌,也會因為對新鮮、創新的詮釋好奇,而願意觀賞新的演出一樣。
  
  本書提供柏拉圖《克里托篇》(Crito)、《美諾篇》(Meno)、《歐緒弗洛篇》(Euthyphro)、《自辯篇》(Apology)與《斐多篇》(Phaedo)的當代詮釋。前四個對話錄是早期「蘇格拉底」對話錄(“Socratic” Dialog),這些對話錄保留了歷史上的蘇格拉底對哲學的見解與實踐,卻和柏拉圖後期的哲學發展大相逕庭。《斐多篇》則以柏拉圖的視角描繪了蘇格拉底之死。與其他對話錄相比,這五篇對話錄或許可以說是柏拉圖的對話錄當中最具戲劇性的幾篇。在其他著重闡述理論的對話錄中,蘇格拉底這個形象常被柏拉圖用來辯護自己的理論,反駁對手。在本書中,我試圖把這五篇對話錄中雅典社會的情景與困境,轉移到在哲學的意義上可相比擬的社會脈絡中,用以凸顯出對話錄裡的戲劇性。
  
  《克里托篇》探討的是,在民主國家中,儘管認為法律不公平,公民是否仍有服從的義務。在柏拉圖的原始設定裡討論的難題是,蘇格拉底是否應該接受朋友的幫助,從監獄中脫逃、流亡,以規避死刑。但這並非今日人們常會面臨的困境。與此相比,被軍事徵召,不得不參與一場由民主選舉和憲政政府決定的不公平戰爭,這樣兩難的困境對我們來說才是切身緊要的道德衝突。在本篇的故事中,面對不公義之戰,蘇格拉底決定接受徵召,而非流亡到加拿大。這個故事具體地闡述了在今日的民主社會裡仍不斷發生的衝突與掙扎:公民究竟該遵守服從法律的義務,還是應該謹守對全人類的道德義務,拒絕為虎作倀呢?
  
  《美諾篇》則考察了希臘人稱作 aretê,通常被譯為美德(virtue)一詞的含意。不過,比起猶太教與基督教的美德概念,希臘人心中的aretê更接近美式通俗的形容詞—酷(cool)。於是,在紐約,蘇格拉底和史上最酷的大學生邁爾斯在春假時,展開了有史以來第一場關於「酷」的哲學對談。和歷史上的蘇格拉底與智者(sophists)所爭辯的不同,在這場談話中,他們討論什麼是知識的本質,以及如何在現代的學術背景下學習。
  
  《歐緒弗洛篇》檢視虔誠(piety)與倫理學(ethics)的意義。在這篇對話錄中,狂熱且保守的雅典神職人員要控訴自己的父親犯了殺人罪,只因其父揭露家奴殺死另一位奴隸的事實,不小心害自己的家奴死於非命。在雅典人的眼中,這項指控就像今日的電視傳教士(televangelist)因為不滿兒子交了個女友,要將其子逐出自己的教會一樣荒謬。一如柏拉圖的原版故事,蘇格拉底在本篇中追問神禁止殺人乃因殺人為惡,還是因為神的喜好如此,故殺人為惡。藉由這個問題,他劃分了哲學與宗教之間的界線。
  
  而《自辯篇》,也就是蘇格拉底在審判中的辯詞,如今已成為世界文學經典。雅典特殊的法律與政治背景雖然在今天已無足輕重,但是,在不對原則妥協的哲學家,與墨守成規、自以為是的腐敗社會之間的衝突卻始終存在。為了實踐哲學,用哲學質疑所謂的專業知識的合理性,以及隨之被合法化的社會階級和規範,蘇格拉底或許因此成為第一位無意間觸怒社會的異議分子。多年來,我們的社會終於有點進步,不再起訴、處分這個時代的蘇格拉底們,但是他們卻依舊常被社會排擠,被迫失去工作。在這個時代可相比擬的情況大概會是,身為老師的蘇格拉底被某些學生的家長指控,認為他帶壞小孩,並要求解雇他。
  
  《斐多篇》描繪了蘇格拉底臨終的那天。當時他準備喝下毒參(hemlock,這是雅典處決罪犯的方式),以死明志。在慨然就死前,蘇格拉底闡述了靈魂不朽的觀點與理型論。他更以自身為例,展現了哲學家不該畏懼死亡,而應該淡然以對的態度。本篇指涉的是一個亙久不變的問題:我們該如何生活,如何面對死亡,以及能否自發性地減短壽命。這個問題如今則以安樂死與死亡權這樣的倫理困境呈現。因此,這篇對話錄的改編場景也環繞在蘇格拉底臨終那日,只是這回,他因為慢性疾病在安寧病房中飽受折磨。他決定赴死,並且合理地論證了自己的決定。
  
  針對我對柏拉圖的觀點,我想補充說明幾點。我對柏拉圖的詮釋,主要受到在以色列的臺拉維夫大學(Tel Aviv University)就學時,於約翰.格拉克(John Glucker)教授門下學習的影響。相較於柏拉圖的答案或學說,格拉克更著眼於柏拉圖在每篇對話錄中試圖回應的問題。他對柏拉圖的詮釋方式—認為蘇格拉底訴諸神話的段落是一種刻意自嘲,甚至可以被解讀為智性探究的失敗宣言—尤其對我影響甚鉅。不過,我當格拉克教授的學生轉眼已經過了二十五年,他想當然耳不用為我對他的詮釋擔負絲毫責任。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影響則是捷克的異議分子暨哲學家雅恩.巴托奇卡(Jan Pato?ka, 1907-1977)對蘇格拉底的詮釋。他追隨蘇格拉底個人的腳步,用哲學實踐刺激了捷克斯洛伐克的共產黨政權,並和志同道合的伙伴完成了「七七憲章」運動(Charter 77 movement),為人權盡一己之力。巴托奇卡強調,照護靈魂與追尋真理是哲學的核心價值,而這無異就是在對抗、冒犯國家政權。他個人有限的對抗與蘇格拉底的自我犧牲,正是他對蘇格拉底詮釋的最佳例證。對這段高潮迭起的哲學、政治事件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參考我的另一本書:《捷克異議分子的哲學與政治:從巴托奇卡到哈維爾》(The Philosophy and Politics of Czech Dissidence: From Pato?ka to Havel, Pittsburgh: Pittburgh University Press, 2000)。
  
  在承受惡行與助紂為虐兩者之間,蘇格拉底所面臨的抉擇在過去的兩千五百年來從未消失過。至少在這個層面上,蘇格拉底的哲學沒有一刻失去過重要性。我個人曾被迫有兩次這樣的抉擇,這兩次的經驗也影響了我對柏拉圖對話錄的理解與在本書中的詮釋。一九八二年,以色列以民主方式推選出的合法政府對黎巴嫩出兵,這場戰爭絕非一場正義之戰。我這個世代的以色列人,就像在本書對《克里托篇》的改寫中,我筆下的蘇格拉底一樣,被迫得做出選擇:究竟該遵守法律、承受惡行;還是要違反法律,犯下另一種惡行呢?
  
  另外在不久前,我被迫要以犯下惡行為代價,才能保全自己在北愛爾蘭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Queen's University Belfast)的職位—為我是非不分的上司打同事的小報告、要我將提供給學生的哲學教育降格為條列式重點、無視學生表現捏造成績—或是在承受惡行—在工作上不斷被騷擾—之間抉擇。這段故事可以參考我在獨立評論報上的文章︿大學罷凌:高等教育與核心計畫﹀。這個蘇格拉底式的抉擇也影響了本書對《自辯篇》的改寫內容。
  
  這些我個人的經驗再再證實了柏拉圖對話錄中的主題多麼普遍:不管在哪一種個人與歷史背景下,這些主題皆毫不違和。事實上,不論我們是否願意,這些問題總無所不在。發生在我們生活中的種種重大事件,或許也可以被稱成一連串的蘇格拉底抉擇。
  
  我們可以把蘇格拉底視為洞徹兩難困境與抉擇的指引,宛如他此刻就在我們之中一般。當然,我們可以用蘇格拉底的方式了解自己的抉擇,但不必然要接受他所做的決定。就我個人而言,我不同意蘇格拉底在《克里托篇》的結論,卻會仿效他在《自辯篇》中的行為。然而,我對道德抉擇的理念完全是蘇格拉底式的:如果有什麼值得為其受苦的事物,正義必然是其中之一。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蠻橫的人事處處長曾對我說:「別跟我談什麼蘇格拉底,我們早就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接著還對這愚蠢的笑話捧腹大笑。然而絕非如此,他根本什麼都不懂,也對蘇格拉底一竅不通,否則不會成為道德虛無主義者(moral nihilist)。如果曾讀過啟發這本書的對話錄,他會了解,以承受惡行來脅迫哲學家根本是徒勞一場。本書如果能有什麼正面影響,但願那會是說服某些讀者,承受惡行要比犯下惡行來得更好。

內容簡介:


政策違背了公平正義,我們還應該遵守法律嗎?
若是久病不癒,我們有選擇死亡的權利嗎?
義務、美德、知識、善惡、自由,
這些千年難解的大哉問,讓蘇格拉底穿越時空來說給你聽!


二十一世紀的紐約,蘇格拉底用生命演出一場哲學饗宴
以善惡論辯來面對不義者的指控,借自己的臨終來討論生死與靈魂
人生的抉擇無所不在,哲學關注的問題千古不變


本書是絕佳的哲學入門讀物,也很適合作為學習思考的進階書籍。
來到現代的紐約,蘇格拉底成了高中哲學教師,帶領眾人一起認識世界。

故事要從他接到兵單開始講起,面對戰爭的威脅、學生家長的質疑、漸凍症的侵襲,「哲學」能否挽救這位哲學怪咖的生命,活出他所嚮往的美好人生?

本書宛如一部哲學影集,透過蘇格拉底與好友、大學生、校務委員等人對時事的討論,重現《克里托篇》、《美諾篇》、《歐緒弗洛篇》、《自辯篇》與《斐多篇》等柏拉圖對話錄中的經典辯論。讀者得以親身體驗哲學家如何思考、提問、討論和抉擇,並學習如何在人生遇到難題時,跳脫框架,思辨出自己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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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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