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內心機:從催眠、安慰劑和虛假記憶揭開大腦自我暗示的祕密
$ 276 元
原價 350
內容簡介:
安慰劑效應是意志薄弱的表現,還是大腦的善意謊言?
為了讓情感經驗合理化,大腦會竄改記憶到什麼程度?
你以為催眠只是幻覺,麻醉才是科學嗎?
科普作家艾瑞克‧文斯遍訪世界各地正統醫學與另類療法專家,結合認知科學、腦科學、基因檢測、安慰劑與藥品實驗的最新研究,帶領讀者看見意識背後的生物化學機制,進行一場暢遊意識世界之外的科學之旅,揭露腦中期望與信念的真實生物學。
未來保健治療的關鍵可能就藏在我們的大腦裡嗎?我們有辦法誘騙心智來治好自己的病,幫自己減重,或是挖出遙遠的記憶嗎?
知名科普作家艾瑞克‧文斯以令人讀來欲罷不能的敘事風格,探索暗示感受性的驚人力量,闡述我們的期望與信念如何影響身體對疼痛、疾病和日常事件的反應。作者在書中援引過去數百年來的研究報告,訪問權威專家,前往世界各地進行第一手調查,在安慰劑、催眠和虛假記憶的世界中進行了一場迷人的全球探險,揭露人類心理極易受到暗示的特性背後的科學原理。
從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的研究室,到墨西哥巫醫的診療室,再到北京近郊的傳統中醫學校,文斯踏上這段科學與文化交織的個人之旅,目的是向我們展示人腦如何能夠以我們無法想像的方式,影響我們的健康。他的發現非常驚人:我們的腦中有一間「內在藥房」,當我們「認為」自己正在經歷疼痛或治癒的過程,這間藥房就會產生實際的化學反應。文斯訪談過醫師、心理學家和催眠研究者之後了解到,不論是好是歹,人腦生來就有「欺騙」自己的能力,而這個能力能夠加以誘導,對慢性疼痛、帕金森氏症、失眠、抑鬱和其他種種疾病的患者帶來實際的作用。
《腦內心機》是從人腦暗示感受性這項新興科學的前線帶回來的第一手報導,揭露運籌於意念之中、決勝於大腦之外的科學實況,將翻轉你對人腦複雜性的既有認知。
名人推薦
「我相信親身體驗過或著迷於信念力量的讀者,將與書中鮮活的各類神奇體驗共鳴;對信念力量嗤之以鼻的人,亦可透過作者對最新神經科學、基因學、認知心理學……等研究領域深入淺出的介紹,了解信念影響藥效、行為與記憶的可能機制。值得所有讀者注意的是,書中指出了目前科學研究所知信念能影響的極限,並且提供讀者追求信念療效時應注意的原則。不論您對信念影響身心的立場是什麼,都能從《腦內心機》一書中得到紮實的知性滿足。」——張智宏,中央大學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副教授
「獲獎科普作家文斯以歷史為鏡、以科學為基,娓娓道來人類心理期望的強大力量。」——謝伯讓 ,認知神經科學、腦科學家
「安慰劑效應的真實性是無可否認的,讓我們看見關於身心之間的連結還有多少事實是我們尚未了解的。艾瑞克‧文斯的《腦內心機》,為這項科學上最詭異的發現寫下了一部令人大開眼界的歷史,帶領我們了解催眠、虛假記憶,和其他許多能使心智不由自主受到操縱的途徑。」——卡爾‧齊默(Carl Zimmer),《霸王寄生物》(Parasite Rex)作者
「從艾瑞克‧文斯驚人的私人故事,到他對心智的隱藏力量所做的深刻提問,《腦內心機》是一部全面成功的作品。這是科普寫作的最高成就。」——賽斯‧姆諾金(Seth Mnookin),《恐慌的病毒》(The Panic Virus)作者
「艾瑞克‧文斯是一位完美的導遊,帶領我們看見人腦超乎理性所能理解的神奇行為能力。文斯在傳統基督教家庭長大,專業背景是生物學,不但在導覽過程中對我們『容易犯錯的心智』提出獨特洞見,也是一位絕佳的旅伴:體貼,風趣,隨手拈來都是故事,讓人類的可謬性成為活生生的科學。這本書會讓你讀得欲罷不能。」——羅蘋‧馬蘭茲‧海尼格(Robin Marantz Henig),科學記者、《紐約時報》雜誌特約編輯
「他攀岩到覺得自己快要沒命,讓科學家電擊他的手指,請人詛咒他尚未出世的孩子——艾瑞克‧文斯為了證明我們幾乎能相信任何事情,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很高興他這樣做。他受了苦,但我們從這本書中得到一段奇妙的旅程,認識了人類想像的意願,這樣的意願很危險,但不可或缺。」——大衛‧多布斯(David Dobbs),《珊瑚礁狂熱》(Reef Madness)作者
「《腦內心機》的作者艾瑞克‧文斯帶領讀者踏上一段不可思議的旅程,拜訪魔法作祟之地,和埋首數據之間的科學家,探究信念如何塑造我們的生活,並影響我們的健康。他把這整趟旅程寫成一個優美的故事,充滿了熱情與好奇心,把我們今天的面貌描繪成一幅見地不凡的肖像。」——黛博拉‧布魯姆(Deborah Blum),《落毒事件簿》(Poisoner’s Handbook)作者
序跋:
【自序】你的期望是什麼?
1978年,南加州爆發了退伍軍人症的小流行。這次當然比不上它在1976年爆發時的規模,當時造成34人死亡,讓全世界都知道了這種病;但這一次也屢屢登上新聞版面。它是在費城一場美國退伍軍人大會上發現的,因而得名。這是一種急性的細菌性肺炎,會引起發燒、劇烈咳嗽,有時甚至會咳血;沒有疫苗,有可能致命。那年春天的一天傍晚,加州有許多人守在電視前收看令人恐慌的新聞報導;山迪和蒂也是。這對年輕夫婦是基督科學教會(Christian Science)的信徒。根據他們的信仰,上帝是以祂自己的完美形象創造出所有的子民,而且憑藉禱告的力量,就可以治癒自己,治癒家人,甚至遠在千里之外的人。但要運用這種能力,必須先經過心智訓練,忽略世界上其他人對疾病的看法。
在此之前,這個信仰一直使他們受惠良多。新聞中描述的症狀,聽起來和他們一歲半的兒子完全一致,這孩子已經好一陣子都臉色蒼白、無精打采。這對夫婦已經向一位基督科學教會的行醫者(或稱治療師)求助,請他幫助他們為孩子禱告,但似乎一直沒有效果。
蒂從小就是基督科學教會信徒,之前從未質疑過信仰的力量。她曾目睹這種力量治癒了數十人甚至數百人,認為這是她能給兒子的最好照顧。山迪則是個皈依者,以前是職業棒球選手,因肩部受傷,被洛杉磯道奇隊從球員名單上剔除;但六個月後,他加入基督科學教會,肩傷竟奇蹟似地康復了。這件事在各方面都使他的信念比妻子更加堅定,更確信這是對他兒子最有效的治療方法。
但恐懼的力量是很強大的,尤其在與孩子有關的事情上。今天我們已經知道退伍軍人症是經由空氣傳染(經常是透過受污染的通風系統散播),也已經發展出有效的抗體。但在1978年時,我們只知道這種病會無預警爆發,對成人有15%的致死率。蒂和山迪從新聞上得知,他們居住的地區已經有數十人感染了類似的疾病,因而慌了手腳,害怕會發生最糟的狀況。基督科學教會認為,恐懼會破壞信徒的復原能力——隔天果然不出所料,小男孩的病況惡化了。有一天晚上他面色轉灰、翻白眼,彷彿就要在父母的懷裡死去。
蒂無計可施之餘,腦海中第一次出現把孩子送去醫院的念頭——這通常是基督科學教會信徒不得已才會採取的手段,例如發生骨折這類的外傷。對我們來說,合理的第一反應大概都是將孩子送醫——任何愛子女的父母都會覺得有責任這麼做。但對蒂來說,這個想法是駭人的,可是她又因為太害怕,無法有效地禱告,也不知道還能怎麼辦。這個社群的人都把生命託付給信仰,除非你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過,否則你很難了解背離這樣的指導原則,承認畢生的信念不再有效所代表的意義。但更難了解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
蒂把兒子放下來,走到隔壁房間,再次打電話給她在基督科學教會的治療師。她幾乎是對著話筒怒吼,給那女人最後一次機會向她證明她冒著兒子的生命危險所奉行的這個信仰不會讓她失望。「我不知道這個宗教有沒有效——但它最好現在就給我生效!」她說著,語氣充滿了絕望與深深的質疑,「我兒子都快死了!」
行醫者安撫蒂的情緒,說道:「這個宗教有沒有效不是重點,重點是神愛你的孩子。」接下來的幾分鐘,蒂身旁的一切都轉變了。她放下了自己,把信心交付給神。她的世界從兒子快死了,整個社群都無能為力,變成一切都是完美的,上帝的愛像一張溫暖、舒適的毯子,蓋在她的家人身上。
蒂走回隔壁房間,這時她看見的景象大部分人會說是奇蹟。她的孩子坐了起來,幸福地靠在父親的懷裡,臉上恢復了血色,並且帶著笑容。之後的幾個星期內,他似乎痊癒了。他們把兒子與其他小孩暫時隔離,教友也前來幫忙照護。他很開心,再也沒人擔心他生了這場病。他們的宗教發揮了作用,信心也得到了回報。
● ● ●
老天,從小到大這個故事我應該聽了有上千遍了。因為我就是那個在鬼門關前走一遭的小孩。在我的前半生中,基督科學教會的信條是我唯一的醫療保健形式,直到18歲我才第一次看醫生。生病時我不吞藥丸,也不把一匙匙苦澀的藥水塞進嘴裡;我對抗疾病的工具是《聖經》、基督科學教會的著作,以及我本身的意念。
基督科學教會是美國的宗教,創立於1866年。創立者瑪麗‧貝格‧艾迪(Mary Baker Eddy)深富感召力,聲稱她發現了《聖經》的真義,那就是所有基督徒都和耶穌一樣,擁有治癒的能力。簡單來說,基督科學教會相信,一切物質(例如你的汽車、這本書,或是一劑抗生素)都能由更深層的、反映上帝意念的現實來取代。在這個現實中,每個人以及一切事物都是完美的。因此,治癒不是改變身體,而是感受到更完美、更真實的自我。
今天基督科學教會的信徒只有數十萬人,關於他們行醫的研究也少之又少。1989年,基督科學教會的波士頓總部曾提出一項受限的研究,試圖量化之前20多年來發生過的治癒案例。在這份(公認不夠客觀的)報告中,超過2000名基督科學教會信徒聲稱自己曾患有經過醫療確診的疾病,後來自動痊癒,這些病症包括小兒麻痺症、骨癌、闌尾破裂、甲狀腺腫、鬥雞眼等。甚至1966年有個南非的開放性骨折案例,在短短一天之內就痊癒。連我這種思想開明的人,都覺得這個說法是在濫用自己的可信度。
只要你想得到的病,基督科學教會都宣稱曾經治癒過;而且他們並不是唯一這麼做的。網路上充斥著各種案例,例如用果汁輸液消滅了腫瘤,聖靈治癒了癱瘓,催眠可以去除肉疣,一次針灸療程就徹底消除劇痛。無論是佛羅里達州西北部的培靈會、墨西哥東部叢林裡的巫醫、或北京某個知道怎麼用腳底按摩來紓解胃痛的人,神祕療法在我們周遭隨處可見。遇到這種我們無法理解的療法時,多數人的反應大概分為兩種:「一定有某些超乎我們理解的力量存在」;以及同樣模糊、但稍微科學一點的「人的意念真的是一種很強大的東西」。
這兩種說法都沒有錯,但都不足以說服我,你也不該這樣就滿意。如今我們已經可以即時直播大腦運作的影像,讓全世界看見少了一隻手臂的人如何透過意念操控機械手指,拿起甚至觸摸塑膠杯。時代都已經進步到這樣,我們總該要求更好的答案。
在我們周遭生活中的每個層面,到處都是深奧難解的謎題等待我們解答。明星在日間電視節目上推銷神奇的維他命丸是一個例子;有人一邊焚香一邊在你額頭上扎針就能帶來不可思議的治癒能力是一個例子;當年南加州那個小家庭的父母尋求超越自身的力量挽回孩子的性命也是一個例子。從順勢療法(homeopathy)到薩滿教(shamanism),從針灸到異於常理的時尚減肥餐(fad diet),我們似乎天生就有能力運用不合乎現代邏輯的方法來紓緩疼痛、減輕體重,甚至改善生活。
至少,我曾經是這麼認為的。
事實上,有一個科學領域正在蓬勃發展,參與其中的是一群背景各異、思想前衛的人士,願意以批判性的眼光正視一般籠統地稱為「身心治療」(mind/body healing)的概念。過去幾年來我大量研讀他們的研究,終於開始了解我童年時目睹的治療方法。這些科學家解釋了人腦有一種獨特的力量,基本上就是能夠欺騙它自己,不管這樣做是好是壞。這種力量能安撫我們,讓我們生病或好轉,甚至能救我們一命。當然目前的了解遠遠稱不上完備,但卻是我們第一次得到這樣的認識,也提供了一個吸引人的契機,使目前所知的21世紀醫學改頭換面。
但在我開始探討這個議題之前,你可能會好奇,一個在郊區長大的信仰療法信徒怎麼會成為科普作家?其實在前半生中,我從未質疑過上帝的治癒力量。即使聽說某人被切斷的腳趾長了回來,或是愛滋病自動痊癒,我都全盤接受。我相信自己甚至聽得見上帝的聲音,還有這整個世界只要一轉念,所有的人都能自行治癒。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動搖了一個年輕人對宗教的堅定信念,讓他決定放棄?
是攀岩。
每個人到了青春期或多或少都叛逆過。但我沒有加入搖滾樂團的天賦,沒有用烈性毒品的本事,也沒有吸引女孩和我上床的魅力。所以我選擇極限運動。不久之後,我在週日早晨愈來愈少上教堂,更常跑去懸崖邊冒險。18歲那年,我和兩個朋友決定去優勝美地谷的落箭塔(Lost Arrow Spire)攀岩。想像一座約600公尺高的峭壁,左邊是世界上最高的瀑布之一,右邊是空的,什麼也沒有。再想像一根高聳的花崗岩柱從峭壁上斜著凸出來,像一根巨大的尖刺——這就是落箭塔。我們計畫攀登到懸崖頂端,繞繩垂降到岩柱與峭壁分離的空隙,爬上岩柱,再沿著繩子凌空越過寬約42公尺的間距回到起點。
對經驗豐富的攀岩者來說,這並不是特別困難的行程,我們預計下午三、四點左右應該就能完成。但沒料到的是,我們幾個人正掛在谷地上方600公尺高的半空中時,會有一場大雷雨來襲。我很想說這場雷雨讓我們措手不及,但事實上我們知道氣象預報說過當天下午可能會有雷雨。我們只是覺得自己動作應該夠快不會被困住,覺得我們不會出事。
那場風暴真不是蓋的,就像B-2轟炸機從空中扔下一整個軍團的砂石車一樣。幸好雨勢不算太大,但驚天動地的雷鳴閃電卻是我這輩子沒見過的(到現在又過了20幾年也一樣沒見過)。一陣陣響雷在我們頭頂上爆裂,造成巨大低沉的共鳴,把天空整個打亮;兇殘的閃電夾帶著超現實的熱氣,短暫地分開了我們周圍的雨滴,砸在附近兩座山峰上。我手臂上的毛都豎了起來。我披著鋁箔毯,緊緊攀附在一根巨大的花崗岩避雷針旁邊,覺得自己肯定沒命了。從頭到尾,優勝美地瀑布不停地在我們左邊怒吼。
當時的處境,足以讓最叛逆的青少年把信心交付給上帝。
所以我嘗試這樣做。我等候同行友人爬上最後30公尺的高度,只靠一對鎖在陡峭、裸露的山壁上的金屬環吊在半空中,同時開始禱告。另外我也哭喊、尖叫、無謂地亂踢山壁,哼哼唧唧地哀嚎了老半天。但我最記得的是禱告,因為在那一刻,身為多年信徒的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沒有什麼「微小的聲音」,沒有誰現身指引,沒有靈光一現,只是讓我確定我只能靠自己。
輪到我爬的時候,我感到片刻的平靜與果決,接著爬上那塊岩石,速度比我預期的還要快。我們用最快的速度沿著繩索跨越落箭塔的間隙,抵達主山壁的安全處;所有人都平安離開岩柱的那一刻,風雨也停了。
或許有人還是會覺得,是上帝的恩典保全了我的性命,甚至認為祂藉由風雨讓我聽見了祂的聲音。也有人覺得我在攀上繩索前感受到的片刻寧靜,是上帝正在給我力量。但根本不是這樣。我聽人說過很多次,上帝在一些小地方插手了他們的生活,比如幫忙找到停車位,或是鼓勵他們和隔壁桌的可愛男生搭訕。他們怎麼知道那是上帝?因為他們感受到祂的在場。
那天在落箭塔,我除了自己的心跳以外什麼都沒感覺到,只知道我的命運掌握在我自己手裡。正如其他人能感受到上帝、知道祂就在身邊一樣,我的「無感」也同樣確切,很清楚祂並沒有出現——至少不是以我一直以為的那種方式出現。那一天,沒有任何證據顯示祂出現,恰是祂沒有出現的證據。無論救我一命的是神,還是純屬運氣,從此我再也感受不到兒時深刻的信仰。我就讀基督科學教會的大學是因為他們給我一筆優渥的獎學金,我也遵守學校的所有規定。但我其實早已退場,已經剪票出站了。我下車的地方實實在在地是由醫藥、疾病和缺陷構成的物質世界,不但混亂,而且往往十分嚇人。
儘管如此,我仍時常想起小時候目睹、經歷過的治療過程。在我們那個社群裡,從病痛中感受到的緩解是非常真切、具體的。每個週三晚上,基督科學教會都會進行一項特殊的服事,不像週日的禮拜那麼照本宣科。信眾會從觀眾席上起立,分享自己的治癒經歷。他們沒有說謊,也不是在自欺欺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