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不過是一場即興演出,用行為心理學揭開深層心智的迷思 | 拾書所

思考不過是一場即興演出,用行為心理學揭開深層心智的迷思

$ 315 元 原價 400



內容簡介:


知覺是片斷的,心智是淺薄的,所謂的內心世界只是大腦拼湊出來的騙局!

★英國國家學術院院士帶你走進一場最精采的心智之旅
☆ 華威商學院超高人氣開放課程,顛覆對心智運作的想像,讓你重新認識你自己!
★《衛報》、《新科學人》、《旁觀者》各大權威媒體一致盛讚
☆ 喬治.羅文斯坦|知名行為心理學家、喬許.特寧堡|麻省理工學院認知科學與計算教授、
提姆.哈福特|《誰賺走了你的咖啡錢》作者、焦傳金|清華大學系統神經科學研究所特聘教授、
黃貞祥|國立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助理教授/泛科學專欄作者、
鄭國威|泛科知識公司知識長 國際學界大力推崇
★謝伯讓|腦科學家/《大腦簡史》作者 專文推薦


「這本書太出色了。心智相關的書要不是解釋為什麼我們這麼笨,要不就是解釋我們會什麼這麼聰明。
查特只用一個理論就優雅地解釋了這兩者:
何以大腦經常達不到我們的期望、讓我們一頭霧水,同時卻又遠遠超過目前人工智慧的成果。」
——喬許.特寧堡|麻省理工學院認知科學教授

「自我只是一束知覺。」
——大衛.休姆(David Hume)

每個人都覺得內心深處藏著一個世界,只要知道怎麼接觸這個潛意識,就能了解自己的信念及欲望從何而來,以及為什麼看似堅定的政治信仰、個人喜好、浪漫愛情,往往反覆無常。百年來,無數的心理學家與精神科醫師不斷探索心智表層下的祕密。

英國國家學術院院士尼克.查特用腦神經科學、行為心理學、知覺心理學等實驗與視錯覺圖形,證明這個想法大錯特錯:我們的思考、選擇和行動都是大腦當下的即興發揮,所根據的只是過去的經驗,毫無深層的動機可循。

如此一來,藉由大腦對知覺的不斷重新詮釋,人類的想像力得以衝破過去的框架,讓我們能隨時應付未知的變化,文明和智慧皆得以進展。

★各界讚譽

「太了不起了,尼克.查特這本作品讓我眼界大開,讓我相信腦子運作的方式完全和我想的不一樣,我一直忍不住要和別人討論這本書裡的觀念。」
——提姆.哈福特(Tim Harford)|《轉角遇見經濟學》、《誰賺走了你的咖啡錢》作者

「非常精妙地闡述各種科學發現。」
——史提芬.波爾(Steven Poole),《衛報》(Guardian)

「這本書太出色了。心智相關的書要不是解釋為什麼我們這麼笨,要不就是解釋我們會什麼這麼聰明。查特只用一個理論就優雅地解釋了這兩者:何以大腦經常達不到我們的期望、讓我們一頭霧水,同時卻又遠遠超過目前人工智慧的成果。」
——喬許.特寧堡(Josh Tenenbaum)|麻省理工學院認知科學教授

「本書的前言堪稱是非虛構作品中最出色的開頭,帶領讀者進入一場精采的智慧之旅。作者首先讓我們放下成見,了解大多數人接受的深層內心其實是假象,思考也不是根植在深層的無意識中,且本書並未因此抹煞心靈迷人的魔力與意義,使之生命力就此消失,而是提供新的觀點,讓我們欣賞大腦理解經驗的習性與能力。大腦沒有深層的無意識思想,以這個角度來看心智是平的,但讀本書卻能帶來更為深刻、耳目一新的看法,讓人更了解自己的想法、感覺,以及我們如何理解自己身處的這個絕不平坦的世界。」
——喬治.羅文斯坦(George Loewenstein)|知名行為經濟學家

「心智或許是淺薄的,本書卻以別開生面的方式,全方位地解釋我們思考與行動的方式,對理解人類決策有深遠的影響。喜歡《快思慢想》的讀者千萬不可錯過。」
——葛斯.歐唐奈(Gus O'Donnell)|英國前內閣秘書長暨行為研究小組首席顧問

「本書對精神醫學與精神分析念念不忘的深層心智看法予以迎頭痛擊。對作者查特來說,表象就是一切。……引燃了導火線,然後退一步觀戰。」
——《新科學人》(New Scientist)

「查特這本書寫得像驚悚小說一樣引人入勝,這本身就是個成就。此外,如果能以聊天時提到的次數來評斷書的價值,本書絕對是我讀過數一數二的好書」
——湯馬斯.哈金森(Thomas Hodgkinson),《旁觀者》(Spectator)

序跋:


【作者的話】深厚的文學,淺薄的心靈

  「……我們自認能觀察內心,其實只是在做某種即興推論;而且因為可茲「觀察」的太少,必須不顧矛盾、大膽臆斷的太多,導致我們極易妄下推測。」——丹尼爾.丹尼特(Daniel Dennett)
  
  在托爾斯泰(Leo Tolstoy)的小說《安娜.卡列尼娜》(Anna Karenina)情節高潮,女主人翁安娜.卡列尼娜在莫斯科外圍地區的車站,於火車即將駛出時縱身躍下月台。不過,她真的想尋死嗎?對小說的這個關鍵情節有很多種解釋。也許她厭倦了俄羅斯貴族生活,又害怕失去心上人佛倫斯基(Alexei Kirillovich Vronsky),心力交瘁,死亡似乎是唯一的解脫?或者她只是突然起意,用誇張的舉止表現絕望,機會來臨前根本不曾細想?
  
  這種種問題真會有解答嗎?如果托爾斯泰說安娜是黑髮,她就是黑髮。如果托爾斯泰不解釋安娜為何跳下月台尋死,安娜的動機就是空白一片。我們可以想辦法自己解釋來填補這片空白,爭論哪些解釋比較可信,但是關於安娜真正要什麼,並沒有隱匿在背後的事實。這當然,因為安娜不是真人,是小說虛構的。
  
  但是,假設安娜不是虛構人物,是歷史上真實存在過的人;假設托爾斯泰寫的不是小說,是對真實事件的新聞報導呢?這樣一來安娜的動機就是歷史問題,不是文學詮釋了。但追尋答案的方法依然不變:還是看同樣一段文字,只是現在文字提供的不再是虛構人物心理狀態的線索(也許是不可靠的線索),而是真實人物的線索。提出不同解釋互相辯駁的,不再是文評、學者,而是律師、記者、歷史學家。
  
  現在,想像一下我們問問安娜本人。假設托爾斯泰寫的不是小說,是真實事件的紀錄,不過火車即時煞車,安娜身受重傷,被匿名送往莫斯科的醫院。安娜克服許多困難康復後,決定消聲匿跡,逃避過去。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她,發現她在瑞士的療養院休養。安娜可能像其他人一樣,不確定自己當初尋死真正的動機是什麼。說到底,她也需要詮釋自己的行為,也就是根據自己的記憶(而非托爾斯泰的手稿),想辦法拼湊出一個說法。即便安娜想辦法給出明確的說法,我們可能會覺得她的詮釋也沒比其他人的說法更有說服力。當然,安娜有些其他人沒有的「資料」,例如她可能記得,邁向決定命運的月台邊緣時,腦海裡迴盪著令人絕望的字句「佛倫斯基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由於人對自我的知覺難免偏頗,這些回憶也許算不上什麼優勢。我們詮釋自己的行為時,似乎都會把自己想得更有智慧、更高貴,但客觀的旁觀者可能不這麼認為。所以讀自傳時還是有所保留比較好。
  
  如果不是在事後,而是在事情發生當下詢問安娜,得到的答案會更接近真正的動機嗎?假設有位莫斯科八卦報的記者,因為發現有故事可寫,暗地監視安娜的一舉一動。這位記者跳下月台救了安娜一命,然後忙不迭掏出記事本、揮著筆桿問:「好了,安娜小姐,請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輕生?」說得委婉些,這方法似乎不太可能問出答案。即使小心翼翼地改問:「安娜小姐,我發現你好像想跳下月台自殺。能不能耽誤妳一點時間,填寫這份簡短的問卷?」八成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由此可以產生兩種對立的推論,一個是人心幽暗、深不可測。從這個觀點來看,很難期望人可以探索內心,對自己的信念與動機,給出完整真確的解釋。無論旁觀者或當事人,不管是在事前、當下或事後,對自身行為的解釋往往既不完整也不可靠。
  
  因此,根據這個「深層內心」的觀點,想知道人類行為背後真正的動機,不能只是莽撞地直接開口問,而必須敏銳、巧妙地用某種方式,潛入藏在心靈深處的世界,設法直接測量那些控制我們一舉一動,卻只能隱約察覺的力量,包括潛藏的信念、欲求、動機、恐懼、疑惑、希望。至於什麼方法最能探查人心深處的動機,心理學家、精神分析師、神經科學家長期以來一直爭論不休。字彙聯想測驗、夢境解析、數小時密集的心理治療、行為學試驗、生理紀錄、腦部造影,在過去一百多年來,都是頗熱門的方式。不管是哪一種方法,目標都很明確,就是要找出在意識的心智「表層」之下,潛伏的感覺、動機、信念,簡單來說,就是要記錄深層的內心世界。然而,深奧的內心世界似乎一直難以捉摸。佛洛伊德學派的精神分析師會揣測潛藏的恐懼與欲望;心理學家與神經科學家則希望根據行為、心跳、膚電反應,瞳孔放大、腦血流速度,歸納出模糊且十分迂迴的結論。但實際上,從沒有人真正觀測到潛藏的信念、欲求、希望、恐懼。也許我們內心潛藏的宇宙,就和外太空的宇宙一樣神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要探索內心的宇宙,需要更多細緻精巧的分析工具與方法。從這個「深層內心世界」的觀點,雖然我們目前還無法揭開人心潛藏的奧祕,但應該鍥而不捨努力下去。
  
  然而我在本書想提出一個截然不同的觀點:想描繪深藏內心的一切,不僅實際上很難做到,而且這個想法本身就有問題;認為我們的心中潛藏著幽深的世界,這觀念本身就大錯特錯。思考安娜.卡列尼娜自盡的行為後,我們應該領會出截然不同的寓意:詮釋真實人物的內心動機,就像詮釋虛構人物的內心動機一樣,兩者並無二致。虛構人物當然不會有內心世界,因為他們根本不曾存在於世界上。說虛構的安娜.卡列尼娜潛意識裡怕狗、懷疑沙皇政權不穩、喜歡巴哈勝過莫扎特,就像說她出生在星期二一樣,都不是客觀真相。虛構人物並沒有深層內心,在頁面文字的「表象」之下,其實什麼也沒有。
  
  但是即使托爾斯泰寫的不是小說而是報導文學,即使安娜.卡列尼娜是會呼吸、活生生的十九世紀俄國貴族,情況也差不多。當然,這樣一來,安娜是不是在星期二出生就是可以證明的客觀真相(無論我們能否得知)。但是我認為,即使安娜是真人,她的行為動機還是像虛構的安娜一樣,沒有真確的事實。不管做了多少心理治療、夢境解析、詞彙聯想、心理試驗、腦部掃描,都無法找出一個人「真正的動機」。不是因為真正的動機很難探求,而是因為根本沒有所謂真正的動機。深層內心難以探索,並非由於我們內心幽深陰微,而是因為我們根本沒有深層的內心。
  
  人的內在心靈世界,以及其中的信念、動機和恐懼,本身就是想像力的產物。我們從一連串的經驗中創造出對自己和他人的解讀,正如同從連篇文字中編造出對虛構人物的解讀。不管怎麼解讀,永遠有另一種說法。也許安娜走投無路是因社會地位一落千丈、擔心兒子的未來、覺得貴族生活毫無意義,而不是因為愛情而心力交瘁。儘管有些詮釋比較有說服力、比較符合托爾斯泰的描述,但我們無法確定這些詮釋是否就是事實。即便托爾斯泰寫的是真人實事,他對真人安娜行為的解釋也只不過是一種詮釋;而安娜不論在行為當下,或在事後幾個月回顧,也只能試著對自己的行為提出另一種詮釋。我們在解釋自身行為時從來無法下定論——我們對自身行為的詮釋就和其他人的詮釋一樣片面、混亂、有待商榷。
  
  托爾斯泰的小說行文讀起來像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簡略敘述。托爾斯泰原本也可以描寫安娜的童年,安娜去世對她兒子造成的打擊,或佛倫斯基(可能)就此遁隱、出家為僧,這些都得靠托爾斯泰執筆創造。托爾斯泰揮灑筆墨時,並非在探索安娜與周遭人的人生,而是在創造這些人的人生。
  
  然而,人生的推展與小說的推展,其實並無太大的不同。我們的信念、價值、行動是在當下產生,而非事前計算、預先「寫入」某個龐大無比的記憶體裡,以備不時之需。這表示我們心中並未事先存在一個思想世界,從中生出各種想法。想法就像小說,創造出來的那一刻才成立,在此之前並不存在。
  
  「探索」自己心靈的想法本身有個問題:這樣說好像我們具有某種構造,可以用來內省、審視自己的內在世界,就像可以透過知覺構造來了解外在世界 。但內省的過程並不是知覺,而是創造:即時提出詮釋或解讀,好讓自己說的話、做的事有道理。內在世界是一座海市蜃樓。
  
  在小說裡,有些角色很「平板」,有些則似乎很立體、很有「深度」,能激起栩栩如生的想像,感覺像我們認識的人一樣真實,甚至更加真實,我們可能還會賦予這些角色一些文字沒提到的態度或信念。然而,這種深層內涵看起來真實,卻只存在「讀者的想像」中:除了托爾斯泰筆下所寫,安娜的生平沒有一項是真的,沒有潛藏在字裡行間的動機。小說人物如此,真實人物亦然。有人覺得行為只是表面,表層之下是深不可測、廣袤無邊的海洋,蘊藏了各種動機、信念、欲求,只能隱約感受到它們的力量。然而這種感覺只是大腦玩的騙人把戲;事實上,我們不是內心空洞,也不是膚淺,而是表層就是我們所有的一切。
  
  人日常會根據常識,從信念、欲求、希望、恐懼的角度來解釋自己和他人的行為,我們總忍不住覺得這些想法儘管細節可能有誤,但整體精神是對的,這種觀點對心理學家特別有吸引力。我們可能認為安娜是因為某些信念、欲求、希望、恐懼才輕生,雖然安娜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因為她的內省做得不夠徹底,不然就是不太可靠。但是這種對心智的常見觀點問題很大。要說人類歷史上哪個人曾經受內在信念或欲望趨使,就像說這個人曾被邪靈附身或由守護天使保護一樣。「內在世界」的信念、動機,以及其他想像力的產物,完全都是向壁虛構,這些用來解釋自己和別人行為的說法不單只是細節有誤,而且徹頭徹尾都是憑空編造。
  
  我們的思緒,包括對自己和別人行為的解釋,非但不是對一連串內心活動的如實陳述,甚至連推測都稱不上,而是當下即時的創作。心智會不斷詮釋、證明、解釋自己的行為,就像我們解釋周遭人或小說人物的行為。如果你盤問我或其他讀者安娜的動機(問:「她知道跳下火車月台一定會死?」答:「知道。」問:「她覺得兒子沒有她會更好?」答:「有可能,但她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等等),我很快就可以回答。所以我們顯然有能力編造合理的說法,但當然不能用這些說法來推測安娜的心理狀態,因為安娜是虛構人物,根本不可能有心理狀態。
  
  如果安娜是真實人物,而且大難不死,我們可以去瑞士療養院裡用同樣的問題盤問她,她也可以答得很快。而且,同樣地,如果你問我日常生活中一般的問題(例如,我為什麼搭火車去倫敦,不開車去),我可以給你一串解釋(減少碳排放、避免交通擁堵、停車問題等等)。我們的大腦編造功力一流,這表示真人安娜或許能運用創造力,回顧過去,詮釋、合理化自己的想法與行為,她這種創造力就和我們(根據托爾斯泰的創作)進一步想像小說人物安娜時運用的創造力一樣,沒什麼不同。這表示我們對自己或別人解釋日常生活時,或許也運用了一樣的創造力。
  
  在本書中,我想說服讀者心智是平的,認為我們有深層內心(mental depth,心智深度)是一種錯覺。心智其實很擅長即興表演,先創造出行為,再創造出信念與欲求來解釋這些行為,而且做起來行雲流水。然而,這些當下的創造其實相當薄弱、片段,又自相矛盾,就像電影的場景,透過攝影機看起來很像一回事,但其實都是紙板搭起來的。
  
  如果心智是即興發揮,又沒有穩定的信念與欲求約束,似乎不免會陷入混亂。但我認為情況正好相反:心智即興發揮就是為了讓思考和行為盡可能一以貫之,符合我們的個性。因此,大腦必須不斷努力讓當下的想法與行為與過去一致。我們就像法官,參考不斷增加的過去案例,再重新詮釋,為新的案件下判決。所以心智的祕密不在於所謂深層的內在,而在於非常善於運用創意,參考過去的主旋律,即興揮灑出當下。
  
  本書論點分為兩部分。首先,我想消除大眾對心智運作方式的基本誤解,然後提出各種支持的論據,說明大腦如何不斷隨機應變。具體來說,第一部將探討心理學方面的證據,說明信念、欲求、希望、恐懼這些說法純屬虛構,只是因為很有說服力,而且大腦能輕而易舉、毫不費力地編造出來,讓人誤以為真。我們以為了解自己的心智,但這些了解幾乎都是錯的,心智並不是心理學教科書講的那樣,說日常看法大方向沒錯,只需要稍加修改、調整、填補。實際上這些修改與調整似乎一點用也沒有。對心智的日常看法,似乎與實驗發現的心智對不起來。這種日常看法根本不該修補,應該完全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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