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國的遺產 | 拾書所

大唐帝國的遺產

$ 458 元 原價 580

書籍詳介

內容簡介:

「取塞外野蠻精悍之血,注入中原文化頹廢之軀」

唐朝並非純粹的漢人王朝
而是「胡漢統合」的多民族政權
其包容差異的建國精神,正是它留給後世的寶貴遺產!

近十年對唐朝最全面、系統性的經典權威之作
罕見以韓國史學界的觀點,重新解構你所不知道的大唐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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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觀中國史,有資格被稱為世界帝國的,排除了從內亞史或新清史的解釋體系下由蒙古人和滿洲人建立的元、清帝國並非純粹的漢人政權後,似乎盛世榮光就只剩下漢唐了。但是,本書作者朴漢濟認為,唐並非單純由漢人所建立的王朝,其本質必須用「胡漢體制」加以理解。事實上,有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唐皇室成員具有胡人血統!而唐的多樣性、世界性和開放性也源自於此。

■從「拓跋國家論」到「胡漢統合論」

中國人津津樂道的「強漢盛唐」,是指漢、唐兩個帝國文治武功的盛世榮景。中國史學界的主流看法,也都把唐視為和漢一樣是由漢人主導的中華帝國之巔峰。然而日本東洋史學界,例如杉山正明和森安孝夫均指出:以鮮卑拓跋部為主軸所形成的「代國—北魏—東魏—西魏—北齊—北周—隋—唐」雖是以中國風的王朝名來呈現,但實際上用「拓跋國家」來稱呼更為合適。他們承襲自匈奴以來的遊牧系武人的濃厚傳統及體質,其實是「異族們創造的新中華」。

韓國的資深唐史研究巨擘朴漢濟則提出了「胡漢統合」論。他認為結合胡人與漢人、武人與文人的「胡漢統合」勢力──「關隴集團」,是大唐帝國得以建立的關鍵,也是理解大唐的核心元素;正如同史家陳寅恪對關隴集團的敘述:「取塞外野蠻精悍之血,注入中原文化頹廢之軀,舊染既除,新機重啟,擴大恢張,遂能別創空前之世局。」

■「漢化」(sinicization, han-hua)並無法解釋大唐的出現,真正的解釋是「胡族的華化」。而漢並不等於華。

胡族進入中國社會,對中國造成極大的影響。胡族並不執著於華夷之辯,不仇視中國固有的文化傳統,相反地,他們想要接受好的那一部分。為了統合、團結境內的所有人,自我改變是必要的條件。從前,胡族的這種態度被稱為「漢化」,但這樣的變化其實不只是單純「漢化」而已,而是更深的 「文明化」,最終產生「中華化」的結果;另外一方面,漢人的胡化也是一種真實的存在,二者形成「雙向同體渦旋互生」的交融模式。而這些以胡漢問題為軸心所產生的種種社會現象,他將之稱為「胡漢體制」。

美國哈佛大學的包弼德(Peter K. Bol)教授也認為,使用「文明化」(civilization)代替「漢化」(sinicization, han-hua)一詞時,意味著少數的胡族跟多數的漢族在中國土地上共存,其最終的目標是達到所謂的「統合」。但必須說明的是,主導這個統合過程的人是胡族,而不是漢人。「中華」或「中華主義」等詞彙的內涵,也不是固執於漢族之物。「中華」也不是民族。然而今天的中國創造出了所謂「中華民族」這個詞彙,是故意混淆「國民」與「民族」而創造出來的詞彙,它在邏輯上並不存在。

綜觀中國史,大唐帝國算是成功的帝國,雖然外族被賦予了相當程度的自治權和平等權,這在唐代以前是不可能看到的現象。但是唐代仍無法發展出像羅馬帝國那樣,漢族與外族同樣適用、一起參與的「市民權」(公民權)概念。和羅馬體制不同,唐代標榜「一君萬民」的皇帝體制是其根本上的弱點。所以,當胡(外國人)被排擠,胡漢之別被強調之時,統合力量自然變得薄弱,這正是安史之亂後出現的情形,也是中國日益邁向純粹漢人社會、強調華夷之辯的宋代的原因。而這也正是當今中國仍有待解決的問題。

■皇帝-天可汗,精彩萬分的大唐帝國留給今日的遺產

皇帝,是南方農耕民(漢人)對於天子的尊稱;可汗,則是北方遊牧民(胡人)對於君主的尊稱。由此看來,接受「皇帝-天可汗」稱號的唐朝君主,其統治的大唐帝國毫無疑問是一個胡漢統合帝國——君主既是農耕民的皇帝,也是遊牧民的可汗。

在秦漢以後的歷代王朝中,除了開國國君,少有皇帝御駕親征,但對唐的皇帝來說,率兵打仗卻是日常的軍事行為,透過遊牧型君主「親征→掠奪→班賜」的領導方式,統御帝國子民。另外,朴漢濟也精闢分析了皇后、太子、太子妃制度,從而解答「為什麼中國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出現在唐朝,而非其他朝代」?在一個像美國一樣富有多元性的「胡漢複合社會」裡,大唐帝國應該如何管理?「大唐帝國的治術和經營」提供了精彩的答案。

那麼,為什麼我們要翻轉傳統的漢人史觀,改從胡人的角度重新理解唐?大唐帝國留給後世的遺產又是什麼?答案是,這是一個「開放的帝國」、「開放的社會」。成為開放社會的必要條件是「機會均等」,而基本條件則是「不靠關係」,讓人民依據實力、技能獲得評價。像高句麗人高仙芝、波斯人阿羅喊,都是因其特殊身分或特殊才能而在唐朝廷中活躍的典型人物。

因為胡漢統合的唐朝廷具備包容差異、海納百川的開放態度,才能造就大唐盛世,這不僅是大唐帝國給予後人的啟示,也是本書的重要結論。細數中國土地上的歷代王朝,不難發現凡是一味追求「漢族正朔」者,終究會遭致覆滅,而強調「胡漢一家」者,則注定走向富強之路;在中國高呼「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此刻,大唐帝國的興衰存亡,更加值得我們借鏡省思。

■為何海外華人學者、日本學者、韓國學者可以理解唐的本質?

八旗文化曾推出華人學者陳三平的《木蘭與麒麟:中古中國的突厥―伊朗元素》和日本學者森安孝夫的《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講談社「興亡的世界史」系列之六)二書。陳三平熟悉漢語音韻訓詁學、精通多種歐洲語文和中、北亞語文,所以他能夠跳出像「木蘭」、「莫賀弗」這樣的漢字形體約束,而從語言上解讀隋唐中國的「伊朗」元素;而森安孝夫借助突厥語、粟特語史料的研究,大膽提出粟特絲路觀、拓跋國家論和「失敗的安史王朝」說,再次刺激讀者對唐代的全新理解。

這兩本關於隋唐的經典著作,與韓國學者朴漢濟的《大唐帝國的遺產:胡漢統合及多民族國家的形成》構成鼎足,讓學界和一般讀者感到驚艷。這三本書的共同特色都不是以華夷之辯、胡漢之別、中國民族主義的方式認識「中國史上的唐朝」,而是採用不同史料,以不同視角研究「世界史中的大唐帝國」。

朴漢濟更是藉由多民族帝國大唐的混血主義,反思和檢討了單一民族韓國的純血主義的狹隘。他更在本書「結論」中評價了中國政府把高句麗(Korea)解釋為中國地方政權的「東北工程」。他指出,實則「內蒙古—滿洲—朝鮮半島」是彼此接續的北方文明系統,但中國的主張斷絕了比中原黃河文明更早的「遼河文明」與朝鮮半島之間的連結。此外他也批判了主張現在「組成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民族們,其祖先全都是「中國人」,他們所走過的歷史就是「中國史」,「中華人民共和國=歷史上的中國」這種官方學說。

朴漢濟最後指出,習近平的中國夢如果要真的獲得成功,多元主義、開放社會的大唐是其最好的範本。不同的膚色、種族、宗教、語言等交雜在一起時,其結果就是形成一個熔爐,並產生出巨大力量。所謂的多樣性,只有在互相尊重彼此的差異時才得以維持,沒有沙子跟碎石而只有水泥的建築物,是不可能豎立幾百年的。

目錄:

前言
【第一章】大唐帝國的本質和外國人
I. 大唐帝國的本質
II. 大唐帝國的外國人政策
III. 大唐帝國的遺產

【第二章】胡漢融合和大唐帝國的誕生
I. 大唐帝國的出現過程
II. 可汗概念圈向中原擴大,與「皇帝天可汗」之概念
III. 「胡漢之別」的再生與大唐帝國的衰亡
IV. 胡族的華化與中國史的時代區分

【第三章】大唐帝國的經營與治術
I. 大唐帝國的外在特徵
II. 皇帝的日常行為與治術
III. 皇后、太子、太子妃的問題
IV. 胡漢複合社會與整頓制度

【第四章】結論
I.  對於中國「東北工程」的想法
II. 中國會像蘇聯一樣分裂嗎?
III. 最像中國之事物的形成
IV. 中國夢與大唐工程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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