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之女神維納斯、無玷聖母瑪利亞、復仇女神莎樂美……她們既是畫家們創作上的繆斯,也可能是生活上重要的支柱、經濟上主要的來源,或者是壓垮他們人生的魔咒。無論是描繪女性的身體線條、神態,或是肢體語言,畫布上的她們永遠都是畫家本人的性格折射。莫迪里亞尼(AmedeoModigliani)筆下的珍妮,其魅惑而空洞的眼神、流動著情慾的瑰麗色彩,以及冷漠的神情,不就是莫迪里亞尼狂熱、潦倒、閉鎖而短暫人生的寫照。將近五百年來備受爭議的《蒙娜麗莎的微笑》,成為達文西(LeonardodaVinci)解讀女性心理與生理現象的典範。而委拉斯蓋茲(DiegoRodriguezdesilvaVelazquez)的《瑪麗公主肖像》系列,既是這位憂愁公主短暫一生的忠實紀錄,更是現代人研究服裝與歷史的最佳素材。夏卡爾(MarcChagall)的畫裡永遠洋溢著愛情的魔力與純潔的幸福感,這與他和妻子幸福的婚姻生活息息相關。在波提且利(SandroBotticelli)的名畫《春》當中的維納斯,不僅象徵愛的女神,也代表大自然中繁衍生命的母性代表(因為她的腹部微隆,看起來好像懷孕了)。這幅畫既是文藝復興時期「異教神話」主題的第一幅重要作品,也是最早讚頌女性美的創作,不過現代人看這幅畫,最想研究的卻是那些植物與花朵的珍貴圖鑑。狄嘉(EdgarDegas)筆下舞姿輕盈的女郎,被他畫得既飄逸、柔和、玲瓏,又有情調,但你會發現這些美麗的人物都有著一張醜陋的臉,馬奈夫人曾經氣得將狄嘉為她畫的醜臉割掉,某方面也投射出畫家自卑、封閉的心理狀態。如果沒有大溪地女郎的熱情繾綣,哪會有高更(PaulGauguin)驚人的色彩爆發力。柯克西卡(OskarKokoschka)貪戀艾瑪的結果,讓敏感纖細的他幾乎精神崩潰,著名的艾瑪布偶曾經是他筆下的精神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