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塵微光:生命故事書 | 拾書所

心塵微光:生命故事書

$ 237 元 原價 300

代序
繁花勝景的歧路風光──作為寫作團體的帶領人

鄭美里

寫作能教嗎?如果可以,那麼要怎麼教?很多年來,我不曾停止過這樣的自我詰問。忘了從哪兒聽過一種說法:會寫的人很少(能)教人寫作,而夸夸其談教人的,要小心了,八成是自個兒作家夢碎的失敗者(套句現在的流行語──魯蛇)、騙子。雖我不是詩人、大作家,但也絕不願意混到了一個騙子之流,那麼,十幾年來,前前後後帶領過二三十幾個寫作班或工作坊,又是怎麼回事、都在玩什麼名堂?我的熱情和自以為是的理想,不敢說是原創,那麼它又是出自怎樣的系譜?
一位法國自傳作家曾經提出「信馬由韁」的自傳書寫策略,他說:「隨便去寫,隨便寫也許是探討重要主題、走最近的路達到最深程度的最佳方法。模仿這種記憶所呈現出的雜亂。因為在搜尋我們的過去時,是沒有清晰的路線的。」這段引文出自自傳研究的經典之作《自傳契約》一書,顯然頗有來頭,那麼我就模仿引文所言,先講講我走入「歧途」、踏上寫作教學的因緣。
最早是一九九九年的秋天,因好友鄭至慧*的邀約,我們在甫創校的板橋社區大學合開了一門「女性書寫與閱讀」。那時我的主業是報社副刊編輯,曾受女性主義的滋養和洗禮,也有幾年文化人類學的訓練,對於走入社群、將婦運理念推廣給更多人認識,有著模糊卻熱切的期盼。而那些年,關於女性的自傳性書寫在學術界已有了些研究和論述,女界也看見庶民書寫的重要,發起像是「阿嬤的故事」之類的書寫運動。仗著幾年從事編輯和記者等文字工作的經驗,以及我所認同、追求的理念和知識背景,三十三歲的我跟隨直覺和機緣,開始了在社大的教學生涯,不過最直接的原因更簡單,就是和好友姊妹一起做一件有意義的事。
記得第一次上課前,我準備了一堆女性自傳與書寫的講義走進教室,放眼望去,心中一驚:「這,要怎麼教?」每張臉孔是如此不同,有的青春無敵卻又寫滿困惑,有的則是刻畫了歲月的痕跡,這一班包括二十出頭到七十幾歲的姊妹,其中最年長的學員以為是參加女性識字班,她是想來溫習寫字的。我有些傻眼,但隨即福至心靈生出一念:「太有趣了!這樣的不同,真好!」
震撼教育般的社大初體驗教會我很多事,隨著經驗累積,我也愈來愈理解到教室作為一個生命現場,不同的人帶著各自的經驗、成長的歷史、身分屬性(性別、階級、年齡、性傾向…等)在此交會,有可能激盪出怎樣的「火花」。而社大於我,由最早的玩票兼差性質,漸漸成了我實現理想的夢想國,常常覺得自己何等幸運,教室就是我的

作者簡介:

鄭美里,新聞學士、文化人類學碩士、比較文學博士候選人。曾任女書出版、中時副刊等媒體與文化出版工作;在社區大學、民間社團帶領寫作班、讀書會、成長團體逾15年;擔任萬華社大編採社指導老師獲頒台北市教育局優良教師;生命敘說樂齡課程「故事串起來的人生」獲全國社大特優課程;讀書會「書蠹俱樂部:讀書會的魅力與動力」獲台北市社大「特優」社團;企畫、主持「女書文化夜沙龍」講座,訪談多位女性創作者談創作與生命;著有《女兒圈》(1997)、合寫《女人屐痕:台灣女性文化地標》(2006)、主編《遇合:外省女性書寫誌》(2008);連續四年受邀至靜宜大學所主持的教育部全國大專通識教育計畫「經典閱讀與生命書寫」跨校研討會擔任講席,分享帶領生命書寫之寫作團體的經驗;預計出版《動手寫生命故事:兼及寫作團體的帶領》(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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