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 bye、さようなら、再見……
說起來,人生不就是一場旅行嗎?
但那些不善旅行的人,總是精疲力盡,把旅行弄成了地獄。
「人生唯『再見』二字──我總是付出堪稱愚蠢的努力,只盼能寫盡種種別離樣貌。」──太宰治 だざいおさむ
「太宰治就像一腳踩在活著的地獄,一邊拼命訴說光明與美好多麼重要的絕望先生。」──日本文學評論家 銀色快手
「沒有哪個演員沒有舞台。那很滑稽。」
太宰治就是一個喜歡取悅他人的演員,
他有舞台,但舞台反而使他寂寞,因此總是發出臨別之言,
像是為哪天毫無預警的辭世練習告別……
面對人生、面對生活、面對愛,面對種種時刻,他都在學著如何說「再見」。
與人相逢時的歡愉轉眼即逝,別離的傷心卻很深刻,
要說我們總是耽溺惜別之情亦不為過;
但是為什麼越是努力,就越沒有自信呢?
或許,擅長與人告別,才能成為真正稱職的文學家吧。
《離人》集結太宰治隨筆散文,以及太宰文學作品的精華語錄,
收錄太宰治對世間誠實的發言,與不留一點退路的自剖。
──全書共分四篇:
※人生戀文──生活就是作品;作家,就該寫羅曼史
「即便沒有任何人予以肯定,自己一個人,還是努力試圖走上一流之路……我漸漸對自己的苦惱感到自戀。」〈人生戀文〉集結太宰治發表於報章雜誌的多篇隨筆散文,內容囊括人生哲學、生活感想,與文學見解。從這些隨筆散文可進一步認識太宰治──相對於絕望、頹廢、墮落之外──理想、善良、費盡心力,試圖扭轉命運的另一面。
※津輕通信──雜草叢生的廢園,我並不討厭
太宰治位於東京的家被炸毀,舉家遷移妻子位於甲府市的老家,而娘家隨即也因燒夷彈付之一炬。二度受災,迫不得已帶著妻兒回青森縣津輕老家,投靠大哥。〈津輕通信〉描述那段期間,太宰治寄人籬下的心情,和與故鄉舊識種種格格不入的無奈。
※如是我聞──誰罵我我就罵誰,這場筆戰我奉陪到底
發表於1948年《新潮》,是太宰治對所謂「文壇大老」宣戰之昭告文。太宰治一反「氣弱」文風,表明「誰罵我我就罵誰,這場筆戰我奉陪到底」。「我寫出〈如是我聞〉這種拙文,不是因為瘋了,不是因為自大,不是受人吹捧,更不是為了博取人氣。我是認真的。不要輕易下定論說什麼以前人人都那樣做,換言之,不過爾爾。不要自以為是地斷言以前有,所以現在也要步上同樣的命運……」內容辛辣,文章刊出即震驚文壇界。〈如是我聞〉共計四回,最終回在其死後刊出。
※人生絮語──太宰文學作品精華箴言集
說起苦中作樂的作家,太宰治應該是日本近代文壇以來的翹楚。他的話語箴言深受喜愛,引起讀者強烈共鳴,競相模仿他那睥睨一切、君臨天下的口吻,卻在開玩笑的時候意外說出真理。說出真理對太宰治來說無比重要,除了救贖自己,也總是為喜歡他的讀者帶來全新的勇氣。
作者簡介:
太宰治(だざい おさむ)
本名津島修治,出生於青森縣北津輕郡金木町的知名仕紳之家,其父為貴族院議員。
一九三〇年進入東京帝國大學法文科就讀,師從井伏鱒二,卻因傾心左翼運動而怠惰學業,終致遭革除學籍。一九三三年開始用太宰治為筆名寫作。一九三五年以短篇《逆行》入選第一屆芥川賞決選名單。並於一九三九年以《女生徒》獲第四屆北村透谷獎。但始終與他最想贏得的芥川賞無緣。
太宰治出生豪門,卻從未享受到來自財富或權勢的種種好處,一生立志文學,曾參加左翼運動,又酗酒、殉情,終其一生處於希望與悔恨的矛盾之中。在他短暫的三十九年生命中,創作三十多部小說,包括《晚年》、《二十世紀旗手》、《小說燈籠》、《小丑之花》、《葉櫻與魔笛》、《斜陽》、《人間失格》等。曾五次自殺,最後於一九四八年和仰慕他的女讀者於東京三鷹玉川上水投河自盡,結束其人生苦旅。
譯者簡介:
劉子倩
政治大學社會系畢業,日本筑波大學社會學碩士,現為專職譯者。譯有小說、勵志、實用、藝術等多種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