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被角谷」了嗎 ?
角谷退休,作家們終能一夜好眠,騙子政客卻要開始顫抖 !
《紐約時報》傳奇書評人、美國文化界一代毒舌評論家角谷美智子生平首部著作
重砲擊破荒謬政客與網軍酸民的虛假話術、力揭時代病灶核心
【本書特色】
* 角谷美智子──美國文化界一代傳奇、毒舌評論教母、一人神風突擊隊──近四十年書評職人生涯光榮下崗後出版的「第一本書」!
* 書評女王這回不批作家、文人,先來痛罵大說謊家川普及滿街當道的騙子小丑!
* 以當代文學、後現代思潮、政治評論、報刊文章,乃至歐威爾、鄂蘭等極權主義核心論述為經緯,織就一幅「真理衰亡的脈絡尋索地圖」。
* 全書引經據典,流暢貫串各家思路,盡情展現書評泰斗廣博淵深的「角谷流」最高境界,卻不失與當下公民生活的直接關切。
* 角谷語重心長的「後真相時代反思錄」、「挽救事實的戰鬥宣言」!
──永遠不要等同對待受害者及加害者,永遠不要製造虛假的道德或對等的事實,因為那樣做就變成最惡劣的罪行與後果的幫兇。我相信真實,而不是中立。我認為,我們必須停止貶抑真相。
──我們的國家語言變得非常弱智:咄咄逼人、引人焦慮、傷感、兩極分化。一個叫「擴音器男」的傢伙自以為無所不知,但根本一無所知,對著擴音器吼叫著胡言亂語,擴音器的智力水準設定在「愚蠢」等級,音量則設在「淹沒一切其他的聲音」。
──「外國勢力的陰險詭計」以及「野心勃勃、墮落或受蠱惑的公民」相當危險,他們可能為了背叛或犧牲一國的利益,而為他們喜愛的外國奉獻自己。
【內容簡介】
這是一個謊言騙術橫流漫溢的年代:當權者嘲諷事實、輕視真相;不可信的陰謀論與意識形態重新浮上檯面;經過驗證的嚴謹科學成為遭受惡性質疑的話題;花錢買通網軍打造的假新聞與政治宣傳,充斥你我的螢幕;世俗之見取代了研究成果與專業知識;種族歧視、性別污名或厭女的鄙陋言辭,成為日常談話的一部分;人人緊抓著最能證實個人偏見的執著信念不放;阻絕溝通的同溫層,厚如銅牆鐵壁。真相在當代何以變得如此岌岌可危?事實上,這般衰敗亂套在數十年前已見端倪。
《紐約時報書評》前首席評論家、美國文化圈傳奇角谷美智子,從風雲一世的批評崗位退下之後,出版了「生平第一本書」。她在書中尖銳敏察促成當下這股「後真相風暴」的多方力量,從社群媒體、文學、電視、學術界、政治活動等層面出發,漸次還原引發價值崩壞的初始軌跡與亂象原點:它們來自「川普式」人物所帶起的粗俗風向,也來自左派與右派的對壘衝擊,將無限膨脹的「自我中心主觀性」置於真實、科學與共同價值觀之上。「真相之死」已成為扼殺真理與社群生命的最大亂源。角谷美智子,這位教母級的評論巨擘,以其非凡學識與真知灼見,對當前世道開立精闢診斷,並為這個真相沉淪的時局指引一條新的出路。
【專文導讀、推薦】
蔡依橙(「蔡依橙的閱讀筆記」板主、「陪你看國際新聞」創辦人)
【搶救真相推薦】(按姓名筆劃排序)
朱嘉漢(作家)
李明璁(社會學家、作家)
吳媛媛(《思辨是我們的義務》作者、瑞典達拉那大學講師)
胡元輝(國立中正大學傳播學系暨電訊傳播研究所教授、優質新聞發展協會理事長)
廖雲章(獨立評論 @ 天下頻道總監)
顏擇雅(出版人、作家)
【角谷美智子撰述「真相呼喊宣言」的初衷】
我閱讀及撰寫這些議題近四十年了:解構的興起以及大學校園內有關文學經典的論戰;柯林頓政府和布希政府為了避免資訊透明,以自己的方式界定現實而大費周章;川普對語言發動的戰爭,刻意把不正常的東西變得正常;科技對我們處理及分享資訊的方式所造成的影響。在本書中,我希望從我閱讀書籍與觀察時事的心得中,把真相遭到攻擊的一些觀點串連起來,並把它們放在更廣泛的社會和政治動態的脈絡裡,那些動態已經在我們的文化中流傳多年了。我也想介紹一些過去頗有先見之明的書籍和文章,那些文字為我們闡明了當前的困境。
【角谷眼中的「大說謊家時代」諸相】
[理智崩壞/真相凋零/總統級謊言製造機]
──美國智庫蘭德公司以「真相的凋零」(truth decay)一詞來形容「事實和分析在美國大眾生活中的作用逐漸減弱」。如今這個詞也進入後真相時代的詞庫,該詞庫也包含了如今眾所熟知的「假新聞」和「另類事實」等字眼。不止假新聞而已,還有偽科學、偽歷史、臉書上的假美國人,以及社群媒體上的假粉絲和假「讚」。
──美國第四十五任總統川普撒的謊言又多又快。根據《華盛頓郵報》的計算,他上任的第一年,發表的虛假或誤導言論高達二千一百四十次,平均每天近五點九次。他的謊言涵蓋範圍很廣,從俄羅斯介入美國總統大選的相關調查,到他的人氣與成就,再到他看電視的時間都包含在內,而且那些謊言只是他大肆攻擊民主制度和規範的許多警訊中最明顯的部分。他常攻擊的對象還包括媒體、司法系統、情報機構、選舉制度,以及讓政府正常運轉的公務員。
──如果小說家在作品中塑造了一個像川普那樣的反派人物:一個自戀、虛偽、無知、偏狹、粗野、蠱惑人心、殘暴衝動的浮誇形象(更遑論每天喝多達一打的健怡可樂),讀者可能指責小說家根本是在瞎掰,令人難以信服。事實上,現任美國總統反而不像真實的人物,更像是癲狂的漫畫家把《烏布王》、《幹譙卡通狗勝利》,以及莫里哀拋棄的角色混搭在一起所創造出來的人物。
──川普政府經常規避那些制定政策的常規機制,以及分析與審查的正常流程,而且明顯違反了規範。許多舉動是「先畫靶心再射箭」的非理性結果:先決定白宮或共和黨國會想要的結果,再想辦法自圓其說或瞎掰理由。這種方式和科學方法截然相反,科學是有系統地收集及評估資料,以構思及測試假設。川普政府避免使用「科學依據」和「證據導向」等術語,顯然對科學方法不屑一顧。這讓我們想起在歐威爾《一九八四》的反烏托邦中,沒有「科學」這個詞彙,因為「以前所有的科學成就,都是建立在思想的經驗法則上」,思想的經驗法則代表一種客觀的現實,那會威脅到老大哥決定什麼才是事實的權力。
[新文化戰爭/解構後現代語法/事實是什麼,可以吃嗎?太認真就輸了]
──解構主義認為,所有的文本都不穩定、複雜到不可還原,讀者和觀察者會賦予文本千變萬化的意義。它把焦點放在文本可能存在的矛盾和含糊之處,宣揚一種極端的相對主義,其寓意最終是虛無的:任何東西都可能意味著任何事物;作者的意圖並不重要,其實沒有人看得出來他的意圖;明顯或常識性的閱讀並不存在,因為任何東西都有無限的意義。簡言之:事實並不存在。
──儘管解構主義者喜歡採用充滿術語的散文及炫技的語法,但他們採用的一些術語──例如「文本的不確定性」、「另類認知方法」、語言的「語法不穩定」──感覺很像川普的助手最近用來解釋川普的謊言、立場反覆無常、毫無誠信的承諾時所用的措辭。川普政府的一位代表告訴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的顧問,他們不必「從字面去理解川普公開說的每個字」。川普的前競選總幹事聲稱,媒體的問題在於「你們從字面去理解川普說的一切,但美國人民不會那麼做」。
[片面事實與「自我」的無限膨脹/科學、證據與理智之死]
──後現代主義主張,所有的事實都是片面的,也取決於一個人的視角。這個論點促成了另一個相關的論點:了解或描述一個事件,有許多合理的方式。但是這個論點也遭到一些人濫用,有人想藉此主張一些冒犯他人或已被拆穿的理論。或把一些不能等量齊觀的事物相提並論。
──那些否認氣候暖化、反對疫苗接種,以及其他毫無科學論據的團體,隨意使用大學的解構課上經常出現的詞語,諸如「多方面」、「不同觀點」、「不確定性」、「多種認知方式」等。
──基本上,這個伎倆是這樣運作的:找幾個所謂的專業人士來反駁已經確立的科學研究,或爭辯說還需要做更多的研究;把那些錯誤的論點轉變成熱門的討論話題,並一再重複;對真正的科學家發動攻擊。如果各位覺得這個伎倆看起來很眼熟,那是因為川普和他的共和黨盟友發現他們的政策與專家的評估及全國民調背道而馳時,一直是採用這種伎倆來為那些政策辯護。
──這種虛假的一視同仁態度,是下列幾個因素造成的:記者把「平衡視聽」誤解成「講述真相」,把「假中立」誤解成「講求準確」;媒體屈服於右派利益團體的施壓,那些團體要求媒體呈現「雙方的意見」;電視新聞節目的形式,是讓對立的觀點進行辯論──即使一方代表壓倒性的共識,另一方的觀點完全不受主流科學界的認可。
[現實敘事的消散/政治話術的挪用與變造]
──人們知道的事實與政客告知的事情不符,常識也與世界運轉的方式脫節,大家對這一切感到愈來愈迷惘。這種迷惘的感覺可追溯到一九六○年代,當時社會開始四分五裂,官方敘事開始崩解,新聞週期開始加速,「它讓人目瞪口呆、噁心、憤怒」。每天的報紙「令人又驚又懼:這可能嗎?真的發生了這種事嗎?還會伴隨著噁心又絕望的感覺。賄賂、醜聞、瘋狂、背叛、愚行、謊言、偽善、噪音……
──一九四九年,毛澤東的共產黨在中國取得政權不久,也採用語言改造計畫,創造出一套新的政治詞彙:有些詞彙遭到壓抑,有些詞彙被賦予了新的含義;黨的口號藉由一再重複,灌輸到民眾的大腦中。他們讓人民明白,無論是做研究報告,還是進行必要的自我批評,講話方式都有「正確」與「不正確」之分。
──納粹第三帝國如何把慣用語及句子結構「以重複上百萬次的方式,強行灌輸給人民,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全盤接受」,藉此「滲透到人民的血肉中」。那對其他的國家及後代子孫來說,也是一個警示故事,跟歐威爾的《一九八四》一樣令人不安。它讓大家知道,一個獨裁者可以多麼迅速及陰險地把語言變成武器,以壓抑人民的思辨力,煽動偏見,以及挾持民主。
──川普就職幾天後,白宮網站上的氣候變遷網頁就改變了。與此同時,環保人士則是忙著下載及存檔政府的氣候資料──他們擔心那些資料可能遭到政府惡意地破壞、丟失或隱藏起來。有些擔憂在二○一七年的稍晚確實發生了,那時美國的環保署宣布其官網「正在修改,以反映該署新的運作方向」,其中還包括底下這句類似《一九八四》的措辭:「更新措辭以反映新任領導高層的作法。」在能源部掌控的教育網頁上,有關可再生能源的措辭,被換成提倡化石燃料的措辭。連到歐巴馬政府氣候報告的連結,以及對聯合國氣候會議的引用,也從美國國務院的網頁上消失了。
[假新聞已是一項正職工作/謊言噴灑水管/注意力亂套與資訊疲乏]
──俄羅斯人不僅變得非常擅長製造假新聞,也很擅長捏造假美國人,並讓那些假美國人針對那些假新聞發表評論,也讓他們加入假的美國團體。俄羅斯網軍工廠的員工,在聖彼得堡一家名為「網路研究機構」的宣傳工廠工作:這份工作有如「謊言的旋轉木馬」。一樓的員工負責寫假新聞,新聞中引用三樓員工寫的部落格貼文,同事以假名針對那些故事發表評論,以及協調其他社群媒體的貼文。
──希特勒在《我的奮鬥》中,以一整章的內容,談論宣傳、他的宣言,那可以作為有志成為獨裁者的指導手冊:訴諸民眾的情緒,而不是他們的智慧;套用「刻板的公式」,一再地重複;不斷地攻擊對手,並以獨特的用語或口號為他們貼上標籤,讓民眾產生共鳴反應:「誰在乎別人是不是在嘲笑我們或侮辱我們,還是把我們當成傻瓜或罪犯呢?重點在於他們談論我們,時時想到我們。」
──俄羅斯也使用宣傳來達到同樣目的:分散本國人民注意力,並使他們筋疲力竭,以大量謊言讓他們感到疲乏,不再抵抗,並退回自己的私生活。蘭德公司的報告把這種普丁的宣傳模式稱為「謊言的噴灑」──謊言、半真半假、全然虛構的東西,像從消防水管中噴灑出來那樣,源源不斷地湧出,並持續攻擊以模糊事實,使任何試圖關注的人感到不知所措又迷惑。
──我們可以用任何比喻來描述:例如把水攪渾、把朋友丟去餵鯊魚、啟動迷霧機,或是在大眾面前對大猩猩扔土──那是為了製造腎上腺疲勞及新聞疲乏的伎倆,是為我們這個「注意力缺失」(ADD)又資訊超載的時代完美設計的策略──套用艾略特的說法,是為「這個喧囂世界」設計的,讓人「被一件又一件令人分心的事轉移注意力」。
[幸災樂禍、花言巧語的網軍與酸民大軍/後現代遺毒]
──這種心態使很多選民容易相信川普對現狀的攻擊,也讓一些人試圖為他的交易型政治及無恥行為找藉口:既然所有的政客都在撒謊,何必對他的謊言感到不滿?既然這是弱肉強食的時代,何必為他的唯利是圖感到憤怒?在這方面,川普既是這個時代的症狀,也是危險的催化劑。他以驚人的速度違背自己的多數承諾,那更助長了許多人憤世嫉俗的心理:那種情緒不利於公民參與,諷刺的是,那反而助長了川普對我們的理想與制度的攻擊。
──社群媒體上充斥著最糟糕的種族歧視、性別歧視以及惡毒殘酷的言論,而且還刻意加上眨眼或冷笑的表情符號。這些酸民被揪出來時,常說他們只是在開玩笑──就像川普每次發表過份的言論時,白宮助理也是辯稱川普只是在開玩笑或被誤解了。
──新納粹網站《風暴日報》還為寫手提供了一份寫作風格指南。它建議「把一切問題都歸咎於猶太人」,並提供一套認可的種族詆毀清單,還令人心寒地建議寫手使用幽默語氣:「本站的基調應該是輕鬆的。」
──一些網路酸民使用相對主義的論點,堅稱他們宣揚的另類事實只是為對話增添一種聲音罷了,他們也堅稱客觀的真相不再存在──只有不同的觀感及不同的故事情節。他們顯然惡意地使用後現代主義的論點。事實上,解構主義是非常虛無的,它意味著記者和史學家透過仔細收集及權衡證據來確定最佳事實的努力都是徒勞的。它認為理性是一種過時的價值觀,語言不是交流的工具,而是一種不穩定、欺騙性的介面,不斷地自我顛覆。
──大衛•福斯特•華萊士認為,後現代主義所遺留下來的是「諷刺、憤世嫉俗、狂躁的厭煩、對所有權威的懷疑、對所有行為約束的懷疑,以及習慣把令人不快的言論解讀成諷刺,只會診斷與嘲諷,而不是展現出扳回一城的志氣。這些東西已經滲透到文化裡了,變成我們的語言」:後現代的諷刺變成了我們的環境,而我們在這種水裡游動著。
[真相消亡以後呢?還有救嗎?]
──目前的局面,沒有什麼簡單便捷的補救之道,但民眾必須擺脫憤世嫉俗及聽天由命的心態,因為獨裁者與渴望權力的政客就是依賴那些心態來破壞抵抗。那些在佛州帕克蘭高中槍擊案時倖存下來的學生就是這麼做,他們拒絕接受許多長輩的宿命論,化悲痛為行動,就此改變了全國的對話,並帶頭推動真正的槍支管制措施,以避免其他人遭受他們經歷的恐怖和傷亡。
──公民必須把開國元勳創建的制度視為支撐民主的支柱,並加以好好保護:套用華盛頓的說法,政府的三權分立是為了「相互制衡」。開國元勳一致認同的另兩塊民主基石,對於培養有見識的大眾,讓他們睿智地挑選國家領袖來說,非常重要:「教育」及「自由獨立的新聞媒體」。
【國際讚譽】
本書註定會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關鍵論述。它不僅精采透徹地診斷出社會與政治秩序衰退的禍根,也說明了為什麼我們必須在真相遭到大量謊言掩埋之前,儘速拯救出真相。每個人都該讀這本好書。
──作家、新聞工作者大衛.格雷恩(David Grann)
少了真相,我們無法蓬勃發展,無法良善正直,更無法自由行動。這本書啟動了美國文化的自我防衛。但願這個世代在本書的啟發下,使自戀顯得落伍,現實變得誘人。
──作家、耶魯大學教授、《論暴政》作者提摩希.史奈德(Timothy Snyder)
這是我想寫的書,但前提是我對文學、政治、歷史要先有透徹的理解,還要有能力以獨特的方式,把那些知識彙整成流暢的論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