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天文學家
撰文/芬克拜納(Ann Finkbeiner)、翻譯/邱淑慧
幾年前,我寫了一張列表,列出總是在女科學家檔案中出現、但令我厭倦的敘述:她是第一位獲聘任的女性、第一位擔任研究團隊領導人的女性,或是第一位贏得某些重要獎項的女性。當時,我收到一位優秀女天文學家的檔案,她所有「第一」的頭銜都不是在描述這位女性,而是透露出天文學界的傳統文化:崇高地位只屬於白人男性的特權階級制度。於是,我自己製作了一份「芬克拜納測試表」,為了堅守原則,我假想突然跳進一個新世界,性別在這裡無關緊要,可以忽略。我就是單純採訪一位天文學家。
一段時間後,情勢轉變。當我要採訪天文領域的佼佼者時,聽到了一些年輕女天文學家的名字。我好奇,如果科學頂尖社群現在有許多女性,她們是否生活在「後芬克拜納測試」世界,也就是說,她們只是天文學家,而不是「女天文學家」。結果,我完全錯了。她們的確是學界頂尖,但毫不諱言自己是女天文學家,而且正在重塑天文學界。
早期,女天文學家必須對抗階級文化的各種限制,狀況改變非常緩慢,原因之一是女性人數很少。隨著女性人數慢慢增加,情況逐漸逆轉,形成截然不同的世界。在2010年左右取得博士學位的女性,她們獲獎、獲聘研究員和教授職位,不受愚蠢的制度所苦且不受限於既定規範,而是建立自己的規則。美國加州理工學院的專任教授克努森(Heather Knutson)研究系外行星的特性,在2013年獲頒甘農(Annie Jump Cannon)天文獎,她說:「我們創造自己想要的文化。現在,我們的人數更多,有力量改變。」
她們的世界不只容納女性,還有因為其他理由而遭邊緣化,以及在該領域人數仍極不具代表性的族群,例如有色族裔、殘障人士、多元性別認同者(LGBTQ+,也就是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和疑性戀等非傳統二元性別認同的人)。
這些女天文學家在科學和文化上極有理想,綻放獨特光芒,炫目奪人。她們身處的世界仍有限制,雖然束縛沒有以前多,但她們更積極對抗。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米勒博士後研究員巴特爾(Ekta Patel)專研衛星星系行為模擬,她說:「我們不會改變自己來符合既有框架。」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NSF)博士後研究員梅德羅斯(Lia Medeiros)目前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研究黑洞,她說:「我很享受當女孩。而且,我將成為物理研究領域的女孩,這也是我的世界。」
作者簡介:
一個充滿活力希望的科學社群
一個數位多元的科學通識平台
一份知識家庭必備的科普雜誌
《科學人》雜誌中文版2002年創刊,將國際與台灣一流科學家的研究成果率先報導,提供您最即時、深入、全面的科學資訊。每月閱讀《科學人》雜誌可以讓您在最短時間就能精確掌握全球科學發展,科技產業趨勢及進步脈動,在閱讀的過程中與世界頂尖科學家同步思考,並且迅速與世界接軌。在知識經濟的時代,《科學人》雜誌是家庭、學校、個人的必備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