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蒙的辯證 | 拾書所

啟蒙的辯證

$ 379 元 原價 480

內容簡介

二十世紀最有影響力的哲學著作
批判理論最重要的文本

法蘭克福學派奠基者

馬克斯.霍克海默Max Horkheimer、提奧多.阿多諾Theodor W. Adorno   著
 
專文導讀
黃聖哲  世新大學社會心理學系教授

這個文本容許多剖面的切入閱讀:哲學、社會學、心理學、歷史學、政治學、人類學等各種人文學科皆可由學科側重的面向出發,在這個波瀾壯闊的二十世紀資本主義社會文化總體批判中找到其靈感的泉源。……本書的翻譯成就是有目共睹的。相信整個台灣學術界對法蘭克福學派的真正接收就從本書的出版開始。
——黃聖哲  世新大學社會心理學系教授
 
我們沒有任何懷疑……社會裡的自由和啟蒙的思維是不可分的,但是我們也相信清楚看到了,該思維的概念,以及具體的歷史形式,以及和該思維糾纏不清的各種社會制度,都已經蘊藏著墮落的胚芽,而於今到處散播。如果啟蒙沒有去反芻對於這種墮落的元素的反省,那麼它的命運就這麼註定了。
 
霍克海默與阿多諾所合著《啟蒙的辯證》是批判理論最重要的文本,
同時也是二十世紀哲學的經典著作。
兩位學者的哲學批判、與法西斯主義的爭論,以及流亡美國時期的研究成果,
在此融合成為現代大眾文化的理論。
霍克海默與阿多諾以最縝密、銳利的思考,
為世人闡述了科技與社會進步的反面:
「啟蒙」以理性統治,並使自然屈服於人類的各種需求,對此有必要予以啟蒙。

作者簡介

作者介紹

馬克斯.霍克海默Max Horkheimer

1895-1973。社會哲學家,出生於德國的猶太家庭,1922年在法蘭克福大學取得哲學博士學位,1925年成為該大學教授,1930年升正教授,同時參與了法蘭克福「社會研究院」(Insitut für Sozialforschung)的建立並擔任院長一職。1932年至1939年間,創辦《社會研究期刊》(Zeitschrift für Sozialforschung)。納粹時期,於1933年流亡至美國,與阿多諾、馬庫色(Herbert Marcuse)等人在紐約繼續研究院的研究工作。二次大戰後於1949年返德,1950、1960年代回到法蘭克福大學,並重建「社會研究院」。獲頒法蘭克福「榮譽市民」。1973年卒於紐倫堡。其著作經由學生施密特(Alfred Schmidt)等人整理後出版為全集。

提奧多.阿多諾Theodor W. Adorno
1903-1969。哲學家、社會學家、音樂理論家、作曲家。出生於德國法蘭克福,父親為酒商,是改信新教的猶太人,母親為歌唱家、天主教徒。原姓Wiesengrund,納粹時期,以母親本姓的Adorno為姓氏,並將原姓縮寫為 W。有一位阿姨是鋼琴家,從小接受音樂方面的薰陶。1921年起,於法蘭克福大學攻讀哲學、音樂學、心理學與社會學。1924年即取得博士學位。在這段求學時期,結識了重要的學術夥伴:霍克海默與班雅明(Walter Benjamin)。任教於法蘭克福大學,1933年流亡美國,返德後,他重回法蘭克福大學教學與研究,1958年主持「社會研究院」。有「社會哲學家」的稱號,強調他哲學思想中社會批判的面向,在法蘭克福學派中學術地位顯赫。
於1960年代的學...

目錄

〈導讀〉波瀾壯闊的二十世紀資本主義社會文化總體批判黃聖哲

新版(1969年)序言

前言

啟蒙的概念
Begriff der Aufklärung

附論一:奧德修斯,或神話與啟蒙
Exkurs I: Odysseus oder Mythos und Aufklärung

附論二:茱麗葉,或啟蒙與道德
Exkurs II: Juliette oder Aufklärung und Moral

文化工業:作為群眾欺騙的啟蒙
Kulturindustrie. Aufklärung als Massenbetrug

反閃族主義的元素:啟蒙的各種限制
Elemente des Antisemitismus. Grenzen der Aufklärung

劄記和初稿
Aufzeichnungen und Entwürfe
駁博學多聞
兩個世界
理念蛻變為宰制
鬼神理論
無論如何
動物心理學
給伏爾泰
分類
雪崩
因為溝通而造成的隔離
論歷史哲學的批判
人性的紀念碑
從一個犯罪理論的立場
進步的代價
空虛的恐懼
對身體的興趣
大眾社會
矛盾
註定如此
哲學和分工
思考
人與動物
宣傳
論愚昧的起源

自序/導讀

 

文化工業並不能輕易地與「大眾文化」劃上等號。按照筆者的理解,文化工業乃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作用在文化領域的一種行動的結構。因此,它是啟蒙的文化後果,被修辭為「大眾欺騙」。必須注意的是,這種特殊的行動結構不只作用在文化生產的組織,同時也在個別的行動者身上轉化為一種行動的範式,使得個別行動者的文化實踐活動(如看電影、聽演唱會)打上同一性的烙印。

 

在討論反閃族主義的最終章,阿多諾與霍克海默到達他們撰寫本書的終極關懷:如何解釋納粹的種族主義大屠殺。兩位作者從各種層面去解釋反閃族主義的歷史與社會條件。對筆者而言,該章中對於種族主義的社會心理結構的分析是最有價值的,至今仍有現實參照的意義。

 

種族主義基本上是一種群體心理的「虛假的投射」,猶太人事實上成了代罪羔羊。當時的德國人既模仿猶太人又將經濟上的階級罪惡歸咎於他們。種族主義者其實是將內在的心理不安拋到外在的世界。在心理上,他們展現出一種對自身妄想的固著,喪失鑑別差異的能力。

 

借助於佛洛伊德的理論,兩位作者認為,這種病態的投射在於主體將自身被社會視為禁忌的衝動轉移到客體上。在代表社會規範的超我的壓力下,自我將源自本我的攻擊慾投射到外在世界。攻擊的對象有時是自我幻想認定的壞人,有時是自我認為自衛的防禦對象。

 

種族主義被賦予身體式的解釋, 它成為身體的癖性(Idiosynkrasie):「那撩撥該癖性的各種動機讓人們想到它們的起源。它們在重現了生物的原始時期的片刻,讓人毛骨悚然、心驚膽戰的危險訊號。在癖性裡,個別的感官再度脫離主體的支配;它們自動地服從於生物性的基本刺激。」

 

反閃族主義被視為某種集體妄想症的案例,不斷重複自身固著的症狀,並將外在的一切都編織到它的神話之網。「無主體性」與「無反省性」是它的兩大心理特徵。阿多諾與霍克海默認為,「妄想症是半教育者的症狀。對於這種人而言,一切話語都成了幻覺的體系,也就是想要在心裡佔領他們的經驗無法跨越的那個領域,硬為那使他們變成無意義的世界賦予一個意義,同時又污衊那些他們

 

不得其門而入的知識與經驗,而原本是社會不讓他們接觸的,他們卻怪罪它們。」

 

社會在知識上的半教育(Halbbildung)狀態使得種族主義成為可能。對兩位作者而言,這是啟蒙的教育與知識散佈所帶來的結構性困境。意識屈服於一種物化的過程,文化完全變成商品,像資訊一般普及,卻沒有真正滲入學習者心中。知識被剷平為外圍的,孤立的斷片認知,缺乏有機的連貫性。思想碎裂為應付勞動市場需求的功能性知識,只為了提高個人的商品價值。因此,足以克制妄想症的自我省思便瓦解了,種族主義趁勢在這種半教育的客觀精神結構中興起。

 

要解決種族主義是一個教育或教養(Bildung)的問題,只有藉由自我反身性的知識努力,種族主義才有可能得到減緩。啟蒙本身曾經是這種自我反身性的知識努力,卻在法西斯極權中突變為瘋狂。弔詭的是,阿多諾與霍克海默在結尾的部分寫道,要衝破啟蒙的種種限制依然必須依賴啟蒙(理性)自身。

 

翻譯這本艱澀的著作是一項偉大而繁複的工程,本書的翻譯成就是有目共睹的。相信整個台灣學術界對法蘭克福學派的真正接收就從本書的出版開始。

 

本文...

內容試閱

前言

我們在動手寫作時,就希望能在波洛克的五十歲生日前完成全書且送給他(我們把初稿獻給了波洛克)。但是我們越是深入這個工作,就越明白它和我們的能力之間的不相稱。擺在我們眼前的,其實就是去了解為什麼人性沉淪到新的野蠻形式,而不是踏入一個真實的人性狀態。我們低估了闡述它的困難,因為我們仍然過於相信當代的意識。儘管我們多年來即注意到,在當代的科學研究裡,許多偉大的發現總是以理論教育的漸趨沒落為代價,我們仍然相信,只要把我們的工作限於學術理論的批判或開展,還是可以循著這些科學研究前進。我們的主題至少要堅守傳統的學科,社會學、心理學和知識論。
我們於此彙集的片簡卻證明了我們必須放棄那個信心。儘管悉心維護和檢驗科學傳統(尤其是當實證主義的清潔劑把它當作無用的累贅而丟到過去裡)是知識的重要環節,當現代中產階級文明崩壞時,不只是科學的研究工作,就連科學的目的本身也都被質疑。頑固的法西斯主義者偽善地宣傳的、以及卑躬屈膝的人性專家所執行的東西,也就是啟蒙的不停的自我毀滅,讓思考再也不敢輕率相信時代精神的種種習慣和方向。當公共領域的現狀免不了要把思考變成商品,把語言變成它的宣傳工具,如果我們要探究這個墮落的根源,就必須放棄現行的思考和語言的要求,在這些要求的歷史影響使我們的努力完全破滅以前。
如果我們的阻礙只是來自於科學不自覺的工具化,那麼關於社會問題的思考至少可以從那些和主流科學對立的方向開始研究。但是就連這些方向也被捲入生產的整體流程。它們和它們所抨擊的意識形態一樣都變了。以前趾高氣昂的思考遭遇到的下場,現在都臨到它們頭上。如果說思考自願拋棄其批判元素而甘為現狀的工具,那麼現在它則是不由自主地把它所選擇的實證的方向變成否定性的、毀滅性的方向。在十八世紀無懼於焚書和火刑的哲學,認為貪生怕死是可恥的行為,卻在拿破崙的統治下向它妥協了。最後,孔德(Comte)的保守派僭奪了絕不妥協的百科全書學派(Enzyklopädiste)的繼承權,和所有曾經被百科全書學派抨擊的人們握手言歡。批判變形為肯定(Affirmation)也影響到理論的內容,而它的真理也自人間蒸發了。現在,加裝了引擎的歷史當然跑在這種精神發展前面,而別有居心的官方發言人們,則是在消滅那在出賣自己以前先讓他們無所遁形的理論。
思考在自省其非時,發現它不只無法使用科學和日常生活的語言,更無法使用對立性的概念語言。我們再也找不到任何不與流行的思考方向同流合污的語彙可用,而陳腐的語言無法獨立為之者,也皆由社會機制予以確實補足。電影公司因為擔心徒增成本而自我審查,也反映在其他範圍的企業裡。一篇文學作品得經過一大群校對、編輯、改編者、出版社內建或外聘的寫手的審訂程序(即使不是原作者自己所預見的),比任何審查制度都要澈底得多。儘管有各種善意的改革,教育體系的野心似乎是要讓審查制度的功能完全變成多餘的。有人認為,如果沒有實事求是以及概率的計算,認知的精神會流於空談以及迷信,但是該教育體系卻正在為空談和迷信準備一個貧乏單調的基礎。正如毒品總是越禁越猖獗,理論想像力的封鎖也總是為政治的瘋狂鋪路。即使人們還沒有陷入該瘋狂裡,外在的和植入他們心裡的審查機制卻剝奪了他們的抵抗工具。
橫阻在我們的工作前面的難題,因此是我們第一個要去探討的:啟蒙的自我毀滅。社會裡的自由和啟蒙的思維是不可分的,對此我們沒有任何懷疑(而我們的丐論謬誤〔petitio principii〕也正在於此)。但是我們也相信我們清楚看到,該思維的概念,以及具體的歷史形式,以及和該思維糾纏不清的各種社會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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