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十周年暢銷紀念版★
新增6篇動人故事
改編迷你影集即將播出
《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作者雪兒‧史翠德
化身網路專欄作家Dear Sugar「糖心小姐」
陪你含淚共讀讀者心碎來函及作者暖心又虐心的回覆
關於婚姻
他說:「我的二十年婚姻分崩離析了。這是誰的錯?我的錯?我妻子的錯?還是整個社會的錯?我不知道。當時我們太過青澀,急匆匆地在八〇年代步入婚姻;而之後,我們又竭盡所能地逃避現實,不去面對彼此間那些揮之不去的不快樂。」
關於失去
她說:「每一天,我都想著那個孩子要是活了下來,會是什麼樣子。那是個女孩,她已取了名字。每一天我醒來,想的是「現在我的孩子應該有六個月大了」或是「我的女兒現在應該開始會爬了吧」。有時候,我腦中被「女兒」這個字眼狠狠填滿,一遍一遍又一遍重複播放,直到再也塞不下任何其他的東西。」
關於信仰
她說:「我想請妳替我禱告,也想請妳的所有讀者替我禱告,向那個我甚至已經不太確定自己是否還相信的上帝祈求。祈求我的寶寶會安然無恙,祈求我們能從困境脫身,並將這一切拋之腦後。過去我曾為了別的事寫過信給妳,那些事情現在看來是那麼愚蠢可笑。我只希望能跟我的丈夫和女兒一起度過這次的難關,然後回首過往,感謝上帝一切都平安無事。我想要相信祂的存在,想要相信所有為了我們而發的祈禱都是有用的。」
關於愛與被愛的渴望
他說:「我的問題(應該說,在大多數尋求意見的管道,我的問題都是一樣的)在於,我這種人能獲取的資源真的不多。在電影中,相貌醜陋的角色往往能夠受到幫助,「改頭換面」一番,然後及時地吸引他們心愛的人的注意。或者,他們的醜只是一種笑果(而且根本不是真的醜陋)。而在現實中,我們總是被教育「內在比外在更重要」,但世上有很多外貌出眾的人(或至少長得正常的人),也同時是個好人。所以,像我這樣一輩子都和「魅力」沾不上半點關係、內在也是普普通通平凡無奇的人,還有什麼機會?」
關於自我
她說:「我被困住了,糖心小姐。我愛這些孩子。他們的父親(我的前夫)去年過世了,我能理解他們感到失落、茫然、困惑。我也知道現在經濟不景氣,要構築起自己的生活、找到所愛的人、愉快地享受人生……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我害怕我的兒子無法真正踏上自己的人生旅途,害怕再也負擔不起開支,害怕在步入老年時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害怕我的兒子永遠不會出發向前。滿滿的恐懼佔據了我,溢成一片擁擠的汪洋。」
Dear Sugar
親愛的糖心小姐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
請告訴我可以怎麼做
《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尚未爆紅時,雪兒.史翠德就開始在網上與許多匿名讀者分享自己的黑暗往事。
當你的生命面臨巨大的傷痛,生活即將崩潰瓦解時,請投書「糖心小姐」。
不管你是失去腹中胎兒的母親、對父母出櫃卻被趕出門的同性戀青年、遭受丈夫多年不聞不問的妻子,或者是擔憂你那喪母的未婚妻如何走出悲傷、你那被劈腿的好姊妹如何走出感情創傷,甚至當你的丈夫和你寄予厚望的下屬出軌了,你卻只能讓仇恨吞沒你的人生。當年老的父親,開始向你吐露當年對妻子不忠的種種不堪細節,你該如何面對父母間的怨懟和不幸?
面對無數封的哭泣與吶喊,Dear Sugar靜靜凝聽,然後按下reply鍵。
雪兒用自己的、朋友的真實經歷告訴你:當妻子因為你事業經營不善,而想要離開你時,如何調適自己所受到的傷害;當你愛上了好朋友的丈夫時,你一邊感到虧欠好友,一邊遲疑地延續這段曖昧……這些隱密的心事,也許沒有完美的解答,也沒有人能告訴你該怎麼做,但別忘記,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她慢慢說,你靜靜聽,最終你會看見,每個崩壞的人生,都可以是被打開的死結。
Q:這本書是什麼?
A:這本書是「Dear Sugar」專欄文章的選集。其中多數最初是刊載於TheRumpus.net網站上;也有部分全新的文章,首度於本書發表。出現在書中的信件是透過The Rumpus網站的匿名系統發送、或是直接寄到Sugar的電子郵件信箱。來信者絕大多數並不知道我就是雪兒・史翠德;相同地,對我來說,這些來信者幾乎也都是完全匿名的。這本書,是一系列陌生人之間的親密交流。
Q:出書之前,妳有修改過這些來信嗎?
A:在部分的情況下,為了文章長度/表達清晰等原因,我曾對來信稍加修改;但大多數的信件都沒有經過潤飾,原原本本地保留了那些受到觸動而寫信給我的人所寫下的文字。
Q:妳會選擇回覆哪種類型的信件呢?
A:所有類型。關於愛情,關於悲傷與失去,關於金錢或家庭問題…在「Dear Sugar」專欄中,我篩選來信的標準是完全不科學並且非常主觀的。我願意答覆任何能引起我的興趣、對我有所挑戰、或是有深深觸動我的地方的問題。
Q:妳通常會給出...
作者簡介
雪兒.史翠德Cheryl Strayed
小說家和散文家,她的第一本小說《火炬》(Torch)在二○○六年出版,並進入大湖圖書獎(Great Lakes Book Award)的決賽,而且由俄瑞岡州居民評選為西北太平洋地區作家年度十大圖書之一。
二○一二年出版的回憶錄《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被導演尚-馬克·瓦列翻拍成電影,並由瑞絲·薇斯朋飾演她本人,這部電影於二○一四年入圍許多大獎提名,例如八十七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女配角提名等等。
她的文章曾刊登在《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散文作品也兩次被選入美國最佳散文集。她畢業於美國明尼蘇達大學,擁有雪城大學小說寫作碩士。她是婦女文學藝術組織薇達(VIDA)的創始成員,並擔任其董事會。她目前與 丈夫和兩個孩子居住在俄勒岡州波特蘭市。
相關著作:《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一千一百哩太平洋屋脊步道尋回的人生》《暗黑中,望見最美麗的小事:接受不完好、活出自己的56道練習》
譯者簡介
賈可笛
二○一○年畢業於台大心理系。曾任研究助理、醫美公司文案、專利翻譯等。現為自由譯者。台灣與英國都是我的故鄉,文字、旅遊、美食是我的陽光空氣水。我愛文字;閱讀、寫作和翻譯型塑了我的樣貌,是我的熱情與我的歸宿。
楊詠翔
師大教育系、台大翻譯碩士學程筆譯組畢。
每天都要睡到自然醒、喝手搖杯、大聲聽重金屬音樂的自由譯者。
譯有《怪書研究室》、《改變世界的植物採集史》、《區...
各界推薦/推薦序
★海外好評★
《紐約時報書評》編輯葛果里.科沃斯:「聰明而且能夠同理他人。」
《紐約時報書評》安娜.福爾摩斯:「史翠德的世界觀——她的同理心、不批判,對人的信任,都以人們情感經驗的邏輯為基礎,儘管偶爾是相對的——開始滲透到讀者的感知裡,她寬容慷慨的精神使他們受用,起碼幾小時過後,他們會變成更好的人。……這本書揭露了許多——寫作者和來信內心的部分,最終是鼓勵人心以及充滿魅力的。」
歐普拉網站書評萊.紐曼:「史翠德所寫的無名網路文字專欄,使用了筆名『Dear Sugar』,回應讀者所遭受到的所有事,從無愛的婚姻到霸凌,有毒癮的兄弟到無以名之的疾病。這招致:親密的、深刻的寫作觀察,不只是關照來信者的生命故事,同時也剖析著史翠德自己。這本書所集結的,是扣緊人心、充滿情感的文字,你讀完後,得到的經驗是,更深刻的聰明、領悟……變得……更有同理心。」
內容試閱
親愛的Sugar:
我是一名二十六歲的女性,新婚九個月。我先生四十歲。他的求婚超級浪漫,像是奧黛麗.赫本(Audrey Hepburn)主演的電影情節。他也是個善良、風趣的人,我是真的愛他。可是……
我只有過兩段認真的感情;他是第二任。在籌備婚禮的過程中,我開始有些遲疑,不知道是否該這麼年輕就定下來。但我不想因為將婚禮叫停而傷害他,使他顏面盡失。我擔心自己就這樣和年長我許多的人結婚,會錯過生命中許多寶貴的經歷。我想申請加入和平隊(Peace Corps),走遍這個國家,到日本去教英文,以及──沒錯,和其他人約會。這些都是我在回答「我願意」時放棄的東西,但我一直到現在才恍然醒悟。
我覺得自己被困住了,動彈不得。我想離開,但很怕這麼做會傷害我先生。他對我非常好,同時也是我最親密的朋友。Sugar,一直以來,我都習慣打安全牌:我選擇了安全的主修科系、安全的工作,並且照計畫進行了婚禮。我感到恐懼不已;要是真的離開了他,是否就意謂著我終於不再有任何藉口,而必須跳入那個我夢想中大膽、豐富、充實的生活冒險?
Sugar,請妳幫幫我。
安全牌
親愛的Sugar:
我是個遍體鱗傷的女人,人生是一團亂局。我帶著許多傷口──情感虐待、些許實際生理上的虐待、以及一次的性侵害。我有成癮性格(addictive personality),時而短暫地與厭食症眉來眼去,還患有強迫症。我被長期的壓力陰影籠罩,體內始終存在一股如腎上腺素般奔湧的激流。我虛榮、自我中心、抑鬱、憤怒、自我厭恨、又好孤獨。我一直如此。
從小到大,我受的教養告訴我,我是個骯髒污穢的人;唯有循規蹈矩、行為檢點,上帝才會愛我。因此大部分的時候我都謹守本分。然後,我遇到了一個男人,他對我說,無論如何上帝都會愛我。我轉而成為基本教義派基督教徒,與他結了婚,當時我十八歲。這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他其實是個好人。他的出發點是好的,而且很愛我,但他犯了我們這個信仰裡大多數年輕男性都會犯的毛病:「一家之主」症候群。在他眼裡,我「應該」要是某種樣子的。所以,他也就理所當然地認定,我就是那樣的人。如果我不提醒他,他甚至不會發現自己有什麼問題。在經過這麼多年以後,我早已懶得再對他開口說這些了。但問題是,我根本就不是那個人。日復一日我將真實的自己藏在面具底下,隨著我們的婚姻持續越久,我越感到困坐愁城,無處可逃──真正的我,是那個一團糟的、遍體鱗傷的女人。他知道我過去所有的創傷經歷,但身為一名基督徒,他並不明白什麼叫做「心理疾患」。他懇求我多信任上帝一些。他說,如果我更努力一點去嘗試,我肯定會好起來的。他說我是有這種潛力的。
我並未將自己對一切的不滿怪罪在他身上(至少這不能完全怪他)。當初大家說我們還年輕,不該那麼早結婚,但我不顧心底隱隱的疑慮,堅持與他步入禮堂,只為了證明所有人都是錯的。我們兩人都固執得不可理喻。我以為,若是我能成為那個我「應該」成為的人,一切就都會沒事的,我就可以好起來。這是我一遍遍拿來欺騙自己的謊。
我愛他,不想傷害他。但我不知道該如何讓這場荒謬劇落幕,該如何療傷,該如何讓他理解。數年前,我曾因憂鬱症在精神科病房待了一週的時間;那時我太需要在生活中踩下煞車,而且我知道,要讓他明白,唯有採取最激烈的手段──自殺,或是尋求醫療上的幫助。我選擇求助。然而,那個虛假的面具在出院的那一刻又覆上了我的臉。整場治療就像是個笑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