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孩子在呼救:一個兒少精神科醫師,與傷痕累累的孩子們 | 拾書所

我們的孩子在呼救:一個兒少精神科醫師,與傷痕累累的孩子們

$ 253 元 原價 320

內容簡介

「我都有在關心,這孩子什麼都不說啊!」
其實孩子什麼都說了,
透過笑或不笑、哭或不哭,沉默、憤怒或自傷……


在孩子的失序、難解背後,是那顆很想被看見、被好好愛著的心。▌

‧「沒有人看見一個少年正在被強暴。」──一直說頭痛而拒學的少年,以自己的血,寫下祕密日記。
‧「這樣他就會死掉了!」──四歲女童拿玩具刀瘋狂剁碎黏土人。她被娃娃車司機性侵了。
‧「有時候我真的好討厭自己。」──少女纖細手臂上的自殘傷痕,就像媽媽的情人一樣數不清。
‧「如果我馬上送她去醫院,說不定她就不會死了。」──最好的朋友驟逝,女孩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兩年來從未開口的少女,最後寫下了這句話。

◆◆◆

任何表面狀況都不僅是表面。最需要去聽見的,往往是沒有說出口的。

身為兒少精神專科醫師,謝依婷深知對於身心尚在發展、尋找自我定位的兒童和青少年來說,大人眼中「沒什麼」的小事,卻可能造成令他們窒息的壓力和影響。大人不解的情緒起落、行為變化,事實上,正是孩子在釋放線索,用力呼救:「請你多注意我!請你真的瞭解我!」

謝醫師溫柔同理,帶我們一同牽著孩子,和他們站在一起,看入受創的心,理解傷的源頭,因為當孩子被理解、被接納了,他們也更能有力量,好好長大。

孩子真正渴望的,往往說不出口。那麼,我們就先對他們說吧:

{孩子別怕,我會陪著你,我會接住你。
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愛你不變。}


本書特色

◎謝依婷醫師:「衷心期盼每個家庭都能夠平安,都能夠盡早找到相處、相愛的方式,別總是需要病痛和死亡來提醒,要去理解與珍惜,彼此能夠相處的每一天。」

◎你可能以為:「還是個孩子而已,會有什麼壓力。」「孩子只是多愁善感,在無病呻吟。」「什麼都不談,孩子就什麼都不知道。」「孩子是故意特立獨行,孩子氣的反抗。」「我的孩子,當然我最瞭解。」……

→千萬別輕忽了。孩子的心裡其實很吵,可是說不出口。

◎特別收錄【家長的回饋】:孩子成長的燃料,來自我們的肯定。

名人推薦

▌專文推薦 ▌沈雅琪(老師&特殊生家長)

「每個自我傷害的行為背後,可能都有一顆很想被看見、被好好愛著的心。」
就像《我們的孩子在呼救》這本書中,每一個令人心疼的故事主角。
在孩子陷入情緒的困境時,家人是第一道防線,如果能夠發現孩子情緒的變化,了解孩子的困難,陪伴他找到專業的治療師、醫師,這些都是很重要的。就像身處在濃霧的迷宮中,有人撥開迷濛讓我看見前方的路,或許我就能夠鼓起勇氣,往前踏去。

 ▌動容推薦 ▌
王意中(臨床心理師)、文國士(偏鄉教師&《走過愛的蠻荒》作者)、李崇建(親子專家)、周文君(高雄長庚紀念醫院學術組教授)、施彥卿(精神科社工師)、郭彥麟(精神科醫師)、陳彥任(小兒科醫師)、陳質采(台灣兒童青少年精神科醫學會理事長)、顏正芳(高雄醫學大學精神科教授&主治醫師)
(依姓名筆劃排序)

作者簡介

譯者介紹

目錄

【推薦序】這個陽光的孩子,拿毛巾想要勒死自己…… 文◎沈雅琪  009
【家長的回饋】孩子的燃料,來自我們的肯定  013

「沒有人看見一個少年正在被強暴。」  026
──他頭痛,他沉默,他以自己的血寫祕密日記

「這樣他就會死掉了!」  036
──四歲女孩拿玩具刀,瘋狂地把黏土人切割成碎塊

「好想從這世界上消失。」  046
──少女畫出美麗的玫瑰,飄落的不是花瓣,而是鮮血

「我好怕自己做出傻事,會傷害身邊的人……」  056
──文靜乖巧的女孩反鎖房門,一口氣吞了五十幾顆藥

「我就是不知道要怎麼不亂想……」  065
──高二孩子自己來看診,因為擔心爸爸,又不想讓爸爸擔心

「媽媽……好像只愛一部分的我?」  075
──媽媽假裝不知道她戀上同性……那種沉默,卻令她窒息

「如果我馬上送她去醫院,說不定她就不會死了。」  085
──最好的朋友死了,少女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其實我也知道不該妨礙爸爸追求幸福……」  095
──留著俏麗馬尾的少女,因為拔毛症,把自己拔到快禿頭

「有時候我真的好討厭自己。」  103
──她細數著媽媽的男朋友們,飛揚的手上是密密麻麻的割腕傷口

「我覺得一切都好假……」  112
──他對著媽媽失控暴吼,在發現爸爸外遇之後

「算了,我自己和自己玩也可以很開心。」  124
──一講到朋友,孩子臉上的光芒黯去,頭低了下來

「醫生阿姨,我真的好想我阿嬤……」  132
──一直是和阿嬤來的活潑男孩,失聯了一年再出現,變得面無表情

「有時候我都覺得根本就是我來看診……」  141
──媽媽陪孩子來看診,越講,越心酸得哭了

「醫生,有沒有辦法讓我更專心?」  152
──少年穿著全身迷彩、戴頭盔、背刺刀,坐在書桌前面念書

「我哪有亂講話,書上明明就是這樣寫。」 ...

自序/導讀


弟弟一歲九個月時,週五下午的門診──因孩子無口語與眼神接觸,醫師建議盡快進行早療。當時,我斷然拒絕相關書籍的推薦、遲緩補助與手冊申請,覺得看了、申請了,就承認我兒是了。直到夜深人靜,才上網查資料,而結束後,總要清除搜尋資料才安心。

在早療復健的長路上,我們期待與等待弟弟的進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點滴在心頭。

這條路上,家人給予弟弟全力的支持,孩子也有幸得到專業醫療團隊的幫助。感謝醫師、語言、職能、物理、心理治療師們、社工與早療的專業,讓他跨出了一大步。

從幼兒園到小學,弟弟更擁有老師們的關愛、教育與陪伴。我們除了喜悅與感恩,更慶幸孩子有福氣。

再多的文字,都說不完父母的感謝。療育是條不簡單的漫漫長路,而專業團隊的鼓勵與幫助,絕對是讓我們全家繼續往前走的能量與動力。                             
 

藍翼的媽媽


後記

這是我的兒心診間素描本

記得二○一九年兒童青少年精神醫學會年會前,我和兩位編輯大人約在會場對面的簡餐店,討論著這本書想要寫些什麼。

那是夏天,正中午的陽光炙熱。我知道對面的會場裡,有許多致力於兒童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前輩和同事們,都是可愛的人。

兒童青少年精神科專科醫師(俗稱兒心醫師)全台僅有兩百多人。我們必須在成為精神科專科醫師後,再花一整年的時間受訓,內容是兒童青少年各種情緒行為問題、心理健康、精神醫學。簡單說,就是整天都跟這群孩子們混在一起。

通常在精神科專科醫師訓練的第三年,住院醫師會到兒心科受訓至少三個月。當時我的生活,一下子從成人精神科奇幻費解的言談中,轉換到兒心科發展遲緩孩子牙牙學語的模樣,心情像洗三溫暖一樣。

有次在門診,一個沒有口語(還不會說話)的自閉症孩子從媽媽的大腿滑下來,挨到我身旁,輕輕地用頭撞了我的腰一下。我傻眼,孩子的媽媽笑著對我說:「這是他喜歡你的表示呢。」要結束看診時,孩子竟然真的過來跟我討抱抱。

他們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們。孩子對你毫無保留的笑容,比什麼都療癒。於是,我在考上精神科專科醫師之後,便選了兒心次專科受訓,希望可以讓自己未來在面對這個年齡層的小病人時,更有信心和能力去幫助他們。

如今成為兒心科醫師數年後,我依然會在看到孩子時不自覺地微笑,有時長長一個門診看完後,才發現嘴角竟然微笑到很痠。

由於人數稀少(我常開玩笑地說,全台的兒心醫師比台灣黑熊還少),很多人不清楚兒心醫師的工作內容是什麼,甚至連有這個專科門診都不知道。

這種現象,大概也跟兒心醫師這群人的個性有關。因為長期與孩子們相處,這群人的個性大抵都是有點天真可愛、有童心、不喜張揚爭辯、溫文低調,像夜空裡默默掛著的月亮,守護著這群...

內容試閱

「我就是不知道要怎麼不亂想……」
──高二孩子自己來看診,因為擔心爸爸,又不想讓爸爸擔心



兒心科門診偶爾還是會遇到這樣的孩子。

這個清湯掛麵的少女,讀前幾志願的高中二年級,說不到兩句,眼淚就潸潸而下,吸著鼻子啜泣,衛生紙用了一張又一張,幾乎很難把話完整說完。
她說,從高一下就開始莫名的情緒低落,心情好好壞壞已半年多了。她參加吉他社,升高二後還當上幹部,本來最喜歡抱著吉他彈彈唱唱,最近也提不起勁去團練。看著曾經最心愛的吉他縮在房間角落,染上了塵埃,她更無法控制地一直想著:我就是什麼都做不好。
最近一個月以來,她吃不下、睡不好,常常躲在房間裡,蒙著棉被哭泣,深怕家人聽見會擔心。
「我是美術班的,我很希望可以念國立的藝術大學,不要讓家裡負擔太重。可是我雖然術科很好,學科卻實在不太行。」她說著又哭起來。「最近心情這麼糟,書完全都念不下,考差了,心情又更糟糕,就這樣一直惡性循環……」

她的憂鬱症狀相當典型,且已持續一段時間,影響到社交功能與學業表現,「建議用藥」是我在評估過後,心中浮現的選項。
憂鬱症目前的治療分成藥物治療與心理治療兩種,也可以雙管齊下。但還在上學的孩子,尤其是高中生,每週請假接受心理治療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憂鬱症狀較嚴重的孩子,藥物可以協助腦中的腦內啡穩定,修復失去功能的神經元,讓孩子能從憂鬱情緒中盡快恢復起來。

但問題是,她自己來。



從接受兒童青少年精神科專科醫師的受訓開始,就時常見到前輩、同儕們甚至學弟妹們面對這樣的兩難:一名青少年帶著滿腹的心事來找你,卻不願他的家人知情。
每位接受求助的醫師心中懷揣著想要助人的熱情;然而,另一面卻是可能會承受指責的恐懼。面對尚未有法律上完整行為能力的未成年孩子,醫師想給予協助,卻總是綁手綁腳,診間成了鋼索台。

聽過其他兒心科醫師分享為未成年患者診療的經驗。
「我曾有一個個案,十七歲的高中女生,單獨前來就醫,在診間流著淚表示,單親母親得了癌症,自己因為擔心她的身體而吃不下、睡不著,取得了母親的同意,自己一個人前來就診。因為她的失眠情況嚴重,我開了一些安眠藥物,請她三天後再回診,並且告訴她,若母親情況許可,還是邀請母親最好一起過來。
「三天後,母親真的來了,孩子卻沒出現。這位母親情緒非常激動,她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孩子來看精神科門診。我試圖向這位母親解釋孩子當天的狀況,才發現母親根本沒有得癌症。她在診間對著我咆哮,『我的孩子很正常!你竟然沒經過我同意就開安眠藥給我女兒吃。她昨天跟我吵完架之後,一次把藥全吞了。我一定要告死你!』
「由於這位母親不停地干擾看診,院方甚至出動了駐警勸離。母親揚言提告,然後到醫院、衛生局、衛福部等機構,四處投訴我……」
同行最後淡淡下了註解,「以後沒有家長陪同,我再也不替未成年孩子看診了。」

有些前輩比較正向些,認為告知父母的結果不一定不好,可能反而是增進親子溝通的一個契機。
然而在診間,這些揣著祕密的青少年與希望一切公開、透明的醫師往往劍拔弩張。「你若告訴我爸媽,我離開這裡就馬上去死!」等令人心驚膽跳的話語,時有所聞。
這些無窮無盡的兩難,似是兒心科醫師的原罪。
這些想法和前輩的諄諄叮嚀在心中轉過了一圈,我仍沒有答案。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只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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