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法醫遇上警察:中國第一位博士警察的私人手記 | 拾書所

當法醫遇上警察:中國第一位博士警察的私人手記

$ 395 元 原價 500

內容簡介


媲美CSI犯罪現場,偵破命案的關鍵

法醫出現場及解剖實錄





每當重大命案發生時,法醫的抽絲剝繭、絲絲入扣地在現場分析推敲,經檢驗後證實分析,往往在破案中發揮關鍵性作用。



法醫是個與死亡打交道的行當,但主要是與非正常死亡打交道,在非正常死亡中又主要與殺人或傷人致死打交道,當然自殺和事故也時常需要法醫去澄清事實,查明真相,甄別真偽。



作者從警三十一年來,無論是做法醫,出現場,破命案,還是當國際刑警,都盡全力去發現各種案件的蛛絲馬跡,本書詳述其成為法醫的心路歷程。



從初入法醫「單飛」辦案到中國發生的大官之死命案、大型空難等事件;國際刑警組織總祕書處工作實錄——愛爾蘭史上極為罕見和兇殘的兇殺案、英國莫克姆海灣慘案等,跨國協助辦案,參與許多震驚中外的重要案件和空難事故的偵查及調查工作。細膩詳實的描繪,親臨現場般的真實;逐一檢驗再檢驗,實驗各種可能性,直到得出結論,偵破命案。



在法醫的眼裡,現場的屍體不是單純的死人,而是一個重要的物證,破案全靠他或她了。法醫面對屍體時,一大堆問題撲面而來,這人是怎麼死的,什麼時間死的,臨死前的情形是怎樣,死亡的性質是什麼,致死的工具是什麼,身上的傷是怎樣形成的,自己能形成這樣的傷嗎,現場上有沒有搏鬥,激烈不激烈,兇手是幾個人,有沒有可能受傷,是熟人作案還是生人偶遇,現場有可能留下什麼物證等等,回答不出這些問題,案子就沒有辦法破,在破案的壓力面前,法醫哪裡有時間和精力去「害怕」呢。



法醫辦理死亡案件的關鍵是要弄清楚死亡的性質,是被殺的千萬不能錯定成自殺或事故,否則就會放縱犯罪,令案犯逍遙法外。今後這個案犯不再作案便罷,如果再作案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使案件暴露出來,案犯被抓後交代說,哪個案子也是我幹的,就會發現法醫當初定錯了,那就是造成了錯案,這個法醫就很難在這個行當裡「混」下去了。案件當中匕首捅、菜刀砍、斧錘敲、棍棒打、磚石砸、繩子勒、開槍射的,損傷明顯,一目了然的好辦,一些體表損傷微小的,如電擊,甚至是體表根本就沒有什麼損傷的,如投毒,就要特別當心了,不是有投毒的案子十幾年、幾十年都破不了嗎?



最要警惕的是把兇殺偽裝成自殺或是意外事故的。有個案子,夫妻倆一同睡覺,夜間發生煤氣中毒,女的死了,男的活了。我們接到這個案子時感到有點奇怪,因為一般來說,男的呼吸深,吸入毒氣多,女的呼吸淺,吸入的少,從生理上說,男的耐受力差,女的耐受力強,所以同樣條件下,男性更容易因煤氣中毒死亡,可是這個案子男的活了,女的卻死了,這是怎麼回事,是例外嗎?法醫辦案就是先要順著正常的思路和最常見的情況和現象去找,一旦出現異常,又沒有合理的解釋,往往就是有了問題。



睡在同一房間中夫妻兩人都應該中毒,就算是男的命大,僥倖活下來,也應該是重度煤氣中毒的樣子,頭暈噁心,嗜睡萎靡,語無倫次,失去記憶,甚至呆傻,可是這位男士沒有明顯中毒跡象,思維正常,語言清晰,對答如流。只是發現他與我們交談時,時常咳痰,痰的顏色是黑的,再仔細看,他鼻子、鼻孔和口唇都有些發黑,這又是怎麼回事,煤氣中毒沒有見過這樣的。



現場雙人床的枕頭旁就是煤爐,爐子上有煙囪直通屋外,爐子連接煙囪部位的炭灰有擦蹭跡象,男的睡在靠近爐子這一側,枕頭和被上也有少許不易察覺的黑色痕跡,我們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我們說,他總咳黑痰可不好,我們對他負責,幫他檢查一下,就把他送到了醫院,聯繫呼吸科的大夫對他進行了氣管纖維鏡檢查,發現他的氣管裡、支氣管裡有許多黑色物質,取出來放在顯微鏡下觀察,就是黑色炭末。經過審訊,他供述,他與妻子感情破裂後,妻子死活不離婚,只得想出這麼個辦法。



晚上他把煙囪從爐子上拔下來,罩在自己的口鼻上,當煤氣在屋裡蔓延開來時,他能通過煙囪呼吸,可憐他的妻子就中毒身亡了,煙囪中的大量炭灰被他吸進了肺裡,竟成了殺人證據。



反過來,如果把自殺或事故錯定成被殺,最後頂多是破不了案,抓不到人,公安人員白忙一場,但不會對社會造成大的危害。當然,把命案錯定成自殺和把自殺錯定成命案都不應該,法醫只要把案件性質定準確了,一般就不會發生大的差錯。


作者簡介

作者介紹
左芷津
 
1954年出生,二級警監。1978年考入北京第二醫學院,畢業後在北京市公安局工作。1986年在廣州中山醫科大學攻讀碩士、博士,1991年獲醫學博士學位,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博士警察。
  
1991年任北京市公安局刑偵處法醫室副主任;1992年調至公安部刑偵局工作;2000年被派駐法國里昂國際刑警組織總秘書處工作;2004年任北京市公安局刑偵總隊副總隊長;2007年任北京人民警察學院院長。2010年任北京市公安局局長助理。先後榮獲全國優秀人民警察、「第二屆全國我最喜愛的十大人民警察」、全國公安系統二級英雄模範等榮譽稱號。被中山大學、中國人民公安大學聘為客座教授,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貢獻津貼。
譯者介紹

目錄


入道法醫

初辦命案

貪官末日

將門無力

空難人寰

法國瑣事

我與「九一一」

都柏林泣血

海灣悲情

黑白鴛鴦

轉身時刻

兩傳聖火

奧運育人


內容試閱

我考大學時,一開始並不想學醫,我到農村當知青時,曾經種過地,受夠了風雲突變、疾風暴雨的摧殘,所以我特別想學氣象,幻想著知風雨、曉陰晴的本領,甚至還打聽到南京有一所著名的氣象學院,後來一同下過鄉的朋友們說,不要以為學了氣象就能在城市裡鼓搗天氣預報,給你分配到一座大山頂上天天看雲雨,測風向,記資料,雖說有老婆陪著,但一幹就是幾十年,也是說不準的事。我還想學建築,也是因為剛到農村時自己蓋過房子,後來朋友們勸我,蓋房子總要跑工地,也是個辛苦差事,再說有建築專業的學校都是特棒的學校,也就特別難考,像我們這樣,初中只上了一年就畢業下鄉勞動的,有個學上就不錯了,哪裡敢像應屆高中生似的,報志願像到飯館裡點菜一樣,想要哪個就要哪個。

一番胡思亂想之後,把醫學拉入了視野,想到學醫也不錯,不像在工廠裡和鐵塊打交道,你讓它方,上銑床它就變方了,你讓它圓,上車床它就變圓了,醫生面對的是病人,正合我喜歡和人打交道的性格,於是考了醫學院,夢想著掛聽診器拿手術刀的日子。

誰知等進了醫學院才明白,醫學生要讀五年,每年光考試課就有六、七門,五年加起來磚頭厚的書要讀進去三十五、六本,人身體上有什麼,長在哪兒,長成什麼樣都不是以人的意志轉移的,只得硬著頭皮背,因此學醫沒有任何創造性,這就是我們醫學生面臨的窘境。

學醫是與人打交道,醫學生漫長的校園生活也就有了不同於其他學科的許多有趣事情,好玩得很。大二下學期開學時正值冬天,課程進入學習聽診階段。一天,老師說,今天收了個風濕性心臟病,二尖瓣狹窄合併關閉不全,雜音很典型,大家可以去聽聽。同學們聽罷,如狼似虎地一窩蜂衝到這個病人面前,瞬間九個聽診器一下子全都按在了病人瘦骨伶仃的胸前,把個病人冷得直激靈。後來為了避免這種現象,發明了一種專門教學用的聽診器,一端是一個聽診器頭,按在病人身上,另一端分成九個聽筒,可以有九個同學同時聽,想法很好,但實際用起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這個聽診器像個大章魚,無論是拿起還是放下,十隻「觸角」相互纏繞在一起,亂成一團,拆都拆不開,根本沒辦法用,最後老師只得強調只許一個一個去聽,一個病人最多三個學生去聽。

醫學院的學習時間長,前面兩年半在學校學習,後面的兩年半全部是在醫院先見習,後實習。記得大家輪轉到婦產科實習時,老師指著門口「男賓止步」的牌子說,你們男生要特別珍惜這個機會,很可能你們這輩子當醫生只有這一次能進到這個門裡面。聽到這話,女生們不以為然,男生們全都認真起來,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接生助產的機會。一天深夜,一位趙姓同學正在醫生休息室裡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護士大喊,趙大夫,來接生。趙同學一骨碌從床上竄起來,抓起白大衣就往產房跑,邊跑邊穿白大衣,從醫生休息室到產房有五十多米的距離,怎麼也找不到白大衣的袖子,直到產房門口也沒能把白大衣穿上身,進了產房才發現,原來他抓的根本不是白大衣,而是床上的白布單。這些糗事在醫學院裡特別多,大家也因為太熟悉,彼此失去了神祕感,五年下來,同學間竟沒有男女生談上戀愛的,畢業後成功了的兩對夫妻,則是離開學校以後感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裡面的世界很無奈」才成的。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學校圖書館看到一本棕褐色封皮的精裝書─《實用法醫學》,隨手翻翻,看看裡面的照片,覺得挺有意思。我們是醫療系的學生,內、外、婦、兒是主課,學的就是當醫生給人治病,課堂上講的都是人得病的種種情況,然後教我們如何千方百計地把病人給救活,課堂上老師最多也就是講到病人臨死前的搶救,像心裡注射、心外按摩、氣管插管、加壓給氧、電擊除顫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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