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站在起點,也不喜歡看到終點 — 桑塔格《滾石》雜誌訪談錄 | 拾書所

我不喜歡站在起點,也不喜歡看到終點 — 桑塔格《滾石》雜誌訪談錄

$ 196 元 原價 280

內容簡介

當《滾石》雜誌編輯遇上西方一代才女,會激盪出多少靈光漫放的火花 ?
一向是提問者,這回輪到作家自己成為探問對象

美國公眾良心桑塔格唯一訪談集
歷經三十餘載首度完整問世

本書以桑塔格最喜歡的形式,記錄她人生關鍵時刻。雖為三十多年前的訪談,但絲毫不過時,反而具備某種經典感。訪談人科特和桑塔格相識多年,曾是她學生。一九六七年科特初任職《滾石》雜誌,基於大學時期對桑塔格的仰慕,及生活中與其不時之巧遇,他一直希望能替《滾石》雜誌做一篇桑塔格專訪。一九七八年,科特正式向桑塔格提出構思良久的訪談邀請。當時桑塔格經歷許多人生大事,包括乳癌手術與治療、《論攝影》出版,新書亦即將問世,其中一本就是罹癌時撰寫的《疾病的隱喻》。一九七九年,該訪談於《滾石》雜誌刊出,限於篇幅,僅刊登約三分之一。三十多年後,科特終於能將他與桑塔格在巴黎和紐約的訪問,完整呈現給每一位喜愛思考、喜愛桑塔格的人。

作者簡介

譯者介紹

黃文儀

加拿大麥基爾大學歷史與古典研究系博士候選人。曾任《誠品好讀》編輯、中研院民族所研究助理。

目錄

序言
桑塔格滾石雜誌完整訪談
致謝
索引

內容試閱

前言

政治哲學家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曾寫道 :「關於心智生命,一個人設想的唯一可能隱喻就是活著的感覺。沒有呼吸的生命,人類的身體只是一具空殼;沒有了思想,人類心智就宣告死亡。」蘇珊.桑塔格同意這個觀點。在她的日記與筆記第二部(訪談者注:《正如身體駕御意識》〔As Consciousness is Harnessed to Flesh〕)中,她宣稱:「對我而言,聰明才智並不表示將事情做得『更好』。這是我存在的唯一方式……我知道我害怕消極 (與依賴)。運用我的心智,會讓我覺得積極(自主)。這非常好。」

生於一九三三年、卒於二○○四年的桑塔格身兼社會評論家、小說家、劇作家、導演與政治運動者多重身份。她的一生,見證了活於一個思考的生活與思考人們的生活這兩者間不僅互補,而且可以讓生命更豐富。自從一九六六年出版第一本隨筆集《反詮釋》(Against Interpretation) 起,桑塔格對「普羅」和「精緻」文化之間的忠誠就從未動搖。在這本筆調輕快、平易近人的隨筆集中,內容涵蓋了從至上女聲三重唱 (The Supremes) 到西蒙.薇依,從電影《聯合縮小軍》(The Incredible Shrinking Man) 至《穆里愛》(Muriel)。如同她在該書三十週年紀念版前言裡所說的:「倘若我必須在搖滾樂團門 (The Doors) 與杜思妥也夫斯基中二擇一,那麼──當然──我會選擇後者。但我非選不可嗎?」

作為一名「藝術情色」的倡導者,桑塔格與法國作家羅蘭.巴特 (Roland Barthes) 的共同點不僅在於他所謂「文本的愉悅」,也是她所描述的巴特的「心智生命作為欲望生命的視角,以及充滿智慧與愉悅的生命視角」。在這方面,她追隨了華滋華斯 (William Wordsworth) 的腳步。華滋華斯在他的《抒情歌謠》序言中,將詩人角色定義為「帶給人類直接的愉悅」,而這項他承擔的任務,是作為「一個對宇宙之美的謝禮」以及「對人類自然天生尊嚴的致敬」──華滋華斯強調,對他這個用愛關注世界的人而言,要將上述原則付諸實行,實是輕而易舉。

在一則日記中,桑塔格自問:「為何我感到強壯?」她的答案是「因為我活在愛與工作中」,而且她也忠於「心靈的熱情狂喜」。很清楚地,對桑塔格而言,愛、欲望與思考,基本上都是本質相近的活動。一位桑塔格極為欣賞的作家,同時是詩人與古典學者的安妮.卡森 (Anne Carson) 在她的傑作《愛:苦樂參半》(Eros the Bittersweet) 中假設「愛神在戀人心中起作用的方式,與認知在思想家心靈中起作用的方式似乎有共通點」。她還補充:「當心靈與外界接觸渴望求知,欲望的空間就隨之擴增。」桑塔格在她評論羅蘭.巴特的文章中,也表達了類似觀點,她說:「寫作是一種擁抱,也是被擁抱;每個想法都在向外接觸。」

一九八七年,在美國筆會中心 (Pen American Center) 一場向亨利.詹姆斯作品致敬的研討會中,桑塔格進一步闡述安妮.卡森關於欲望與認知密不可分的概念。桑塔格駁斥一般認為詹姆斯詞彙枯燥、抽象的評價,她認為「實際上,他的詞彙是豐厚的、充實的、欲望的、歡悅的、狂喜的。在詹姆斯的世界裡,永遠都是更多 (more)-更多的文本、更多的意識、更多的空間、空間中更多的複雜性、更多供意識咀嚼的食糧。他在小說中立下了欲望的原則,這對我而言相當新鮮。這是認知論上的欲望,想知的欲望,如同肉欲一般,偶爾還模仿或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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