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泡泡的人 | 拾書所

弄泡泡的人

$ 221 元 原價 280

內容簡介

煉字成金,召喚愛戀與愛戀過後的那些魔幻時刻,
以及,生命中不可承受的,愛之虛華。


也寫得一手好詩的陳柏煜,並不喜歡其作品被形容為「詩化的散文」,他認為毋寧更為接近是「用詩的頭腦來寫的散文」。於是文中敘事的非線性發展,或者有意無意的主旨曖昧,都在優美精準的語言進行下呈現詩般的質地和意象。整本書被關於布朗的回憶所貫穿,常以第一人稱出現的尼克╱「我」,充滿愛戀地凝視著回憶中的布朗,那回望中卻穿插著其他的三角或多角關係,然而作者也不認為這是可能會常被辨識為「confessional writing」的懺情式書寫,而比較接近是一場「還原凝視」的寫作。

當戀人中的一方是寫作者,寫作成了凝視,不但另一方成了被凝視的對象,寫作者卻也同時看見了自己的凝視。被凝視的戀人有時幻化成了物件,記憶也充滿了物件的地雷,被「物化」的戀人和凝視者拉開了距離,奇妙的是,愛戀卻因此更為強大。而另一方面,寫字也成了救贖:「我的信與字在那時已經達到它們價值的高點。寫甚麼都是黃金,寫甚麼都奇蹟,都是使盲人復明的手。」

為此書作序的張亦絢敏銳地看穿了《弄泡泡的人》和陳柏煜書寫的本質,形容為「如我們初遇普魯斯特與卡夫卡」。有些篇幅的確閃現著卡夫卡小說般的魔幻氛圍,人被物件化或動物化都毫不突兀,而形象較為模糊的周邊人物,如霧般繚繞;有些則以詩般的意識流語言織錦成篇,偏偏和普魯斯特自述的創作觀不謀而合:「我們生命中的每一時刻一經過去,立即寄寓並隱匿在某件物質對象之中,就像民間傳說中的靈魂托生那樣。生命的哪一刻都囿於某一物質對象,只要這一對象沒被我們發現,它就會永遠寄寓其中。我們是透過這個對象來認識生命的那一時刻的。它也只有等到我們把它從中召喚出來之時,方能從這個物質對象中脫穎而出。」(《駁聖伯夫》,馬塞爾‧普魯斯特)

最後一輯以強烈的鏡頭感收束,「我」寫信給布朗卻不對布朗說話,彷彿錄像機播放著不知何時如實記錄攝下的戀人種種,直到最後突然視角逆轉回望,探問:「布朗,你現在也正在看著我寫的這些嗎?」讀者不禁悚然一驚,並不可思議地同時感到巨大的虛無,以及華麗的完成。如同陳柏煜在後記中寫道:「如同我一再強調的,那不是記憶,而是某種情感自時間截斷了之後仍繼續生長的東西。當我站上了機車的舞台,向前伸出雙手,像一名耳聾的指揮家,布朗的背面就變成了音樂。時間裡不存在的音樂。我和布朗緊密地貼在一起。」

作者簡介

譯者介紹

目錄

【推薦序】我美麗的糖果男孩  ◎林俊頴
【推薦序】讓我們祝福不被祝福   折磨還不夠被折磨……  ◎張亦絢

輯一  細線
  弄泡泡的人
  珠頸斑鳩
  細線
  貓
  往返

輯二  丹利
  約會
  糖果
  平安夜
  上山
  下山
  生日
  公仔

輯三  夜返
  搬家
  夜返
  角鴞    
  丈量
  乓一聲

輯四  擦火柴
  驚蟄
  圍巾
  正午的河堤
  擦火柴
  咬指甲
  蚊子

輯五  逆行
  逆行
  福安宮
  鳳梨
  檸檬

輯六  寫信給布朗
No.1
No.2
No.3

後記 記憶不是自由的

自序/導讀

推薦序二

我美麗的糖果男孩



收到《弄泡泡的人》排版的影印,翻開第一頁,必需承認,我是誤闖進了一座歧路花園,遍地魅麗,空氣中滿滿的嗆鼻卻鮮烈的青春費洛蒙。面對所有企圖引人暈眩的陷阱,我與作者一起警醒著。

像我這樣一個世故的讀者,並沒有為入口的廣場弄泡泡的魔法師所迷惑,眼光穿越,這花園的邊界還是盡頭,有一座古老牌坊,「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繼續前行,有一座宮門,上面橫書四個大字,「孽海情天」,一副對聯,「厚地高天,堪歎古今情不盡;癡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償」。(請容忍我不合時宜的古典脾胃吧。)

不,該是癡男怨男才對,都什麼年代了,情愛就是兩個人(以上)的事,分什麼同性異性,又何必假借什麼同志修辭,男男情愛也就是如此這般,遇合摩擦生火花,長愛憎,再回頭望,電光石火,煩惱、苦痛並快樂著。

作者陳柏煜,千真萬確的美少年寫書人,果然是二十一世紀版的警幻仙子?

更必需承認,這是讀者的幸福,誤入《弄泡泡的人》的流光幻影中,它為我一人召喚了在壯美與激情的巔峰殉死的三島由紀夫,以及葉石濤在《變形虹》(1968年)序文中譽為「有可怕才華的年輕作家之一」的林懷民。



也總是一再讓我想到鵝籠中的陽羨書生,一如俄羅斯娃娃,從嘴裡吐出私藏的愛人再吐出私藏的愛人再吐出私藏的……,《弄泡泡的人》,從台灣島的北端飆到南端,炎陽之氣一路持續灌頂,布朗、尼克、丹利、糖果男孩、阿鐵,一個銜一個上場,逐愛而居的男孩環墟?上下求索(征伐?)的愛的版圖?每一個男孩名字是同一枝條上的花苞。他們的身與卻心是這樣的燄光,像上午的太陽往正午的天頂走,島至南的墾丁天時地利好適宜助燃,將兩人一起的時光轟轟地炮烙。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標的與目的究竟是什麼呢?永恆堅貞的真心人?(再次抱歉,請再容忍我發神經想到搞笑港片《東成西就》的梁家輝、張國榮。)一個家似的窩巢,懸在日常生活的高枝?男孩與男孩,到最後不得不把彼此豢養成兩頭自囚的刺蝟。

所以,雖然老套到令人煩厭,還是得問:愛到底是什麼?

陳柏煜回答不了,大概也無意作答,過程遠比結果有更多的含金量,只是這畢竟是索愛的人的宿命,當其時都只能讓它從指縫滲走。

唯一唯一的救贖,寫信寫字吧,在那孤獨的時空,找回所有流失的金沙,立地成佛,供讀者摩挲體悟,譬如:

「我的信與字在那時已經達到它們價值的高點。寫甚麼都是黃金,寫甚麼都奇蹟,都是使盲人復明的手。」



艾德蒙.懷特(Edmund White)在他濃厚自傳意味的小說《一個男孩的故事》(A Boy’s Own Story)有一小段,主述少年夢想著愛人攀爬大樹潛入房間帶他遠走高飛,但「他遲遲不來,一直延宕,很快地我將期待轉化成鄉愁。」

凌性傑巧妙地將南海路轉寫為男孩路,是的,此路有多長?他將走多遠?一彈指或一瞬,在蛻變為男人之前。

三島在《春...

各界推薦/推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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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頴、張亦絢  專文導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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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將文學還給同志的漂亮進行式中,同志文學也因此完成了,絕不遜於任何非同志文學經典的精神任務:祝福不被祝福、等待不曾等待、折磨還不夠被折磨。我可以預見歷來用以否定普魯斯特或卡夫卡的說詞,比如過分敏感纖細與主旨曖昧等,都會落在陳柏煜身上,不過,也是在同時,所有曾被細膩、幽微與不可測之詩情層層餵養過的心靈,也註定會在柏煜的這些作品中,得到久旱逢甘霖的欣喜若狂。——一如我們初遇普魯斯特與卡夫卡。──張亦絢

作者陳柏煜,千真萬確的美少年寫書人,果然是二十一世紀版的警幻仙子?
更必需承認,這是讀者的幸福,誤入《弄泡泡的人》的流光幻影中,它為我一人召喚了在壯美與激情的巔峰殉死的三島由紀夫,以及葉石濤在《變形虹》(1968年)序文中譽為「有可怕才華的年輕作家之一」的林懷民。──林俊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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