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講古與湘夫人文集 | 拾書所

九天講古與湘夫人文集

$ 246 元 原價 300

內容簡介

顏謙,原名添源,筆名「九天」,1915,民國四年金門脫離思明獨立設縣那一年出生於廈門鼓浪嶼,1978年10月卒於金門後浦城。童稚時於鼓浪嶼鹿耳礁(即旌旗山腳),入讀旭瀛書院,九歲時隨父母遷居金門,後就讀金門縣立學校,步入社會以油漆工程營生,從事廟宇彩繪,留下鄭成功祠、古崗樓、湖心亭及後浦觀音亭門神等作品。1975至1978年,六十之齡始集中火力發表百餘文章,散見金門日報副刊。

《九天講古與湘夫人文集》,原本單一的文史掌故,因著父女兩代的連結,用書寫堆疊縫補的文字伸展台,是家族的,也是島嶼的記憶之書;是文史的,也是文學的華麗之書。

九天講古,傳奇未了。───楊樹清

一直有一個心願,整理父親的文章編輯成冊,父親留下的有手稿與剪貼簿,剪貼簿是父親從民國64年到67年投稿於金門日報的文章,所以編輯的方式是以登載及寫作日期為先後順序,文章前有註明年月日第幾版及稿費的是登載金門日報的文章,沒有註明的是手稿,父親的字很草不太好認,如果有些出入還望見諒,我於2005年回鄉開始投稿金門日報,也是受到父親的啟發,覺得紀錄生活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選錄的文章是與金門相關或與父母相關的文章,期待與父親文章相輝映,整理文章的時候,編號愈到後面內心愈是難過,因為父親於民國67年10月告別我們,他的剪輯簿最後一篇是670818土山頭與石坊腳,父親生病時手稿的字有點歪抖,曾命我再抄一遍才寄到報社,至於是哪幾篇我已不復記憶。───湘夫人

作者簡介

譯者介紹

目錄

推薦序九天講古.傳奇未了楊樹清002
推薦序阿爸來ㄚ阿魚 014
自序 堆疊的記憶 018
導讀 031

: 九天講古
640915今古談廁034
650526嫖。賭。飲。吸 038
650531渡競 龍舟041
650712六月荔枝044
650806瓜月鬼節047
650915祥瑞重秋050
650919又是梧桐落葉時 052
651002雪燕南飛055
651007不第秀才(上) 060
651008不第秀才(下) 062
651027李將軍廟064
651023憶遊古剎(上) 066
651024憶遊古剎(下) 070
651030重九登高073
651121金門布袋戲 076
651207請李XX回店啟示079
651208敬覆王XX、李XX君啟事 080
651214駁李XX啟事 081
660211弄獅舞龍 082
660227春天的快樂085
660404清明時節 088
660305出師鐵匠 091
660312關帝爺戰尉遲恭094
660323喪葬儀式 096
660326五縣婚姻儀式100
660326龜趖、不是人走105
660404淚憶大哥 108
660408離情 111
660409母羊因何發鬚115
660411寫作抒感 117
660416喜相逢-一命嗚呼 119
660421湖井頭記往121
660423咬蟋蟀、吊猴瘋124
660505城隍爺公出巡127
660507老皮鞋匠—崔大叔巧戲蔡六舍132
660521風箏斷了線。神魂去一半 135
660531秋梅 137
660611虔誠感天—浯島城隍遷治紀念暨求雨記 139
660618唐祝賭注 142
660625小偷白賊七147
660709飛禽走獸趣談151
660716秋香 154
660730拋斧傷人-判刑上吊158
660822七賢祠與蛇洞161
660827王老虎搶親165
661008也談:外死可以返鄉喪葬170
661015杜慧娘怒沉聚寶箱172
661022老鼠釣魚 175
661210也是酒話 178
661210酒話連篇—再見酒杯 180
661217愛國獎卷談趣—盧竹心與包心白183
670107杏花村的牛七哥186
670121赤壁之戰-七十八萬大軍192
670128星羅的話 196
670325開路神—武吉199
670401做賊做鱟 201...

自序/導讀

> ,<老鼠釣魚> ,<做賊做鱟>,<母羊因何發鬚>,<咬蟋蟀•吊猴瘋>,<錦蛇與駕鴒 >,文章不長,郤深味可讀;<雪雁南飛 > ,重現昔日古寧烏砂頭北雁南遷去的場景,點出的卻又是鳥獸處境的堪以憐憫,「群雁振翼登陸覓食,獵之較宜,雁性忠義,友伴喪命,絕不逃避求生,空中旋轉不間,尋找友屍」,人雁之戰的入微觀察,讀之令人愴然;<咬蟋蟀•吊猴瘋 > ,生動再現金門「咬蟋蟀」場景,夜間手提玻璃燈一支,燃生油紗心如紅豆晶瑩,步行古寧頭途中之「半路亭」其間,塚墳密集處,以耳尋聽蟋蟀鐵聲,稱為「聽蟋蟀」,聲越隆者,其蟀勇猛,咬力甚厲,故在蟋蟀中多種稱別,有「鳥龍、赤姜、鐵板、白石亮、蛀翅」等等之分;<禽走獸趣談>,述及金門已消逝的雀吟鳥,即「埔丟仔」,產期四、五月間,築巢產雛窩地草坪,晴空飛騰唱吟音韻清秀,蛇伏地平觀埔丟鳥影射地下之影,蛇蝺圈其影,霎時埔丟仔隨即墜下蛇中任其食之…,九天關方於埔丟仔的生態細微描繪,也讓我追憶起砲擊歲月的番薯田童年,是一種形影、聲音忽高忽低、忽遠勿近,島民暱稱「埔丟仔」的小小雲雀,輕靈地在空中為我們警戒,也為我們唱歌,如今,埔丟仔已在砲聲不再的田野上消逝,幾年前,譜《番薯情》的金曲音樂家李子恆要為《金沙溪》譜曲時,才又從一張英國百年搖滾樂團的專輯中錄到一小段埔丟仔的聲音,砲火與雲雀交織、混聲的晝夜,已是藏在九天文字裡的「晴空飛騰唱吟音韻清秀」的鄉愁之音  ;<錦蛇與鴐鴒> ,追憶十歲左右,就讀於縣立小學之際,一次星期日放假,三五成群遠行金門前水頭水頭塔(茅山塔)「摸加令」(即「八哥」鳥)郤摸到錦蛇的驚悚情節,郤也帶出人、塔、鳥交疊的童趣畫面:水頭塔乃古砌塊石層層,野草叢生,塔縫烈洞,金門之「加令」大部築巢於塔縫內產卵孵雛,而後展翅飛騰,「加令」羽毛烏色,每巢約有三隻,「摸加令」要先以手穿入石塔縫內探其「加令」是大小,抑幾個蛋而後按時日再往抓小「加令」回家餵之。

提筆關懷人與土地,挑戰民俗禁忌網

《九天講古》裡,不乏寫景、敘事,也不避談生、死,並勇於打破民俗禁忌。<「下市港」外「胎哥礁 」>與<也談:外死可以返鄉喪葬>,讀來,是土地的關懷,也是人性的關照。文中所提的「胎哥礁」亦稱「董嶼」、「痲瘋礁」,今作「建功嶼」,位於金城之線尾「槍樓仔」前面及「下市」(即今之夏墅、后豐港),三面之前的一個小嶼;九天描述,被稱為「胎哥礁」的董嶼,因在早期醫學尚未開明之時,金門有先天母胎出生後,而受胎毒,後而發生胎哥(痲瘋,本地將痲瘋稱為胎哥)的島民,甚是可憐,人人避而遠之,唯恐傳染,甚至臨終之際入棺不能下土,早期無現代之火化,故就將棺木抬至「董嶼」放於岩石之縫任其日曬風雨,以免入土傳染,他感嘆道「古老風俗如此而在奄奄一息尚未斷氣之間,然也抬放胎哥礁隨其自然死亡,堪為可憐之舉,未開化古老之金門就這樣迷信等等之不通達」;從「胎哥礁」再觸及「外死可以返鄉喪葬」,回應了1977年10月2日,金門日報一署名「藍天」的作者,泣述其嚴親之死,九天讀之,「隻字點淚,吾這個九天難免提起陳述一二,咱金門自古確實有此俗例;但在古金門實在沒有開化,以致誤死冤魂多多,這個問題怎麼講呢!就是金門一向有一批的老前輩疑神疑鬼的觀念,死人若在外里死了不可抬入鄉里,果若抬入鄉里稱為不吉,而且在出葬即日鳴放鞭炮稱為"彈死人目瞅青...

各界推薦/推薦序

推薦序
阿爸來ㄚ!


幾個小孩,還有「阿嘛」,聚攏一起,嘰嘰喳喳、嘻嘻哈哈,總是有扯不完的話題。

但只要有人喊出一聲:「阿爸來ㄚ!」瞬間空氣凝結、鴉雀無聲,簡陋的老厝房間裡,比當時的「金馬戒嚴」或「烏鐵仔(警察)來ㄚ!」還要肅殺驚恐。

「阿爸」、「阿嘛」是我們稍長之後,在我和大姊的鼓吹之下才改過來的叫法,原本叫「俺添」、「俺珍」,昔時家鄉的「時大人」(老人家)很多避諱讓子女稱爸稱媽,明明是自己生的,卻要孩子們叫他們阿叔、阿嬸或用單名的俺添、俺
珍,連帶兄弟姊妹間也是「沒大沒小」的不「稱兄道弟」,而以偏名彼此呼喚。

阿爸回來時,總會用一兩聲「嗯恨!嗯恨!」的輕咳聲作預警,從客廳後牆的窗口「龍鳳姨仔」那邊過來的大馬路,巷子前「世貢伯仔」那頭或巷子後「道姆仔」附近,甚至對面「世勳伯仔」門口飄進耳膜,聲音再小,總會被聽到,現在想,應該是阿爸故意要讓我們聽到的吧?「該做什麼的」迅速歸位:「褙箔的」趕快析箔葉、糊金紙;「讀冊的」趕快寫作業。阿爸回來總是固定坐在客廳左後角的「大位」抽「雙喜」香菸啜飲高粱酒,一群人的靜默之中,總有人會忍俊不住發出竊笑,就會引來阿爸的訓示或糾錯。

那個時期的思想理路很清晰單純而不費勁,「蔣總統」是好人,「毛澤東」、「共產黨」、「共匪」是壞人;于素秋、蕭芳芳、陳寶珠、曹達華是好人,石堅是壞人;好人一定會有出頭天,壞人一定會有報應;很不幸「阿爸」被「阿嘛」歸類為「壞人」,因為他愛呷菸飲燒酒、汝兄我弟請客、罵大罵小,雖然不是希望他有報應,但我們總在內心裡有「避之唯恐不及」的念頭。

年長至今,我仍一直大惑不解,我離開家鄉時的阿爸才五十多歲,更早之前的共同生活記憶裡甚至阿爸才四十幾歲的年紀,但怎麼覺得阿爸身為「父親」的權威和形象是如此的穩固和高不可及,除了那聲乾咳之外,阿爸冬天總是穿著

寶藍色直條紋的粗絨布衣褲,左口袋裡插著一隻派克鋼筆;阿爸會大膽的用油漆在我們家門口畫上牡丹花的壁畫;阿爸的 33 轉唱盤會將黑膠唱片的南管曲子放送到 200 公尺遠的「24 步仔」家要給他聽;我們吃飯時不能嘖嘖出聲,再好吃的菜也只能夾面前的區位,不能飛筷到菜盤對面或兩邊;阿爸興致一來會從漳州石馬講到廈門鼓浪嶼,再從 14 歲開「廣東仔店」到 18 歲出海行商船做兩岸生意;阿爸簽名用的「顏」字草書,一直是我最愛使用和覺得最具代表性的筆法;阿爸午後斜倚在許祖厝內的竹牀上對一群鄉人講古的畫面至今記憶猶新。

阿爸是在我離鄉之後的近六十歲之齡才開始寫作,或許也是他在與病魔周旋的痛苦歲月中的精神慰藉,1978 年底阿爸往生,返鄉奔喪之後,阿嘛交給我一本阿爸細心粘貼標註的剪貼本,阿爸似是對我有所期待,但我卻遲遲不知如何下手,擔心處理不好會褻瀆它應有的地位和成分,再則要整理出書必須翻遍那段時間的金門日報看有無遺漏些蛛絲馬跡,我力有未逮,之後我把這個任務移交給返鄉經營民宿的三妹,重新打成文字,阿爸講古與家鄉習俗對照連結加上她自己在家鄉相關的文章才得以成書,幸有金門縣政府與文化局重視地方文獻的用心和挹注,讓「九天講古」的餘緒繼續在故鄉傳唱。

「阿爸來ㄚ!」阿爸這次是真的榮顯的回來了,而且正是在您往生四十週年的前夕與我們見面。

...

Brand Sl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