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逆子 | 拾書所

忠臣逆子

$ 300 元 原價 380

內容簡介

中國人就是有病!

   一部小說,足以寫盡一整座中國。

  2010年版的《喜福會》,細讀一個中國家族如何度衡整個世界。



  「〈忠臣逆子〉中戴家的崩潰瓦解,我看是遑遑如《紅樓夢》的賈家。在《紅樓夢》的結尾中,賈寶玉光頭赤腳,披一領大紅猩毯在雪地向父親拜別,出家去了,極其苦楚;戴家小姐則乾脆認賠,更加入世,寫了〈忠臣逆子〉來開示一種無比的寬容和睿智。」──東年




  ◎本書作品榮獲:

  .2003年「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中篇首獎

  .2010年入圍首屆「郁達夫小說獎」

  .2009年茅臺杯《人民文學》獎

  .2010年茅臺杯《小說選刊》獎

  .2004、2006、2008年「北京文學排行榜」


  ◎【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舉辦26年來,最有可能成為「世界級的華文作家」出現!

  ◎以感性、精確、幽默、悲憫的小說家之眼,書寫中國文化的時代巨著!

  ◎把悲劇用喜劇的語言講出來,將單純的家族史映照出犀利幽默的反思!

  ◎天生的小說家 + 細察中西文化鋪陳深厚底蘊! 
  袁勁梅走訪考察美國一百多個小鎮,在細緻的「知彼」工作後,終於寫出客觀又充滿生命力的「知己」小說!

  ◎袁勁梅寫出中國人性,也寫出純人性。在寫「人性」的小說裡,畫出幾張清晰的「文化臉」!

  「文化不是抹在臉上的粉子,是人性下面的東西。講吃喝是人性,可講到劃拳和行酒令就是文化了;講上床是人性,可講到在喊床的時候叫『挨千刀的』就是文化了;講愛情是人性,可講到『東邊日出西邊雨』就是文化了。」

  「在我還時常出入於我奶奶的廁所和劇院的時候,上流、下流在那中國的局戲裡是分得很清楚的。為什麼要分得這樣清,一是因為中國那齣戲的戲局是根據『與人奮鬥,其樂無窮』的哲學設的,二是因為中國的政治家像中醫,從一代代先人帝王治國的經驗中收集出無數『鬥』的法子,一一拿來試。人多,人窮,『鬥』就成瞭解決社會問題、控制社會權力的一劑藥方。

  我和我奶奶一起看戲多了,我奶奶還教了我幾條看戲的法子。她說:『人年輕的時候都在演戲,演戲的時候,就跳不出那個戲局,到老了就愛看戲,看戲的時候,還是跳不出那個戲局。人在戲局裡,好壞都由戲局定了。啥時候人演戲、看戲的時候,都時時知道那不過是個戲局,人就真會看戲了。雖是這個理,就是怕人做不到。』」──袁勁梅,《忠臣逆子》

  一個古老的民族,不惜代價尋找出路的故事。
  對也好,錯也好,重要的是他們在尋找。

  戴家人在中國的歷史中活著,
  走到哪也擺不脫一條長長的影子,
  這個影子叫「中國文化」。
  從曾爺爺的辛亥革命,
  到戴家大小姐走出國門,
  後一代人革前一代人的命,
  都以為自己走的是條新路,
  卻不知道那「革命」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果子。

〈忠臣逆子〉

  辛亥革命,爺爺剪去棺材裡前清忠臣曾爺爺的辮子;共產革命,爸爸一夥人又革了爺爺那一撥國民黨的命;實業改革,戴家小姐替爸爸回絕入黨機會就火化了他的屍體。後一代人革前一代人的命,套句媽媽的遺言:你懂個屁!

〈羅坎村〉

  七個牌坊,代表了倫理綱常;祠堂後豬場,是公正判案的會場,連豬都可以訓練成兵;直到農村文化被經濟槓桿狠甩出去,豬場幼兒出國去才發現,中國人無論走到哪都脫離不了這個「羅坎式」,你也只能喊著:他娘的,怎麼天下的農民都玩一個把戲?

〈九九歸原〉

  一群農民,組成浩浩蕩蕩的大軍,像范進中舉挺進西洋城去,學著洋人的方式活,可是文化像空氣,陋習成習慣,怎麼學都是東施效顰,因為,我們的文化基因帶著病,娘胎裡帶來的,那德行,怎麼學習、修補都不可能變得了,要說,只能是:他媽害的!

〈老康的哲學〉

  中國人說《孫子兵法》兵不厭詐,酌情撒謊,階級是存在的必要;西式教育講求萬物平等,遵守公式做自己。中西衝突,來自於中國千年的等級制,中國男人留了洋,吃再多的洋飯也比不上紅燒肉,天天就耳邊叨唸著:什麼都好,就不是我親自玩出來的。

〈明天有多遠〉

  一個故事,從曾爺爺,一直講到曾孫子,戴家大小姐與兒子戴小觀攜手回了鄉。二十年的經濟發 達,卻仍然是個《官場現形記》,前人狂風掃蕩,後人承接陋習,百年不變,媽媽的遺言又套上了:進去時是美人,出來就變成兔子!

得獎紀錄

  ◎〈忠臣逆子〉榮獲二○○三年「聯合文學新人獎.中篇小說獎」

  ◎〈羅坎村〉在大陸獲「二○○八北京文學排行榜」;「二○○九茅臺杯《人民文學》獎」;「二○一○茅臺杯《小說選刊》獎」

  ◎〈老康的哲學〉入圍2010年《江南》首屆郁達夫小說獎

作者簡介

譯者介紹

自序/導讀

推薦序

天生的小說家

  北京豆瓣讀書網說袁勁梅出身大家族,曾祖父是前清戍邊功臣,祖父是辛亥革命志士,父親是著名生物教授。若真,則這背景和〈忠臣逆子〉中的戴家小姐相似。前教育部長吳京,是她的表哥。

  為了分別「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毛澤東在一九二五年寫了〈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以為是革命的首要問題。他把中國當時的階級細分如下:地主階級和買辦階級(國際資產階級的附庸)、中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自耕農、手工業主、學生界、中小學教員、小員司、小事務員、小律師,小商人)、半無產階級(半自耕農、貧農、小手工業者、店員、小販)、無產階級(鐵路、礦山、海運、紡織、造船工人)、以及遊民無產者(失了土地的農民和失了工作機會的手工業工人)。「一切勾結帝國主義的軍閥、官僚、買辦階級、大地主階級以及附屬於他們的一部分反動知識界,是我們的敵人。工業無產階級是我們革命的領導力量。一切半無產階級、小資產階級,是我們最接近的朋友。那動搖不定的中產階級,其右翼可能是我們的敵人,其左翼可能是我們的朋友——但我們要時常提防他們,不要讓他們擾亂了我們的陣線。」

  中國三、四○年代的小說主軸,要不是寫這些階級間的鬥爭,就是寫對這些鬥爭不休的世界感到絕望;前者就是革命文學,後者就是頹廢文學。事實上,這兩種文學對於中共的革命都有實質的幫助。以後,要到一九八○年代,鄧小平堅持改革開放,大陸在借鏡和追求現代化的同時,現代主義思潮才開始更加湧入大陸的文學創作,而有了文革後的傷痕文學、尋根文學,以及隨後我們熟悉的各種現代流派以至後現代。袁勁梅的小說圖像,難免改革開放後的色彩,但是,〈忠臣逆子〉幾乎可以看成三○年代小說的總複習,而且為那個時代的革命小說和頹廢小說整體寫了續篇,這因為〈忠臣逆子〉中的戴家,是毛澤東「中國社會階級分類」之首,被說成中國革命最壞的敵人。可是這戴家看起來並不全是那回事,並不那樣壞,而且忠順臣服極了,也就糊裡糊塗倒了門楣,花果飄零;一點兒也不像無論是國共分裂前的國民黨或共產黨所要鬥爭的土豪或劣紳。在那種革命的年代,真正的土豪和劣紳隨時可以搖身變臉,幻成國民黨或共產黨;倒楣後的戴家故事,相關好幾種階級,也就證明了那場革命的虛幻。

  〈忠臣逆子〉中戴家的崩潰瓦解,我看是遑遑如《紅樓夢》的賈家。但是,在《紅樓夢》的結尾中,賈寶玉光頭赤腳,披一領大紅猩毯在雪地向父親拜別,出家去了,極其苦楚;戴家小姐則乾脆認賠,更加入世,寫了〈忠臣逆子〉來開示一種無比的寬容和睿智:

  可是,在我還時常出入於我奶奶的廁所和劇院的時候,上流、下流在那中國的局戲裡是分得很清楚的。為什麼要分得這樣清,一是因為中國那齣戲的戲局是根據「與人奮鬥,其樂無窮」的哲學設的,二是因為中國的政治家像中醫,從一代代先人帝王治國的經驗中收集出無數「鬥」的法子,一一拿來試。人多,人窮,「鬥」就成瞭解決社會問題、控制社會權力的一劑藥方。

  我和我奶奶一起看戲多了,我奶奶還教了我幾條看戲的法子。她說:「人年輕的時候都在演戲,演戲的時候,就跳不出那個戲局,到老了就愛看戲,看戲的時候,還是跳不出那個戲局。人在戲局裡,好壞都由戲局定了。啥時候人演戲、看戲的時候,都時時知道那不過是個戲局,人就真會看戲了。雖是這個理,就是怕人做不到。(袁勁梅,忠臣逆子)

  這樣的戲局,在台灣看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我第一次在二○○三年「聯合文學新人獎」中篇小說決審作品中讀到這篇小說,雖然字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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