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城 | 拾書所

化城

$ 253 元 原價 320

內容簡介

漂流浮世,凝視微塵

劉梓潔暌違5年全新散文創作。
所有的看過、到過與愛過,
會在疲憊的時候,成為你再次上路的理由。

有時還在半路,卻明白這就是盡頭了,
有時,幸運只是因為剛好走到了對的那條路。
有時抵達終點,千言萬語只化為三個字:我來了。

因為這條走向終極覺悟的路太勞累太漫長了,還會遭遇各種障礙挫敗,隊友們走到一半看不到盡頭又歷經險阻,意興闌珊,疲憊害怕,不想前行。導師便變出一座幻化之城,告訴隊友,你們可以在裡面安歇休息,等到不感覺疲倦了,再往前行。

我們一起去過的九州森林溫泉小鎮,一起看過的磅礡高美濕地夕陽、靜美旗津沙灘落日、三芝海邊粉橙雲霞,都是化城。是造物者的慈悲,讓我們在這條路上疲憊時,有美景佳人為伴。
兩人上路了,路迢迢,深長久遠。正如一次一次,從北部開車回中部,暗夜的中山高,我們只能倚靠車燈照亮前方一段路,再一段。

目錄

楔子
以火焚雨

遠行
01京都小住
02岡仁波齊轉山紀行
03小樽重遊日記
04冬天去海邊

浮世
01波卡拉往事
02入庵吃齋
03雨崩梭哈
04清邁城裡城外
05札幌搭錯車
06北鎌倉尋找「無」
07高山症神聖體驗
08關在旅館寫作
09旅伴
10盛宴
11吉祥寺壞掉的人
12我們都在黑暗中摸索
13邦子與徹子
14錯失的一百一十九種結局

微塵
01無去
02北斗遠東戲院
03搞不定:文學獎及其他
04一九八○年代的Uber
05你有想怎麼走嗎?
06靈魂脫窗
07邊境之味
08老派豆腐
09香料好秋
10本色浮浪:記 朋奉
11位置:記 維菁
12 威士忌套餐


汝等當前進

各界推薦/推薦序

名家推薦:
【演員】王安琪、【作家】江鵝、【作家】李桐豪、【作家】陳德政、【小說家】楊富閔、【作家】蔣亞妮、【演員、作者】鄧九雲、【文字工作者】謝凱特 傾城推薦!

在旅行彷彿前世記憶的今日,劉梓潔帶我觀了一次落陰。

當然這不是一本旅遊書,那喚醒我的,是她在艱難的朝聖途中,寧願活著洗腎也不願撤退的生命力(與幽默)。
這一篇篇她走過的,是我在疫情期間感到低迷時,神遊盡興的一座幻化之城。
──演員/王安琪

我和劉梓潔不算真的見過面(也許曾在城市一隅錯身而過,但彼此不察),她那本《父後七日》十多年前卻在我床頭放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睡前讀,在深夜把書闔上。如此說來,我也當了她許久的讀者。

這本新書,我看她寫旅行、寫生活、寫人情,更有興味的是,看一個跟我差不多年齡的作家,陳述她如何「寫到這裡」。梓潔說,她有易發高山症的體質,而我恰好相反,或許我們身體應對自然的界線並不一致,但我知道,她跟我一樣呼吸過高海拔那種純氧的味道。

乾淨、無瑕、靜寂,一如我們理想的人生。
──作家/陳德政

大疫年代,《化城》這本充滿各種「移動」的書寫,無疑就是梓潔「文學的足跡」。淡定從容,不疾不徐。
──小說家/楊富閔

有許多人都寫過京都西藏清邁與台北,盛大光輝或者鑽街走巷,那些書寫是旅行;劉梓潔筆下的城市與國家,卻是我走過,或者我來了。就像瑜珈與佛經、作家與演員,在她的散文裡不是知識點,而是生活感。她告訴你關於她的日子,都像在眼前,日子也不總是美好如日日住飯店,也有那些搞不定的書寫、工作與愛人,搞不定時就繼續往前,有一天說不定就能脫離火宅三界。即使那美好可能如化城,即生即滅,劉梓潔照樣向前,不管前方是神山或無燈公路,滿城幻化都好,如同她寫,她寫也總如她說:「媽的我不會撤退哦。」
──作家/蔣亞妮

第一次遇見梓潔時,我們穿了一模一樣的一雙球鞋。
這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但我很確信我們有某種非常接近的特質(雙魚?瑜伽?或是長裙?)
《化城》有《希望你也在這裡》的書寫「路徑」,很像是偷看了小說家隨身攜帶的筆記本。
失眠的人找到夢,混亂的人潔淨,壞掉的人獲得安頓。
──作者.演員/鄧九雲

寫人際情感,寫時空旅途,人生是永恆遷徙,文字是暫住的化城,階段性的答案。你我都是常世異鄉客,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讀《化城》安住其心。
──文字工作者/謝凱特

內容試閱

搞不定:文學獎及其他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每隔一陣子,或是好幾年,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聲音,會這樣以第二人稱對我說。可能是我自己對自己說,也可能是哪個關照看顧著我的力量,總之,接收也接受之後,我知道我要做的事便是:把自己搞定。
二○○二年,大四,這個聲音出現了。事實上跨越新世紀的前後兩年,我每天過得精采豐富清純熱烈且充滿活力,一九九八年,中部農村成長的我,終於上台北讀大學。雖不是第一志願,但學校連著夜市,夜市連著酒吧街,系上的課有興趣的才認真投入(如:黃肇珩老師的採訪寫作系列),沒興趣的過關就好,體育課能蹺就蹺,與校園最深的情感建立在一九九九年九二一地震時半夜從宿舍被疏散到大操場。
哪裡有流星雨就衝去哪裡,啥都沒看到就回來到對岸吃永和豆漿;還沒有投票權卻好愛去造勢晚會,選輸了就要鬱卒一天像失戀。我還加入了登山社,登山和談戀愛占去大半時間,然而,週末到地下社會、女巫店、alive看獨立樂團表演,睡不著時就去誠品敦南店看書一整夜,連金山南路巷子裡的2.31都去朝聖過,基本上,還是沒偏離文藝,但,是哪裡出錯了呢?
我沒有寫。對的,我沒有「在」寫。
高中三年,愛寫得很,書包裡恆常放一本稿紙,沒事就寫,寫了就給校刊社的同學看,有沒有發表都寫。上大學後,在BBS上敲敲打打一些流水帳,也就以為寫了,其實不算。
為了讓自己寫,大四,我報名了寫作班,並不是去學寫作,只是讓自己回來,招魂一樣的。就像想要瘦身的人可以去跑操場,但大多都會報名健身房一樣。結業時交了一篇短篇小說,確認了寫作的肌肉還能啟動,接下來的持之以恆,便靠自己了。
又隔一年,研究所一年級,寫了一篇更長一點、更像樣一點的短篇小說,投稿了文學新人獎。回推起來,二○○三年SARS風暴籠罩台北城時,正是截稿期,我住在永和的分租雅房,一週兩或三天搭客運去新竹上課。瘟疫過後,新學期開始後不久,某個傍晚下課,手機裡有幾通未接來電,和一通語音留言。
那個聲音通知我:恭喜你得獎了,請回電以便聯繫後續事宜。
我站在山上人社院的斜坡上,周圍沒有老師沒有同學,天慢慢黑,起風了。我的雀躍與興奮無可宣發,只能安靜地留在心裡,我可以找個無風的柱子後面回電,但我沒有。我慢慢地往山下的校門口走,一步一步,走過蓊鬱的榕樹林,走過圖書館和大草皮,我想要保留、或是延長一些什麼,或是把什麼初心或種子的東西深深種進心底,我走得比平常更慢,一直到出了校門口,在客運候車亭坐下來,才拿出手機回電。
得獎到底是什麼感覺?是被肯定嗎?更準確地說,對我而言,是被搞定。
不再騷動不安飄飄晃晃,定下來了:你能寫,你會寫,你要寫。
然而,沒有什麼是不變的。儘管初心還在,卻會被掩蓋,我搞定了文學獎,卻搞不定自己,明明是好喜歡的研究所卻沒讀完,明明是好喜歡的藝文雜誌編輯卻做不久,飛到上海工作又飛回來,談起戀愛橫衝直撞,由著月亮雙魚主導,好愛演又好容易受傷。
花火藝術家蔡國強說:「面世的作品就像煙花燦爛奪目,創作的過程就像黑夜一樣漫長。」文學獎的煙花放完了,我回到黑夜,但我根本就不創作,生活就像爛泥,又黑又臭。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二○○六年夏天,父親過世後隔年,我從上海回來。一個之前因為工作見過兩次的男人傳訊息給我:「我幫你捐一百塊了。」
彷彿前世今生。
一九九八年的敗選晚會,跟著學長姊在台下搖旗嘶吼聲淚俱下喊著總統好,台上那位真的當總統了,而且還當了第二次,然後就要被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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