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動的樹:黃遠雄詩選1967-2013 | 拾書所

走動的樹:黃遠雄詩選1967-2013

$ 205 元 原價 260

內容簡介


所有的樹


被當前的景物


掩臉,震撼


大聲痛哭


 


辛波絲卡般的活,昆德拉遠望他方的走


一本始終天涯的詩集


 


★寶瓶文化十四週年選書,隆重出版。


★本書選詩九十九首,為作者黃遠雄創作生涯近五十年精華,詩人畢生心血之凝聚。


★李有成,焦  桐◎專文撰序。


★陳芳明,陳育虹,陳黎,陳大為,羅智成◎文壇詩壇,齊聲同讚。


★孫梓評,楊宗翰,李進文,波戈拉,崔舜華,蔡琳森◎紙短情長,小文大推。


 


「每個深夜/是那個女孩與她的美麗/在我不言的夢中/蝴蝶起來」 ──〈那女孩〉


 


「孤獨是必然的/我想,嶇崎是必然的/不斷出發亦是/必然的」 ──〈手上的筆〉


 


「雪亮的刀/可以砍斷我風塵的胳膊/割我霜露的頭顱/惟不能斷我的天涯路/不能拂冷我莽莽的/奔向」 ──〈歌〉


 


「活著,每一天/都是受難日」 ──〈稻草人與他的火葬禮〉


 


黃遠雄,一個以生命刻劃詩句的詩人。《走動的樹──黃遠雄詩選1967-2013》是他近五十年來的創作精選,選詩九十九首,以寓其詩其人,皆尚在途中之意。他曾是香菸推銷員/鐵工/燒焊工人/工程包商,唯其詩人之志,畢生未改。


 


在他的詩裡,時間隨風沙撲面,呼嘯而走,而生活是一場又一場完成復崩毀又重新開始的建築公事,他是薛西弗斯。在風沙與泥水之間,鷹架與鐵蒺藜之間,是詩,引領他眺望遠方;從蝴蝶般青春年少,壯年的激昂雄渾,中年之後了然風霜,他以詩逼視人生困頓,深深淬礪出生命的最真實與最痛楚。

作者簡介

作者介紹
黃遠雄

1950年生於馬來西亞吉蘭丹州首府高打峇魯。
曾任香煙推銷員、鐵工、土地測量師、土木工程經理、建築承包商。
著有詩集《致時間書》(1996,十方)、《等待一棵無花果樹》(2007,南方學院)。

作品收入──
《赤道形聲》馬華文學讀本1(2000年,臺北萬卷樓)
《馬華文學大系》[1965年-1980年]〔散文1〕(2004年,大馬作協)
《馬華文學大系》[1965年-1980年]〔詩1〕(2004年,大馬作協)
《馬華文學大系》[1980年-1996年]〔詩2〕(2004年,大馬作協)
《馬華新詩史讀本》(2010年,臺北萬卷樓)
《中國新詩百年大典》(2013年,中國長江文藝)
譯者介紹

自序/導讀


【推薦序】


 


走動的樹——讀黃遠雄的詩


◎李有成(中央研究院歐美研究所特聘研究員)


 


【一】


 


黃遠雄寫詩近半個世紀,不以多產取勝,精品反而居多,結集出版者至今雖僅得《致時間書》(一九九六)與《等待一棵無花果樹》(二○○七)二種,大略十年才有一集,不過他以自己的風格獨步詩壇,群而不黨,淡泊詩名,知道如何自我安頓,是一位備受敬重的前行代馬華現代詩人。寶瓶文化有意為這位資深馬華詩人出版其詩選集,書名《走動的樹》,並以副書名標誌此為過去四十餘年間(一九六七年至二○一三年)詩人創作的自選集,收詩九十九首,允為截至目前為止黃遠雄詩創作精華之總匯。至於何以詩集收詩九十九首,而非完整的百首,其中分寸似有寓意。如果以百首為圓滿,九十九首不無在暗示此詩集並非詩人創作生涯的終站,只是漫漫長途中的部分重要收穫,顯然在抵達終站之前還有諸多風景可以觀賞,還有許多未知尚待開發。或許這也算是一種「抵達之謎」。


 


六十歲那年,黃遠雄寫了一首題為〈人在途中〉的詩,終篇時有以下的自況:「我人還在/還在/行將抵達的旅途中」。「行將抵達」表示還未抵達,前方仍有路程,在抵達之前詩途顯然尚有可為。這些詩句語言簡潔、平淡而充滿自信,不免讓我想起美國詩人佛洛斯特(Robert Frost)在其名作〈雪夜林畔〉(“Stopping by Woods on a Snowy Evening”)詩末的自我期許:


 


這樹林可愛、幽暗而深邃,


但我還要信守某些承諾,


還要趕好幾哩路才安睡,


還要趕好幾哩路才安睡。


 


黃遠雄在詩集的後記〈寫詩〉中也提到〈人在途中〉一詩,並直言「凡事都各有其因緣,且看日後的造化與變數」,可見詩人對未來的創作仍然有所期待。


 


就詩集《走動的樹》整體而言,後記〈寫詩〉一文相當重要。文分兩大部分。第一部分所敘為黃遠雄早年習詩的經過,其中涉及的文學記憶隱然可見一九六○和七○年代與馬華現代詩有關的若干身影。黃遠雄說:「想起年少寫詩時,尚未摸清何謂現代派,何謂現實派,也就從未去理會什麼派別之分,純粹只是逞一己之能。那時候初寫時無人在旁指導,自己也只好瞎子摸象,暗中孤獨摸索。」這話說得實在,很能反映當時許多初履詩壇者所面對的文學環境。黃遠雄後來的發展之所以不同,主要在於他的堅持。他向來不求聞達,他的詩雖多能符合白居易在〈與元九書〉中所說的「歌詩合為事而作」的理念,但對他而言,寫詩本身便是目的。


 


〈寫詩〉的第二部分則在說明編選這本詩集的因緣與想法。黃遠雄也透露了他的詩與其個人生命歷程的密切關係:「這本選集內的每一首詩,都是我個人較偏愛(雖然不一定是最滿意)的作品。每一首詩都曾經緊貼著我生命中某段記憶,能讓我回想到自已當時身在

各界推薦/推薦序


「黃遠雄最好的詩除了語言鮮活之外,不論敘寫愛情、親情、鄉情、土地之情,或者家國之情,無不根植於現實世界與生活土壤。」 ──李有成(中研院歐美研究所特聘研究員)


 


「讀黃遠雄詩,覺得說話者的身段甚低;揣測其人,猜想是儒雅正直的君子,又透露和而不群、堅定的性格。我一下子就被他的藝術說服了。」 ──焦桐(作家、「二魚文化」創辦人)

內容試閱

要去流浪的樹


因為樹林太濃密
他找不到自己
的身影

他開始嚷著
要去流浪
離開成長的盆地
離開庇護的溫床
他回首
祖輩擁有的每一具輝煌
都是躺著
排列的
骸骨

有一棵樹
拎著殘存的鬚根
划著單薄的浮萍
自寒噤的河域
回來

所有的樹
被當前的景物
掩臉,震撼
大聲痛哭


1999年


莫非龍門前的鯉躍
是風暴之前朝向明日的
一種選擇
年輕時,叛逆的火焰
可以燃燒意志化成
一種傲然的鋼
呵,我就是那陣狂飆
雪亮的刀
可以砍斷我風塵的胳膊
割我霜露的頭顱
惟不能斷我的天涯路
不能拂冷我莽莽
的奔向

因此我歌著
且快樂且痛苦地歌著:
有一種聲音,來自狂飆的午夜
我理智的獸
接受自己受傷的數次
拐了一隻腳
仍能自信
在冷靜的追索中
尋回自己的血跡
即使回到幽暗的窖室
我的眼晴
仍能射擊


1977年
窗室之內外

我委實有點懨倦了
就讓我在如此水藻的音樂中沐浴
就讓我歸去
歸去浸浴在愛情的窗檻內
暫且擱淺風雨在籬網外
我委實需要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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