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平靜的夜晚 | 拾書所

無法平靜的夜晚

$ 342 元 原價 380

內容簡介

我十歲,
從那天起,我不脫外套。


來自荷蘭的年度暢銷小說,沸騰國際文壇的全新聲音。
布克國際獎史上最年輕得主,震驚出版界的天才橫溢之作!

「我想讓大家知道一個家庭要如何面對傷痛,尤其是孩童會怎麼做。」--瑪麗珂‧盧卡絲‧萊納菲爾德

▲荷蘭年度暢銷小說
▲作家潘柏霖專文推薦
▲2020年布克國際獎International Booker Prize得獎作
▲荷蘭時尚雜誌定位萊納菲爾德與Billie Eilish一樣摩登新潮,代表了年輕文化

關於本書及作者:

▌布克國際獎史上最年輕得主


2020年英國「布克國際獎」得主宣布時,媒體一片嘩然,因為得主的名字「瑪麗珂‧盧卡絲‧萊納菲爾德(Marieke Lucas Rijneveld)」太陌生,不但過去沒寫過小說,且年僅28歲,這個獎項是國際文壇名家兵家必爭之地,競爭激烈到這一年有超過124部作品入圍,其中有許多知名作家。評審卻選擇了來自荷蘭的新人萊納菲爾德初試啼聲的第一部小說《無法平靜的夜晚》。

小說從一個十歲孩子(且難以區分是男是女)的口吻,純真又大膽地描述一場失去親人後的成長故事。整個悲劇發生一個保守的基督教農家,主角賈絲為了擔心心愛的兔子被當作聖誕晚餐,默默祈禱哥哥代替兔子死去,不料哥哥真的在溜冰時遭遇不測……從此這個家庭成員越來越古怪,父親自殘、母親厭食、主角和另一個哥哥以及妹妹越來越讓人憂心......

萊納菲爾德曾出版過談及死亡主題的詩集,用字新穎情感深刻,早就拿過詩歌獎,這部小說濃厚的個人色彩在出版後大受討論,普通讀者也追讀,並將其推上暢銷書行列,並翻譯成多國語言,成為荷蘭第三個入圍布克國際獎的作家,且成功拿下大獎,成為該獎項史上最年輕的得主。評審團認為《無法平靜的夜晚》「發自肺腑、技藝精湛」,擊敗日本、伊朗裔等各地傑出作品,從124部作品中脫穎而出。

▌我們不是上一代父母親心目中的孩子模樣

以布克國際獎史上最年輕得主驚豔國際文壇後,萊納菲爾德有另一個身分引起媒體關注:性別。

萊納菲爾德請媒體不要用她(SHE)或他(HE)作其代稱,而要稱其為「他們」。萊納菲爾德解釋為什麼是「他們」:
「既非男性也非女性,更不是跨性別,而是IN BETWEEN(在中間)」,請報導簡介提我時,用他們(THEY)。」

就像萊納菲爾德的文字給人全然新穎的感覺,「他們」的外表也展現著難以定位的特獨性。「小時候我覺得自己是男孩,我的穿著和行為都像男孩……青春期時,我當回了女孩,但是等我20歲,我又像小學時一樣想當個男孩……很難讓父母明白,我們不是上一代父母心目中孩子的樣子,我們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聖經》裡沒有我們這樣的人。」

來自傳統宗教家庭,萊納菲爾德卻在性別認同上毫不妥協,這最初讓家人憤怒,最後慢慢認同。他們知道這個年輕人只是想用自己喜愛的方式穿扮,不循舊規,而這也讓其創作有一種全新聲音的能量,展現出獨有的感性。

▌寫作不能療癒,但是只有在寫作時,我不感覺孤獨

《無法平靜的夜晚》書中那個十歲就失去哥哥的孩子所經歷的,萊納菲爾德也經歷過。「他們」三歲時失去哥哥,經營牧場的父母難以承受卻默默過著日子,大人們在信仰與真實情感中的掙扎,孩子們則從大自然中學習孤單、學會殘忍、也學習用全新的眼光看待死亡、禁忌與信仰。

萊納菲爾德說自己是非常重視隱私的人,卻寫了一本近乎自剖的小說,難道不會衝突?

「他們」寫書時確實擔心會傷害父母,害怕的情緒甚至強烈到連筆都拿不起來。直到朋友建議:寫作的人要無情(inexorable)一點。萊納菲爾德聽其建議,甚至在書桌前的牆寫著「無情(inexorable)」,幫自己勇敢寫下去。

天性對生命敏感,與人不同,這些都讓人感到孤單,萊納菲爾德發現寫作能排遣孤單無伴的難受。「寫作時我從不孤單。」

作者簡介

譯者介紹

譯者簡介
郭騰傑


荷蘭文學基金會核可譯者,荷蘭政府認證譯者。文學愛好者。荷蘭文作品譯有圖像小說《梵高》,繪本《莫瑞鼠》系列、《爸爸,牽手嗎?》、《便便工廠主題樂園》等。

各界推薦/推薦序

李屏瑤、邱常婷、吳曉樂、陳雪、陳栢青、潘柏霖、韓良憶、黃崇凱
好評推薦

國際評論


「這個姓萊納菲爾德的,簡單說,寫出來的文字既接地氣又桀驁不馴。風格與主題都令人驚嘆地不受侷限……萊納菲爾德無以倫比的想像力帶來恐懼也帶來安慰。」―Parul Sehgal,The New York Times

「這個童年的故事滿是悲傷、瘋狂、死亡、亂倫以及殘酷絕望……然而這部小說的爆發力並非來自驚嚇而是來自說故事者成功寫出直白卻優雅的文字。」―The Wall Street Journal

「這個故事太讓人難忘了……讀者透過賈斯這個孩子怪異、讓人難忘的觀察去解釋大人的世界,給這個故事的悲傷帶來獨特的力量。年度必讀,也必然難忘。」―The Economist

「小說家在這本驚人的處女作中以讓人感到疼痛的細節描述,捕捉到十歲的賈絲與家人經歷了親人死亡後無可言說的創傷….萊納菲爾德以不凡的敘事能力寫活一個小世界的痛苦,你既不敢看,又無法不看。」―Kirkus Reviews

「萊納菲爾德第一次寫小說就引起超大騷動,不但在家鄉荷蘭變成暢銷書,還拿下布克國際大獎。一舉為觸怒上帝的文學類型經典注入現代新局。」―Publishers Weekly

《無法平靜的夜晚》讓人心痛,有時令人不忍卒睹;風格精準,直陳黑暗,但語調卻輕盈純真,令你刺痛,又讓你聚精會神讀下去。十分罕見的處女作。──專欄作家特奧‧哈克特(Theo Hakkert)

《無法平靜的夜晚》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小說,許多句子創造出令人難忘的景象。──荷蘭《論壇報》

一本魔幻處女作。飽含力量與勇氣的書寫,欲望流竄的視覺效果,讀這本書讓人興奮。──《綠色阿姆斯特丹人報》(De Groene Amsterdammer)

這本小說像是帶了一把大錘子闖進讀者的腦海,即使讀畢,很長一段時間它仍在你腦中發出轟隆陣響。──文學評論部落格楚姆(Tzum)

《無法平靜的夜晚》讓人想起揚‧沃克斯(Jan Wolkers)和他的《重回烏斯海斯特》。──《林堡人日報》(De Limburger)

這本小說使我震懾不已。──比利時《標準報》(De Standaard)

萊納菲爾德的作品十分原始且冷峻,富含令人生畏的生動描述。她是一位令人難忘的敘事家,也是一位出眾的新秀。──《觀察家報》(The Observer)

令你眼花撩亂、透不過氣的處女作。──荷蘭《忠誠報》(Trouw)

萊納菲爾德用豐富的筆調,毫無保留地呈現一個家庭故事,就像布勒哲爾(Bruegel)筆下的冬天景色,活潑而動盪……──培特‧烏爾班-哈勒(Peter Urban-Halle),德國廣播電台文化台(Deutschlandfunk Kultur)

精美描繪了一個牧場農莊各個面向的生活。──愛爾蘭小說家 埃德娜‧奧布賴恩(Edna O'Brien)

不安為想像提供了翅膀。──比利時作家 ...

內容試閱

我十歲,從那天起,我不脫外套。那天早晨,母親用抗寒牛乳房軟膏把我們一一擦過。這軟膏是一罐黃色的博格納牌乳膏,通常只用來擦乳牛奶頭上的龜裂、老繭和菜花狀硬塊。罐子的蓋子很油膩,得包著茶巾才能擰開。它聞起來像是燉過的牛乳房排,上面撒了鹽和胡椒粉,切成厚片,偶爾會放在火爐上,加點高湯塊用湯鍋燉煮。我害怕火爐,也害怕塗在皮膚上那臭臭的軟膏。母親持續自己的動作,用肥膩的手指拍拍我們的臉,就像她輕輕戳著的乳酪的外皮、看看它是否正在成熟一樣。我們那蒼白的臉頰,在沾滿蒼蠅大便的廚房燈泡散發出的光芒底下閃閃發亮。多年來,我們始終需要一個燈罩,一個漂亮的、有花的燈罩;但是當我們在村裡看到一個不錯的燈罩時,母親卻總是無法下定決心。她這個樣子已經三年了。那天,聖誕節前兩天的早晨,她油膩的拇指不斷搓揉我的眼窩,我一度擔心她會太用力,眼球會像彈珠一樣滾動。她會說:「那是因為你眼睛沒有仔細盯著一個地方看、老是亂動,沒像一個真正的基督徒那樣望穿天空,像天空隨時會裂開那樣好好仰望上帝。」但這裡的天空只會在暴風雪的時候裂開,沒什麼好盯著看的,只會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白癡。

早餐桌的中央放著柳條編織的麵包籃,上面擺著畫有聖誕天使的餐巾紙。他們拿著喇叭或槲寄生枝條遮住自己的小雞雞。就算我對著燈泡盯著餐巾紙瞧,還是看不見小雞雞的模樣。我猜它應該是像一塊捲起來的薄肉片。母親把麵包整齊地舖在餐巾紙上:白麵包,參有罌粟籽的全麥麵包和葡萄乾杏仁蛋糕。 她用篩子把糖粉精準地撒在蛋糕的酥皮上,就像今天早晨草地上的「水泡頭」品種乳牛在被我們趕進牛舍之前,落在牠們背上的點點初雪一樣。 麵包袋的夾子一定要放在餅乾盒上,要不然我們準會弄丟,而母親則認為在麵包袋口打結看起來很可悲。

「先吃鹹的再吃甜的。」她像往常一樣說著。這是規定,這樣我們才變得跟聖經中的歌利亞和參孫一樣巨大又有力。除了這條規定以外,我們還得喝一大杯鮮牛奶,這些牛奶常常已經從牛奶桶裡撈出來、放了幾個小時,不冷不熱,而且有時還殘留淡黃色的奶油層,喝得太慢的話會粘在上顎。最好的方式就是閉上眼睛、快速把杯子的牛奶喝光,母親認為這麼做「不敬」,但聖經可沒說牛奶應該快喝還是慢喝,也沒說喝牛的奶、吃到牛奶黏膜到底行不行。我從麵包籃拿出一片白吐司,倒放在盤子上,讓它看起來像學步兒白白的屁股,特別是用巧克力醬塗抹了一半的話。我和我的哥哥們一直覺得很有趣,他們每次都說: 「妳又在舔屁眼兼舔屎了嗎?」雖然好玩,但我還是得先吃鹹的,才能碰巧克力醬。

「如果把金魚放在暗室中太久,牠們會變成白色。」我低聲對馬諦斯說,同時在我的麵包擺上六片香腸,它們剛剛好放得下,緊貼在土司的邊緣。「你有六頭牛,其中兩頭被吃掉了。現在還剩幾頭牛?」不管我吃什麼東西,都聽得見老師的聲音。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愚蠢的算術總要用食物──蘋果、蛋糕、披薩和餅乾──出題,但老師已經放棄了我有一天可以學會算數的希望,也不期待我有一天我的筆記本將是雪白的,沒有因為答錯而被畫半條紅線。例如,我花了一年才學會看時鐘──父親和我在廚房桌子旁一起坐了幾個小時,桌上擺著學校的教具鐘,他有時會激動地把時鐘往地上砸,發條彈出來以後那該死的東西就會不斷地叫──而我盯著指針看,指針偶爾還是會變形成我們在牛舍後方用農叉鏟出來的蚯蚓,我們都會把牠們拿去釣魚。如果你用拇指和食指把牠們抓起來,牠們還會往各種方向扭曲,你得給牠們敲幾下才會平靜片刻,乖乖躺在你手中,就像范勞克糖果店賣的那些死甜的紅色草莓鞋帶糖。
「有旁人在的時候妳不能竊竊私語。」我的妹妹哈娜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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