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談:約翰.伯格的語言筆記 | 拾書所

閒談:約翰.伯格的語言筆記

$ 253 元 原價 320

內容簡介

約翰.伯格生前最後作品之一

 

「口語是身體,是活物,它的外形容貌來自言詞,它的臟腑功能涉及語言學。而這個生物的家不只是那些可以言說的,更是那些不可言說的。」

 

「一直以來,書寫行為對我至關緊要;它幫助我理解事物,延續人生。不過,書寫其實是分支,衍生自某個更深刻、更普遍的事物──我們和語言本身的關係。而這幾則筆記的主題,正是語言。」

 

約翰.伯格是一位熱愛並全身投入寫作的作家,他勤於筆耕,盡可能每天寫作。他的寫作浩繁多元,批判色彩濃厚,對藝術、社會、政治議題的看法也獨具一格,是當代最具影響力的藝評家之一。他的作品徹底改變了我們理解視覺語言的方式。

《閒談》這本小書在伯格過世前一年(2016)出版,意義非凡。在本書中,他書寫了語言本身,語言如何與今日的思想、藝術、歌曲、說故事和政治論述相關,內容也涉及勞作、回憶、苦難、希望、共同生活甚至對鳥鳴的聆聽。書中收錄伯格自身的素描、筆記、回憶和省思,主題從卡謬、羅莎.盧森堡、卓別林到全球資本主義,無所不包。

《閒談》一書帶我們關注「基本、真實且迫切的事物」。

 

得獎與推薦記錄

林志明(臺北教育大學特聘教授、當代藝術評論與策展研究全英語碩士學位學程主任)專文導讀

「我們這個時代最具影響力的知識分子之一。」
──《觀察者報》(Obsever)

「他揮灑思想,一如藝術家揮灑顏料。」
──作家珍奈.溫特森(Jeanette Winterson)

 

本書特色

◎本書在約翰.伯格過世前一年(2016)出版,意義非凡。
◎伯格書寫了語言本身,語言如何與今日的思想、藝術、歌曲、說故事和政治論述相關,內容也涉及勞作、回憶、苦難、希望、共同生活甚至對鳥鳴的聆聽。
◎書中收錄數十張圖片,包括作者的繪圖。

 

作者簡介

作者介紹

約翰.伯格(John Berger, 1926-2017)

 

文化藝術評論家、小說家、畫家、劇作家、詩人。1926年出生於英國倫敦,2017年逝世於法國巴黎。伯格的著作浩繁多元,是當代最具影響力的藝評家之一。其備受讚譽的小說和非小說作品包括:開創先河的《觀看的方式》、1972年贏得布克獎的小說《G》、《班托的素描簿》等。

 

譯者介紹

吳莉君

 

臺灣師範大學歷史系畢業,任職出版社多年,現為自由工作者。譯有《觀看的方式》、《我們在此相遇》、《持續進行的瞬間》、《悲傷地形考》等書。

 

目錄

導讀/林志明

 

自畫像

Self-Portrait

 

給羅莎的禮物

A Gift for Rosa

 

沒教養

Impertinence

 

跌倒的藝術:幾則筆記

Some Notes About the Art of Falling

 

死神也在世外桃源

Et in Arcadia Ego

 

保持警戒

On Vigilance

 

聚會之所

A Meeting Place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La Lalala Lalala La

 

關於歌曲的幾點筆記

Some Notes about Song

 

銀光片片

Pieces of Silver

 

如何對抗失憶狀態

How to Resist a State of Forgetfulness

 

圖片出處

 

內容試閱

自畫像
Self-Portrait

我已經寫了約莫八十年。起先是書信,接著是詩歌與講演,後來是故事、文章與書籍,如今是筆記。
一直以來,書寫行為對我至關緊要;它幫助我理解事物,延續人生。不過,書寫其實是分支,衍生自某個更深刻、更普遍的事物──我們和語言本身的關係。而這幾則筆記的主題,正是語言。
讓我們從不同語言之間的翻譯行為開始檢視。今日大多數的翻譯都是技術方面的,而我要談的是文學翻譯。也就是說,翻譯的文本內容與個人經驗有關。
傳統上對翻譯的看法,涉及到研究某一頁面上以某種語言書寫的字詞,然後將它們轉化成另一頁面上的另一種語言。這過程首先要進行所謂的逐字翻譯;接著要做出適當調整,以尊重並融入第二種語言的傳統和規則;最後要再下番苦功,重新創造出可等同於原始文本的「聲音」(voice)。許多翻譯,或說大多數的翻譯是遵循這樣的程序,得到的成果也頗具價值,但終究是二流翻譯。
何以這麼說?因為真正的翻譯並非兩種語言之間的二元關係,而是一種三角關係。這個三角形的第三點,是隱藏在原始文本書寫之前的字詞背後。真正的翻譯要求你回歸到言詞之前。

我們反覆閱讀、一再咀嚼原始文本,希望能穿透字詞,觸及到當初激發出這些字詞的景象或經驗。接著,我們採集在字詞背後發現之物,拿起那個顫顫巍巍、近乎無言的「東西」,把它放置在需要將它翻譯出來的主方語言(host language)背後。接下來的首要任務,就是說服主方語言接納並歡迎那個等著被言說出來的「東西」。
這種做法提醒我們,語言無法簡化成字典或詞庫。語言也無法減縮成以該語言書寫的作品庫。
口語是身體,是活物,它的外形容貌來自言詞,它的臟腑功能涉及語言學。而這個生物的家不只是那些可以言說的,更是那些不可言說的。

想想「母語」(Mother Tongue,字義是「母親的舌頭」)一詞。俄文的母語是Rodnoi-yazyk,意思是「最接近或最親近的舌頭」(Nearest or Dearest Tongue)。必要時,你可以稱它為「親愛的舌頭」(Darling Tongue)。
母語是我們的第一語言,是嬰兒時期最早從母親嘴裡聽到的。「母語」一詞就是這樣來的。
之所以提及這點,是因為我正在描述的語言生物毫無疑問是女性。我想像,那個語言生物的核心部位是語音子宮。
一種母語裡包含了所有母語。或者,換個說法:每一種母語都是共通的。
語言學家諾姆.喬姆斯基(Noam Chomsky)曾做出精彩論述,證明所有語言都擁有某些共同的結構和程序,不僅限於說寫語言。也就是說,母語和非說寫式的語言也有關聯(也能押韻?),例如符號語言,行為語言,空間語言。
畫畫時,我就是在試圖解開並謄抄一份由形貌構成的文本,我知道,這份文本在我的母語裡已經有一個無法言喻但肯定無疑的位置。
單字、詞彙和短句,可以脫離它們所屬的語言生物,僅當成標籤使用。但如此一來,它們會變得呆板空洞。重複使用首字母縮寫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範例。今日大多數的主流政治論述,都是由這類脫離了語言生物、無趣死氣的字詞所構成。而這類死氣沉沉的「浮言夸語」會抹除記憶,滋長無情的自滿。

多年來,促使我寫作的驅力,是我預感到有些事情需要被講述,如果我不試著講述它,它可能永遠沒機會被講述。所以,我不太會把自己想像成具有影響力的專業作家,更像是臨時上來救場的人。
書寫時,完成幾行之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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