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唐代士人在仕宦中途,會出任哪一些中層的官職?
這些官職在整個唐代官僚體系中占有怎樣的位置?
唐代士人做官,又有哪些大規律?
他們經常出任的官職,可不可以「預測」?有沒有一個模式可尋?
這些重要問題,過去幾乎無人研究,為唐史研究上的一大片空白,正是本書擬填補的。本書是《唐代基層文官》的續篇,分章詳論了唐代士人在中年(約三四十歲左右)經常出任的幾種官職,包括京官七種:監察御史、殿中侍御史、侍御史、拾遺、補闕、員外郎、郎中;縣官一種:縣令;州官一種:司錄、錄事參軍,以及幕府官一種:判官。
過去的職官研究,不是偏向京官或州縣官,就是整個忽略了幕府官,都無法讓人看清唐代士人任官的典型模式。本書把這三大職官系統結合起來考察,涵蓋面最寬廣,而且也留意唐前後期的差別。作者文筆生動,敘事簡潔明快,以正史、墓誌、唐代詩文等多元材料,敘寫了唐代士人做官的種種有趣細節,避免一般制度史論著的枯澀,力求把讀者帶進唐代官場的動態世界。
作者簡介
譯者介紹
目錄
自序/導讀
本書的姊妹篇《唐代基層文官》由聯經出版後,曾經獲得國科會的出版經費補助,謹此致謝。聯經總編輯林載爵先生一向關注我這個龐大的唐代職官研究計畫,並一再給予支持,是我研究和寫作上的一大精神支柱。聯經學術叢書的主編沙淑芬小姐,這些年給我各種及時的協助,也是我深為感激的。
這些年來,更得到不少師長、同事和朋友的鼓勵、提示,或各種大大小小的幫助。這裡要感謝中國大陸傅璇琮、鄧小南、杜文玉、張國剛、榮新江、朱玉麒諸教授,日本佐竹靖彥教授,清大歷史所前所長黃敏枝和新所長李貞德、張元、張永堂、徐光台、傅大為、黃一農、雷祥麟、琅元、鐘月岑、盧慧紋和馬雅貞諸同仁,以及王汎森、黃清連、陳弱水、宋德熹、陳珏、陸揚、朱振宏諸兄。
清大中文系的施逢雨老師和我算是同個師門。我們不但同樣出身於台大外文系,而且他的博士論文指導教授蒲立本(Edwin G. Pulleyblank)和我的恩師杜公當年在劍橋大學的關係,就介於亦師亦友之間。我們分別受教於歐美漢學界兩位最資深的唐史專家。蒲立本教授在轉向歷史語言學之前,曾經在1955年出版過一本唐史專著《安祿山叛亂的背景》(The Background of the Rebellion of An Lu-shan),至今依然無人可以取代。施老師對我這個唐代職官研究課題很感興趣,常給我美言和鼓勵,並希望我早日完成整個大計畫。施老師甚至要他中文系的碩、博士生,來修我開在歷史所的課,更讓我深為感動。
最後要感謝我的家人。我的妻子為我持家、燒飯,很是辛勞。兩年前,剛到清大,我幫她申請到一張清大圖書館的眷屬借書證,好讓她可以常去借書,然後待在家中「高高的窗口」前,陪伴著「長空的寂寥」讀書。長女韻棠和幼女韻琳,這些年來經常都只見到爸爸關在書房,坐在窗前,面向窗外寫書。她們看到的常只是爸爸的「背影」。這本書終於寫完了。我應當會有一段閒散的日子,可以陪陪妻子和女兒看看電影,喝喝下午茶。
導言
仕人作官職,人中第一好。
行即食天廚,坐時請月料。
得祿四季領,家口尋常飽。
職田佃人送,牛馬足 草。
每日勤判案,曹司無闠鬧。
差科能均平,欲似車上道。
依數向前行,運轉處處到。
既能強了官,百姓省煩惱。
一得清白狀,二得三上考。
選日通好名,得官入京兆。
王梵志〈仕人作官職〉
王梵志這首詩的確實創作年代不詳,但他應當是隋末唐初人 。此詩最大的特色是透過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靜觀唐代士人做官的幾個面貌(詩中的「仕」,在敦煌文獻中常和「士」字通用)。這個旁觀者,可能是王梵志詩中經常出現的村正、鄉長一類的佐史。這種佐史並非「官」,而是「吏」。他們在縣衙或州衙中輔助州縣官做事,身分低下,甚至很可能連俸祿都沒有 。所以,他們見到朝廷派到州縣的官(比如縣尉或州列曹參軍),不免羨慕起這些外來者得到那麼多優厚的侍遇:出外當州縣官,除了有「天廚」(即官廚)的伙食 ,還有「月料」(即每月的俸料錢)、「祿」米,以及「職田」收入 ,以致「家口」可以「尋常飽」,「牛羊」也有足夠的糧食。這幾個細節(特別是祿米和職田)也證實,這首詩寫的是一個有品秩的官員(只有品官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而非像某些學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