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一個字就愛一個人的藍色靈魂
在故事的裡面與外面
迷途
從故事走入隨筆
從隨筆進入自剖
從自剖再陷入故事之中
小說愛神莎岡突破既有形式的嶄新創作
猶如俄羅斯娃娃般的層層設計
虛構故事與真實人生的劇情糾纏不可分割
演繹出專屬於莎岡的法式文字遊戲
【精采內容】
我今年三十五歲,要是遇上喜歡的人,通常也還行有餘力。只是我已然沒有慾望。若是可能,我也想愛人。但總之已經行不通了,我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幾頁拿給編輯看,眼前不過是一個害怕一切的女子打字的結果。
我應該會想這麼寫:『賽巴斯提安邊吹口哨邊跑上階梯,有點喘。』我要讓賽巴斯提安與妹妹伊蓮娜變得一貧如洗,卻仍然愉快、厚顏又靦腆。畢竟,賽巴斯提安與伊蓮娜賴以存在的世界,是全然屬於我的舞台。
──賽巴斯提安邊吹口哨邊跑上階梯,有點喘。不是體重的問題,不是,而是短期內喝的一萬杯各式各樣的酒。他不是酒鬼,但一個女人和一杯酒的結合卻令他陶醉不已。但無論如何,他妹妹伊蓮娜始終主宰著他的生命,這個瘋狂的、美麗的、無與倫比的伊蓮娜。──
憂鬱這個主題有點太新潮,但還是很迷人。我就是這樣開始這部小說隨筆的,一開始就描述這種狀態。後來我遇到十五個類似的情況,之所以能解脫可多虧自己有個怪癖,那就是把瞬間在眼前如花朵般綻放、在腦海中不斷回響的字詞一一排列出來。
為筆下的主人翁流淚,淚水還滴進咖啡裡的巴爾札克萬歲,憑著怪癖絕不任意詳述的普魯斯特萬歲,我要再回到我的瑞典兄妹了,其實說得準確一點,應該是回到我的瑞典女子,她正邁開大步走過巴黎清晨的鋪石路,也不知要回哪兒去,說要回「她家」,這個字眼在她心裡毫無意義,應該說要回「他們家」,也就是:她哥哥那兒。我還不知道為什麼把伊蓮娜丟進賽巴斯提安這個頑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