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坦與伊索德:華格納的愛情劇 | 拾書所

崔斯坦與伊索德:華格納的愛情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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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樂家引領你進入華格納的世界 華格納圖書館執行長提供完整的中德文劇本 小說家說一個蕩氣迴腸的故事 音樂記者追蹤歷史性的演出 舞台導演暢談創作風格 樂團指揮抒發音樂情懷 目錄 崔斯坦與伊索德:華格納的愛情劇.Tristan und Isolde 前言 做這一齣戲 簡文彬 /趙靜瑜採訪 綜論 華格納神話 金慶雲 戲的精髓 尼采論華格納 尼采/陳守恭譯 意志、理性與情慾的生之糾葛和掙扎 潘罡 音樂與戲劇的人性糾葛 汪慶璋/耿一偉採訪 歌劇的光明與黑暗 耿一偉 故事 崔斯坦與伊索德 耿一偉 樂曲解說 華格納對序曲的解說 華格納/陳守恭譯 劇本與音樂動機 詹益昌 附錄 樂團與音樂會內容 國家交響樂團 音樂與戲劇的人性糾葛 汪慶璋/耿一偉 耿一偉(以下簡稱耿):這一次的歌劇演出到底是演唱會的簡化形式,還是完整製作的歌劇演出? 汪慶璋(以下簡稱汪):這兩者之間並沒有任何差別,只是對某些觀眾來說,或許在音樂廳的場地演出,看起來較像演唱會形式罷了。其實觀眾在現場看到的,就是一場貨真價實的完整華格納歌劇演出。 耿:請問這次您呈現的《崔斯坦與伊索德》(以下簡稱《崔》劇)有何特殊之處? 汪:我重視風格的極簡,因此在舞台上利用Lycra布料製成的三面大布幕來處理所有場面的需要。因此你可以想見,多媒體與視覺影像將是本次演出製作的特色。 耿:對您來說,在《崔》劇中,甚麼是最重要的主題?您要如何呈現? 汪:我覺得人性、感情與道德所編織成綿密張力,應是此劇最具吸引人的部分。無論是崔斯坦與伊索德飲下春藥後對道德壓力的放鬆,或是馬可王對兩人情愛的釋懷,都是極具挑戰性的主題。我會透過影像的方式,來向觀眾強調這部分的錯綜關係。 耿:對導演來說,本齣歌劇最困難的挑戰何在? 汪:讓坐在台下的觀眾,如何對華格納歌劇的音樂性、視覺律動、以及台詞語韻,能產生一種整體的交融互動感,應是我所面對的最大挑戰。例如我非常重視華格納對角色與空間的互補配置,如何透過位置高低、左右拉距、走位等方式,來讓觀眾了解本劇的內在意涵,便是導演的重要工作。 耿:要不要談一下您對歌劇導演的認知? 汪:在台灣,導演很重要的工作之一是協調,不過在國外也有類似的情形。大家都會碰到預算、選擇歌手、行政協調的問題,只是程度的深淺而已。其實在台灣,最大的問題還是來自音樂界與觀眾的挑戰。因為新的詮釋手法不見得會被接受,市場過小,演出製作少,也造成歌劇導演難以生存的窘境。 耿:您的導演風格曾受誰影響? 汪:我會想到與德國多特蒙德(Dortmund)歌劇院的院長John Dew,實際上他是英國人,不過他的風格非常具有德國中壯派導演的味道。一九九九年,我曾與他合工作過葛路克(C. G. Gluck)的《奧非歐與尤里蒂妾麗狄絲》(Orfero ed Euridice),該劇舞台上只有三面高約兩米的牆壁,中央有棵大樹。一開始,女主角穿著現代的白色婚紗禮服站在右邊的牆上,直到她走到舞台中央的牆上,最足足花了三十分鐘,一句話也沒說,也沒表情。觀眾是不知不覺地意識到她在移動。實際上,這說明了女主角一直處在音樂與劇情裡頭,即使尤里蒂妾的角色是到第二幕才真正上場,導演卻以最佳的視覺語言呈現了該劇的動力來源。 基本上,我是偏好極簡風格,不必要的就不要出現在舞台上混淆觀眾。就我觀點,美國導演較擅長小塊狀的細節情緒處理,歐陸較偏好大塊狀的整體意象呈現,我個人是比較傾向歐陸派的手法。 耿:此次的《崔》劇製作版本,是忠於原著的寫實風格,還是現代角度,或是較為抽象的概念呈現? 汪:我之前說過了,人性是我最關心的主題,因此無時代背景是本次演出的特色,而音樂及情緒才是歌劇的血肉。例如我會用投影呈現一條巨大的粗麻繩的局部放大影像,而布幕則被拉成帆狀,這些暗示足以讓觀眾了劇情發生的場景。總之,用影像與多媒體的特色來牽引觀眾的情緒,盡量避免寫實,是我想努力的方向。 耿:要不要談一下您對本劇主要角色的詮釋? 汪:我想可以分成兩個部分,一是情慾,二是男性情誼。崔斯坦與伊索德是屬於情慾的部分,而在華格納的音樂中其實也不斷地暗示,兩人之間的感情並非只是春藥作祟,也有異性相吸的部分,只是他們被彼此的環境壓抑了。崔斯坦要忠於他的國王,伊索德則必須面對她未婚夫被殺害的事實。 至於男性情誼,則可在馬可王身上見到,畢竟他要面對的事實也很困難。一個你最信賴的朋友與親人,卻跟你的老婆有染,你要如何自處。 其實這都是現代生活可以碰到的,華格納處理的課題是有普遍性存在的。 耿:您希望《崔》劇可以為台灣的觀眾帶來甚麼? 汪:我認為歌劇是年輕的,不該只是學院派的。我不希望觀眾覺得看歌劇還要做功課,它應該要可以與現代人的生活結合在一起。當然,不可避免的,歌劇作為一種藝術形式,一定有它的包袱。但我希望大家能開放胸懷,對不同的藝術能有所包容,讓多樣化的藝術豐富我們的生活。 耿:您認為歌劇有未來嗎?在台灣的前景如何? 汪:歌劇當然有未來,它是一門十分活潑的藝術,因此才會吸引許多人材投入。在台灣,像國家交響樂團的藝術總監簡文彬,台北市立交響樂團的團長暨指揮陳秋盛,都投入相當的精力在歌劇推廣上。當然,這還是得靠公部門的支持與樂團的合作,歌劇才有可能在台灣繼續扎根。 六七○年代,大家都一直強調國際化,要走出台灣,到了九○年代後,本土化的口號也備受重視。其實這兩者並不衝突,但台灣是個島國,接觸國外的東西本來就較為不易,因此多元包容才能增加競爭優勢。歌劇雖然是西方的藝術,但為了下一代的眼界與世界觀著想,它的推廣與存在,還是具有相當大的意義。 耿:對於大陸、香港、新加坡等地區華人歌劇的優劣與發展,您有甚麼看法? 汪:基本上,台灣的整體製作條件較大陸為佳,但成熟歌手的缺乏卻是一大問題。至於大陸,雖有重量級歌手,卻多旅居在國外。總而言之,我認為大家應該摒棄門戶之間,結合資源彼此合作,歌劇藝術才能真正在華人世界開花結果。 耿:未來還有那齣華格納歌劇是您最想做的? 汪:我想是《漂泊的荷蘭人》吧!該劇不論在長度、音樂、內容上,都是較為適合台灣的劇碼,在導演工作的挑戰上,一樣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我覺得它非常適合在東部做戶外演出,或許這跟我當兵時經常要經過清水斷崖的經歷有關,因為《漂泊的荷蘭人》是一齣非常優美而精簡的華格納歌劇。 耿:最後一個問題,您覺得本次的《崔》劇演出,具有任何時代精神的意義在裡頭嗎? 汪:我想還是人性的課題!我們的小時候,看到的是人性的正反面,凡事都有相對的觀點,沒有絕對的對錯。但在現代的人性裡,我們似乎只能看到醜陋面。而看《崔》劇,則可以擴大我們對人性的認識。例如馬可王,他為何只是受到梅洛特的挑撥,他就會跟去抓姦?他與崔斯坦的感情也十分深厚。為何他只見到崔斯坦與伊索德兩人在後花園,他就相信他們是有染的,而不能單以單純的事實來判斷?這都是十分有趣,可以對應現代,並激勵我們人生智慧的藝術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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