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六三四年創院以來,
有十九任院士成為第二十九號座席的主人,
他們所經歷的,是法國轉變最鉅的四個世紀,更是讓人類社會徹底轉型的四百年。
一張經歷四百年的扶手椅,
乘載著十八任主人的思想與精神,
悠遊其中,如同跨越十八個臺階的世紀之旅,
每一階都有一位不同的嚮導,
伴你體驗輝煌又滄桑的法國四百年史。
塞納河畔的法蘭西學術院是法國知識分子的最高殿堂,四十名院士皆為終身職,並擁有自己的一號座席。每當一名院士逝世之後,才能推選出下任院士來接替,代代傳承,李維史陀因而稱此為「半虛構的家譜」。而院內穹頂下的四十個座席,即代表著四十位院士的永恆不朽。
二十九號座席的現任主人阿敏.馬盧夫爬梳出前十八任院士的精采生涯,當中有高識遠見的外交官、被判過兩次死刑的歷史學家、著迷於太陽週期的科學家……就連法國思想之父伏爾泰、大文豪雨果都曾與此號座席失之交臂。
他們經歷過太陽王的集權盛世,體驗過羅伯斯比的恐怖統治,曾經迷失於大革命的浪潮,也曾在宗教改革、科學革命和啟蒙運動時點亮理性的明燈。從君主專制到民主共和,他們不僅是歷史的過客,更是珍貴的歷史見證人,他們的不朽思想和民族情感帶領法國人民走過兩次大戰以來的繁華與動盪,並昂首邁向未來的種種挑戰。
【各界讚譽】
這張編號二十九的座席背後,藏著四個世紀的故事。這張老椅子,上面前前後後,端坐過十九名法蘭西學術院院士,或者說,三十八瓣能人異士的屁股。他們有的是哲學家、主教或醫生,有的是外交家、律師或劇作家。而同樣支撐著他們屁股的基礎,則是對於語言的靈活運用。如果第二十九號座席能說話,它必然有很多故事好講。而阿敏.馬盧夫先生,現任座席主人,正代替它娓娓道來。
——《歐布斯報》(L’Obs)
作者有意識地在李維史陀先生所謂的「半虛構的系譜」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並將自己與從古至今所有座席主人,藉由一條「精神性的血緣」相連。作者對之前每一位院士的個人故事,以及他們獲選院士時的時代背景,都興味盎然。這張位於塞納河畔的扶手椅,如同晝夜奔流的河水一般,以一種極其生動、美妙的方式存在了四個世紀。「邁步跨越十八個台階的世紀之旅,每一階都有一位不同的『導遊』陪伴著你體驗」,而這些導遊,正是被譽為「不朽者」的院士。縱然,有太多的不朽者在今日遭到完全遺忘,而榮耀他們,將是一種彰顯我們謙遜且不忘本的態度。
——《世界報》(Le Monde)
時至今日,能進入到法蘭西公學院,遠比進入法蘭西學術院更加風光。同樣地,在知道自己成為候選的狀況下,去拒絕康提碼頭(學術院代稱)一場篤定當選的遴選,卻被認為是高尚的行為。法蘭西學術院已不再是那座備受關愛的機構。也許,我們只希望這間機構,能乖乖地當它王朝時期的遺物就好?阿敏.馬盧夫先生可不作如是想,身居第二十九號席位,他細細描述了之前的十八位前輩,讓每一位前輩都形象鮮明,躍於紙上。
——《解放報》(Libération)
了不起的說故事功力,小說家馬盧夫先生,成功地織就一篇跨越君主制、大革命、帝國,以及民主誕生的歷史壯遊……
——《朝聖者週刊》(Le Pèlerin)
在這本書中,流淌著一種廣博的同理心,而這正是緣於作者對於他人毫無保留的設身處地,書中有些呼告更傳達出作者的擔憂,認為我們不該對種族衝突、言論自由等等議題毫無感受……。作者使自己同時化身為編年史家、回憶錄作者、檔案學者、心理學家,有時甚至成為倫理學家,卻不會在穿梭其間時迷失自己。即便他正在追索其中一位院士生平中的重要時刻,但該院士卻對自己所選擇的方向,表現得裹足不前時,他仍然不帶慍怒,總是婉轉其詞地娓娓敘述……。作者也被院士生平中,一件微不足道、隨閃即逝的瑣事所吸引——四百年來,當這些院士們端坐在同一張扶手椅上(木製的,據他本人強調,應該不太舒服!),那些細微的、不同的情感,因此另闢蹊徑,通往那不為人知的心靈深處的通道……。偉大的德國文學史家威廉.狄爾泰(Wilhelm Dilthey)說的好,「每種觀看的方式,都投射出一種存在的方式」!
——日內瓦大學哲學系教授莫里斯.盧本.埃雲(Maurice Ruben Hayoun)
【本書緣起】
本書之成書源自阿敏.馬盧夫在院士就任致詞時未能履行的一項缺憾。
依照往例,新成員必須對前任院士發表頌詞,但他同時發現第二十九號座席的第十任主人,正是曾給予他的研究莫大幫助的歷史學家米修,雖然想在致詞時向他致意,但由於前任院士李維史陀的著作與生平事蹟皆極為浩繁,最終未能提及米修。
為彌補此一缺憾,作者原有意專文悼念米修,但在搜羅史料的過程中,發現了米修愛惹事生非、好冒險而魯莽的另一面,而他在法國大革命期間因叛亂罪被捕的場所一一四國學院,也成為今日法蘭西學院的所在地。
馬盧夫開始一一檢視第二十九號座席的歷代前人,最終將目光擴及四個世紀以來的十八位院士。
這原為向一人致意的心願,最終讓本書得以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