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度 | 拾書所

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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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前衛藝術家、電影導演的色彩論,唯一繁體中文版著作 一個失明者離世前以詩一般的語言,訴說對藝術的熱愛與生命的回憶 轟動全世界的電影《藍》,即出自本書第13章〈進入藍色Into the Blue〉 賈曼,英國前衛的同志電影大師,1960年進入倫敦國王學院唸藝術史,1963-1967年在斯萊德藝術學校攻讀繪畫。第一次接觸到電影,是為肯.羅素(Ken Russell)的電影《魯登的惡魔》(The Devils,1971)擔任藝術總監。70年代開始進入電影圈,繪畫的薰陶使得賈曼有別於傳統的導演,對電影形式和傳達思想的在意勝過故事情節,喜歡用最原始的攝影機拍攝超8毫米的實驗性短片。賈曼也發表裝置藝術作品,擔任歌劇舞台設計,除了電影,他也為當時的流行歌手和樂團拍攝了大量的Video,如英國知名樂團寵物店男孩(Pet Shop Boys)、Orange Juice、The Smiths等。 對於政治、性、權利、死亡、慾望和生命的探討,是賈曼電影永恆的主題。詩意的作品中包含著對社會公共議題的強烈指涉。開啟巴洛克時代的義大利畫家卡拉瓦喬(Caravaggio),是賈曼景仰的畫家之一,他在1986年用顛覆性的手法拍攝了《浮世繪》(Caravaggio),片中光影和構圖的設計採用了卡拉瓦喬的明暗繪畫法。這部宛如卡拉瓦喬傳的作品,在1987年獲得了第36屆柏林電影節銀熊獎,讓賈曼聲名大噪。 1993年威尼斯雙年展上首映,引起了世界性轟動的《藍》,是電影史上的一個重要文本,也是賈曼在藝術上的最後一次創新。這部電影構思了將近二十年,緣起於泰德現代美術館在1974年3月推出的法國先鋒藝術家伊夫.克萊因(Yves Klein)作品展。賈曼參觀展覽之後在筆記本上寫下:為伊夫.克萊因做一部藍色電影。 1994年,賈曼因愛滋病去世。他不僅敢於面對自己的性向,終其一生也都在為同性戀者的權利奔走,是少數贏得世界尊敬的電影導演,前衛藝術家們和年輕同性戀者們的偶像。與賈曼合作最久的影后蒂妲.絲雲頓曾表示:「如果上帝沒讓我遇到賈曼,我可能這輩子也演不到那些令我癲狂的電影。與賈曼的合作確實是一個奇蹟。」倫敦電影協會也在2008年設立鼓勵電影創作、向前衛電影先驅致敬的賈曼獎。 《色度》是藝術涵養深厚的賈曼唯一談論色彩與人生的專書,全書用字與意境頗具詩意與想像力,令人讚嘆,像一道單色光芒通過稜鏡之後,散發出繽紛色彩。賈曼在書中談論繪畫、電影、人物,以及個人對於色彩的種種思考與回憶。旁徵博引,援引哲學家語錄、詩作、神話故事,並論及歷史、社會文化現象,說明各種顏色的意涵。此外,也提及從童年回憶到晚年罹病等種種個人經歷,宛如進入賈曼的另一部電影。 ●白色謊言White Lies 白色似乎是單純、缺乏色彩,然而果真如此?本篇談到白色被視為是缺乏色彩,直到牛頓發現白色包含多種顏色(光的白色其實是由三原色以不同比例構成。)而在文化上,白色也有多種意義:例如純真、貞潔,但白色也有強大的掩飾能力,例如新娘白色婚紗底下其實有蠢蠢欲動的慾望。 白色也不是一種絕對的顏色,例如花朵的白帶點黃,雪的白則帶點藍。賈曼在文章後半述說成長過程中,白色所代表的意義,例如住在「白人」社區。綜言之,白色並非如表面般那麼單純,其意涵無法一言以蔽之。 ●陰影是色彩之后Shadow Is the Queen of Colour 本篇論及亞里斯多德的《論色彩》,與畫家小普林尼(Pliny)的美學觀。亞里斯多德認為一切顏色皆源自於風火水土四元素,其與黑色及光線混和之後,就是我們眼睛所看見的色彩。普林尼則認為,繪畫越是擬真、越和大自然的物體相同,則越是佳作。無論是亞里斯多德或普利尼,都重視大自然本真的顏色,然而眾人卻漸漸偏好用從大自然掠奪的昂貴礦物,來創作藝術品與調配精美的顏料。 賈曼筆鋒一轉,表示當前的繪畫並非重視畫家的才能,而是重視材料探索。然而無論是以何種素材作畫,最好的作品往往是過往輝煌時代的影子。色彩,終究會在歷史的薄暮中逐漸褪去。 ●看見紅色On Seeing Red 紅色是一種特殊的顏色,和黑或白都不同,因為提到紅色時,每個人心中的紅色一定都不同。本篇賈曼先談到在生活中所接觸到的紅色,例如檢查視力使用的器材、童年記憶中蔓延無際的紅色花海,接著談起紅色的文化意義(例如愛、戰爭),以及歷史上紅色出現的知名場景(如十字軍東征)。此外,也提及鎘紅、威尼斯紅、茜草深紅等各種紅色的製作知識。賈曼在文末指出,這篇文章是給讀者的信,他把信裝在紅信封裡,代表「急件」,接著放在紅色的信箱裡,下午四點,郵差會開紅色的車來收信。 ●玫瑰的傳奇與沉睡的色彩The Romance of the Rose and the Sleep of Colour 提到中世紀,多數人會想到為數眾多的農奴,腦海浮現的也是單調的褐色。然而賈曼指出,其實這時期的宗教建築與書籍上,會運用如寶石般繽紛亮眼的色彩,不僅顏色鮮艷,顏料也很貴重。今天雖然顏料取得容易,然而現在採用標準化的「色表」與略帶有石灰色彩的塗料限制之下,恐怕很難會再出現如中世紀那樣光彩奪目的建築與藝術。 ●馬西里歐.費奇諾Marsilio Ficino、李奧納多Leonardo、牛頓Isaac Newton 這三篇是以人物為主題的小品文。費奇諾將柏拉圖的論述譯成拉丁文,對文藝復興影響甚大。他是提出「柏拉圖式愛情」的人,讚美同性之愛。他的思想(例如對顏色的看法)不受基督教認可,著作也被打入冷宮,但仍影響深遠。 李奧納多是指達文西。賈曼在文中表示,他並不熱中達文西的畫作,反倒喜歡達文西的筆記,因為達文西觀察入微,對於光影的觀察有獨到之處,而從筆記中更能看出他的天才。然而,賈曼在讚賞達文西之際,還寫了一段軼聞:蒙娜麗莎的微笑原本要畫翡冷翠的銀行家之妻,但是要幫肖像畫上臉龐的那天,她罹患重感冒,於是派了俊美年輕的男孩告知達文西。達文西乾脆在肖像上畫男孩的臉,之後還給他一個吻。 牛頓這一篇非常短,文中提到他發現白色的光,其實是由各種顏色所組成。這一篇雖然沒有提到太多牛頓的軼事,但他曾在前面的文章中提到牛頓是「很知名的單身漢」,似乎暗指這名天才也是同性戀。 全書中只有這三篇是以人物為主題,賈曼在說明這些人的天分之餘,不忘指出他們同性戀的身分,由此觀之,這幾篇其實涉及同性戀的身分認同。 ●進入藍色Into the Blue 本書的多數文章是以一種顏色為主題,以許多觀點來看這種顏色的意涵,並抒發自己的美學觀或情感。和其他章節不同的是,這篇除了談論藍色的意涵之外,還有一大段是賈曼電影《藍》的腳本。這部電影的手法特殊,畫面只有一整片藍,並配上旁白與音效,以模擬賈曼因愛滋病失明,什麼都看不見,而旁白就是在訴說他的境遇。文中提及他失明、接受治療的狀況,還提到他許多朋友已死於愛滋,字裡行間透露出無盡的憂傷,是全書中最悲傷的一篇。 賈曼在寫本書時已病重,然而我們看不到怨天尤人或激進憤怒的言語,只有一個在步入人生最後階段的失明者,以詩一般的語言,訴說對藝術的熱愛與生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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