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遼士浮士德的天譴 | 拾書所

白遼士浮士德的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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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遼士200週年冥誕巨獻 《白遼士-浮士德的天譴》 國家音樂廳 跨年夜 台灣顛覆性首演!! 麥田出版 導覽專書 搶先曝光 !! 一場誘人的交易,獲利的是神還是魔鬼?一個無底的深淵,墜落的是理性還是慾望? 德國文豪 歌德與法國作曲家 白遼士的曠世劇作 白遼士自己認為《浮士德的天譴》是他最認真經營、最珍視的一部作品 它綜合了白遼士交響曲與歌劇創作經驗,是白遼士成熟時期的結晶;浪漫風格的集大成之作!! 12/31‧元/2 國家音樂廳 跨年夜 台灣顛覆性首演 NSO歌劇系列 白遼士《浮士德的天譴》 簡文彬/指揮 鴻鴻/導演 浮士德在台灣 歌德在《浮士德》的一開頭,讓浮士德博士寫下「太初有為!」(Am Anfang war die Tat)這句話,也因為他修改《約翰福音》裡的「太初有道」,間接引發魔鬼的出現,埋下交換靈魂的契約種子。既然是「太初有為!」,浮士德便以他實際的行動,隨著魔王梅菲斯特遨遊世界,為的也不過是那一瞬間的感受---「停下來,你是多麼的美。」 如今看來,浮士德已成為西方文化的人格原型之一。根據戲劇史學者Felicia H. Londré的看法,二十世紀的戲劇主題有三大原型,分別是唐璜、浮士德與聖女貞德,而這三個原型分別又代表身體、心靈與靈魂。其中以浮士德為主題的劇本至少有七十六部,僅次於情慾大師唐璜的九十三部。而《浮士德》的重要性又可由以下傳說佐證,據說在一次大戰的時候,德國士兵會帶兩本書在身上,一本是《聖經》,另一本是《浮士德》。 既然如此,「停下來,你是多麼的美。」這句話,就值得我們細細玩味。因為讓浮士德願意出賣靈魂的動力,並非萬冠家財,也非男歡女愛,而是美。這樣的美是什麼,難道是感官之美? 浮士德以他自己的行為說明了一切,在第二部的結尾,浮士德是為了想看「自由的土地和自由的人民站成一堆」的瞬間,才讓他說出「停下來,你是多麼的美」這句話。 因此,能讓人出賣靈魂,讓人感到美好的,其實是實現自由土地與自由人民的偉大願景。反觀當前的台灣社會,情況並非如此,許多人願意出賣靈魂、尊嚴、甚至肉體,卻只是為了當下那一點點的「爽」,是這樣的態度讓我們想多停留一下。實際上「爽」這個字,已經成為台灣文化的原動力之一。台灣的後現代狀況,一點也不難了解,是爽不爽的感受構成所謂的多元化現象,而非理念。因為我爽,所以房子我想這樣蓋,因為我不爽,所以你就得遭殃。 「爽」呈現了台灣生命力與身體之間的關係,台灣對主體性追求是透過肯定身體的存在而完成的。但這也是弔詭的所在,因為只能透過身體的肯定身體,因此飆車追求刺激可以肯定身體的存在,立法院裡打架也可以肯定身體的存在,但唯一的禁忌,就是讓身體不存在,否則「爽」的來源就付之闕如。因此為理念犧牲生命的行為就不值得一取,因此聖女貞德勢必不會成為台灣的人格原型,因為她否定肉身存在的價值。唐璜是可以接受的,所以台灣的情色文化一直有它的地下合法性存在。 那麼浮士德呢?前李登輝總統先生在他的《台灣的主張》中曾提到,《浮士德》是他最喜歡的文學著作之一,而他在書末也以「停下來,你是多麼的美麗。」這句話,讚嘆福爾摩莎之美,並表達他對台灣的情感。這至少顯示了,在台灣,浮士德是有存在空間的。只是台灣的浮士德依然停留在感官的層面,他的停留是因為了世間的美好,而非精神的高尚。 其實,我們也不必粉飾太平,目前台灣正陷入極端價值混淆的歷史狀態裡,語言早已成為口水,意思是語言等同生理反應的訊號,除了知道有人會說話之外,意義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而這樣的情況,與當年奧地利哲學家維根斯坦(L. Wittgenstein)面對世紀末的維也納是有幾分相似。因此維根斯坦對浮士德的「太初有為!」這句話特別有感受,因為語言必須結合行為才有意義,否則喃喃自語還好,社會溝通的互信被破壞才是大難臨頭。 今天《浮士德的天譴》在台灣上演,表面上或許只是一個單一的特殊事件,但它卻讓我們有機會不再停留在「爽」的境界,進入與歐洲對話的精神層面。我們別忘了,這幾年特別流行將台灣納入太平洋發現史當中,歐洲人(法國人、荷蘭人、英國人等)眼中的福爾摩莎似乎成為台灣人尋求自我主體性的太初。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拘泥於耳目,何不在精神上與歐洲對話。或許我們與浮士德一線之隔的,只在「爽」與「美」的差別而已。 實際上這次國家交響樂團製作《浮士德的天譴》,不但與國際上紀念白遼士兩百週年的活動相呼應,對該劇也以給予在地的創作詮釋,賦予台灣浮士德太初有為的意義。 但願這些努力,也能讓歐洲在台灣停留一下,因為它是多麼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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