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紅牋寫自隨:綜論唐代婦女詩歌 | 拾書所

碧玉紅牋寫自隨:綜論唐代婦女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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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是唐代文學的瑰寶。無論是體制的完備,境界的擴大,技巧的圓融,題材的精擇,觀照的多角,無不呈現百花齊放的景象。

  在這樣成熟的詩體,解放的詩風地籠罩下,唐代的社會、政治、經濟、宗教、風俗、音樂、哲學、藝術,都成為繁殖詩歌的溫床,助長了詩學的發展。於是,「詩」的表達成為有唐子民普遍的語言,流通的抒情方式。而且不局限于士人才子的應酬歌詠,凡夫俗子也有唱和寄情,老弱婦孺亦是能吟能賞。

  唐代開國以來,社會上普遍籠罩著奔放活撥、昂揚健碩的氣息,唐代的婦女們較其他時代顯得更開放自由,在追求兩性平等的努力上,應算是歷朝中女權最高張的時代,但於禮法的地位,由於傳統禮教風俗的傳襲影響,仍然無法與男子等量齊觀。

  但唐朝這個詩歌的黃金王國,婦女們的作品,在數量上與質量上都大幅度地提高,分見《全唐詩》的第一冊、第十一冊、第十二冊各卷之中,譬如帝后武則天;寵妃花蕊夫人;才人鮑君徽、尚宮五宋;名媛王韞秀、裴柔之;閨秀崔鶯鶯;葛?兒;紅妓薛濤、關盼盼;女冠魚玄機、李冶;女尼元淳;以及神怪異夢的鬼詩幻語等等,無不才藻秀出、思密神切。她們藉由「詩」這個含蓄、精密的語言,傾訴了婦女亙古以來最纖柔的感情:或者觸景懷想,或者睹物思人,或者閒拾記趣,或者情志交游,或者抒解煩悶,或者傾洩苦痛,或者臨際興發,或者贈寄酬和,或者苦口婆心,或者用意良深,真是彩類繁輝。而小兒女口吻,純真可愛;大家閨秀風範,款致動人;宮廷隆禮威儀,設語莊嚴;奩櫳傳情送意,香豔旖旎。花前月下,也有盟約誓心,別是真誠情篤。至於命運坎坷:或身世可憐,遇人不淑;或晚年老病,見捐遭虐;更是椎心沈痛,悲苦莫名。所謂「不平則鳴」,這樣凌切地苦痛,編排進入平仄,字字都是血淚的凝結。

  是而,聲韻之間,字藻之下,唐朝婦女以「詩」成為她們的「代言」,引為她們的「知音」。

作者簡介
嚴紀華
‧中國文化大學中文博士
‧著有《孟浩然詩選》、《階梯作文(二)》(合著)
‧現任文化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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