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前,當近代醫學及其一切相關體制登陸台灣時,台灣的人民與婦女,沒有多少與之協商的機會,因為那是帝國勢力下的傳道醫學,或根本是殖民醫學本身。在沒有真正的協商下,缺席、被動或不參與「醫療的近代台灣」大事業,也算是種反抗吧。到了一百多年後的今天,當近代醫學要重新書寫它的進步史時,已是解嚴後的台灣。台灣當代的婦女、性別研究者、女性主義者、S T S 行動者等,這次卻不能缺席或被動。就如Haraway的機器動物人Cyborg─那跨越、流動在技術、醫學、身體、性別之間的複合有機體,我們需要主動挑戰,進行跨越公、私領域的大協商,並經營前近代、近代、還有近代之後三者間的對話。我們真的需要突破;台灣婦女,還有旁邊新近也被纏繞的台灣男人,真需要從一片片近代醫療所纏繞的技術之繭中,破繭而出。幸運話,曾經纏繞身體的技術之繭,在未來反而可以化為機器動物人自由飛翔的技術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