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種性別是不滿足的——
愈想殺掉內心的獸,只會愈聞到自己誠實的腥。
愈想殺掉內心的獸,只會愈聞到自己誠實的腥。
→繼《瀕危動物》後,騷夏的感官詩集結
→收錄藝術家侯俊明回應《橘書》之畫作〈謹此向騷夏獻上我的掠奪〉
「《橘書》是一個概念。我想做一本沒有書名,只剩顏色讓人記認的書。就像有一隻貓經過你,第一時間你並不會想『啊這是隻公貓』或是『啊這是一隻母貓』,而是直觀的『這是一隻橘的黑的花的或胖的貓』。寫詩或讀詩必須珍惜這種直觀。」——騷夏
好評推薦
讀完橘書,林婉瑜、波戈拉、葉覓覓、孫梓評、韓麗珠滿足推薦
透過文字敘述,是摸不到實物、看不到實像的,但騷夏的詩文,卻讓人感到豐富的視覺、觸覺、聽覺,感官新鮮的想像著體驗著。
享受這些無法預料走向的文字,突來的轉折、有張力的情境。她告訴眾人,世界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規則,表象、秩序、規範,底下其實埋藏著許多伏流,即將就要突破什麼、刺穿什麼。騷夏的創作也是一種演示:就像每隻貓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花色,每首詩,也都可以有獨一無二的個性,這樣的個性,帶來新意,也使慵懶的精神清醒。——林婉瑜
她是水族,我們試窺箱內的情慾。
騷夏的書寫無疑是善於水性的,無論是藍色的床單像海、體內的〈淤積的字〉;或是興奮於有同類、發現經血的〈女河童〉;或是俱備海的特質的〈蝸牛〉;決不偷竊心的產物卻喜愛沐浴〈被疼愛的賊〉,全書裡滿佈著經血、尿、汗、含在口內的冰、漏水的牆壁、等待被造訪的花蜜、羊水及淚腺。
這些讓我們窺視作者箱內的情慾,卻直視自己的害羞處;這些皆使我們對自己誠實,誠實地撫摸自己,也清理自己。——波戈拉
騷夏的曼陀羅裡瀰漫著膚質的宇宙微塵,赤裸且熾烈。我被她\他潮溼的字句割成一瓣一瓣又一瓣,背脊裡的白籽也跟著激凸了。我想,她\他出版的是一本傷痕累累的橘皮,可以拿來燉煮,可以拿來熱敷,更可以把身體緊緊包覆。一旦你把眼睛疊進她\他詩裡的裂口,你腥羶的經痛就會跟著她\他鋪天蓋地起來。當痛意退散的時候,某種來自生殖輪的芬芳將使你嗅見。——葉覓覓
許多時候,我感覺騷夏全身濕淋淋地,等待被誰接生。在詩的現場,她一次又一次接生了自己。由是,生活中瀕危動物原可能死,或者滅,但是騷夏一次又一次疼痛地把自己生出來──那麼,捧在我們手中的這冊《橘書》,便可能是還沒有被命名的月亮,和老鷹戀愛的路草,口袋裡有異國硬幣(並且一天要洗三次澡)的貓。——孫梓評
她畫下許多個像體內宇宙那樣的圓,從肚腹掰出一些字,貼滿心的牆壁。跟曼陀羅相比,詩只是一件半透明外衣。她當然不滿足於一種性別──她有多深愛她,就有多憎惡她,她用力擁抱他的時候,爪甲就會刺進他的器官。因此,手勢兇猛,像初生的獸,也不會滿足於長大。
如果你拾起這本書,就會收到許多心的X光片,沿著光片拾級而下,就會到達自己的底層,你會嗅到一種腥,來自不由自主的誠實,而且感到濕濕的,像蝸牛爬過,留下了屬於忘記的分泌物。——韓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