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詩裡的《大佛普拉斯》──這是那些沒有聲音的台灣人的吶喊
現代詩的自由的韻與味,拼湊出一種專屬自己的非日常的亂語,讓幽微的可被描述,難以承受的變得優美,自卑的變得坦率,一種能夠說出話的感覺,能夠打出一些字不會踩線,不用表達立場,逃得遠遠的,在燈光明亮沒有外敵的咖啡店庇護所進行一連串寫作的動作。
這個世界還在今天的黑夜裡/贖罪──《粗工》
但紀州人顯然不在其中,他的詩是遊興、是生活切片、是風景照,是日記,裏頭沒有扮演理想化的自己的慾望,那種不知如何複雜的單純簡約,像一道又一道每天煮來自己吃的家常菜,不偷工減料,沒太多負擔,偶有好料,就豐盛些,否則清湯小菜,煎條小魚,也安貧喜樂。
「這是紀州人的吶喊,同時也是許多臺灣人內心藏而未發的聲音。」──海穼
當然也不需假裝天真地對您說:紀州人是無野心無目的,遺世獨立,只為寫而寫的高尚人。他的安貧喜樂也是那麼多不得已,生存的焦慮沒少我們一點,因此寫真極了,無論是逃避的時候,還是給自己打氣的時候,都是平凡中見平凡,也是這平凡最能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