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層紀 | 拾書所

蓋層紀

$ 380 元 原價 380
  白煙冉冉升上半空,漸漸失了光。
  它沉默穿越至二○一九年,
  恍惚抵達同一條馬路上,異樣彌漫,
  並以一個人從高樓墜下的速度,消聲匿跡。

  所有身體就這樣被掏空,
  來來去去了所有無聲的季節,
  各自在回家與不回家之間,無所適從。

  迴盪的聲音沒有方向,
  燃燒的光沒有抵達何處。

  如果我明天死了,
  你能如何作為與我一起已四年的男友,
  來拜祭我?

  在敵人面前,
  上帝一早取消了筵席。

  肉體依然把自己擱在
  迷宮裡的死路,
  不發一言。

  《蓋層紀》回溯2014至2022年的香港,以一個年輕大學畢業生向情人的重重告白、回憶和詢問,撿拾時代之中的革命、愛慾與日常。敘述者在基督教家庭的反抗和癒合,在男同志性文化中的躁動與茫然,在愛情中的柔弱與痛,都指向著整個城市不安的未來。這是瘟疫前後,許多傷口的總和,在歷史性的抗爭運動之間,在遊離的肉身之間,在分手與不分手之間。這書是在剩餘的香港之中,試圖尋覓親密、自由與解放的可能。

  「我徒手挖開自己,逐一撿拾性與革命的頹垣敗瓦,逐一撿拾我們,並小心把碎片放到掌心中,仔細端詳,看看自己在裡面是否生還。」

好評推薦

  《蓋層紀》是一塊城市與身體的地深切片,一次愛慾與革命的地質學探究。它所注視的不是那顆「我們」想要共同煉就的完美晶石,而是當初岩漿湧動的熱度,以及大爆炸過後遺下的,不知如何處置的肉身和情感殘骸;那些無法化成吶喊的慾望淤積,無形地寄身於城市的溝渠,沖不走收不回來。──謝曉虹(香港作家/香港浸會大學人文及創作系副教授)

  每個人都背負著自己的性,而逆彌則比一般人都要誠實地看待這重量,並猶如十架反覆拖曳、釘牢般,苦心錯織、刻寫下,無法被更大的暴力熨平的慾望的紋理,要我們都記得,集體的哀悼總是來不及的,最切身的始終是一個人的魂飛魄散。這是一場創傷考古,以一系列痛點穿越了時代的血霧,同時把香港的不可能的身體留在災劫現場。──關天林(香港詩人/文學雜誌《字花》總編輯)

  《蓋層紀》瀰漫自絕自責的感傷憤怨,無非探索存在主義現代小說中主人公所遭遇到的世界命題:在無神無義的暗黑時代,可否有愛?親人之愛、同性之愛、城市之愛。
  但難道《蓋層紀》就只是供虛無主義者逗弄永劫的永動太平門裝置嗎?不是。起碼作者逆彌發明了一種嶄新貼地的香港書寫策略。小說將宗教話語、抗爭話語、同志話語綰合。三者互為暗碼,缺一不可。獨特而省力的寫法造就這本小說在藝術形式上的一大亮點。──李日康(香港作家/文學雜誌《字花》編輯)

  逆彌寫下《蓋層紀》,我讀到他的深潛與直面:必須直面愛慾之不能,革命之不能,自身之不能,時代之不能。這本小說已成為他的證詞。這是他試圖浮起自身的沉墮之書。──余婉蘭(香港作家/自由撰稿人)

  《蓋層紀》是一本告別之書,作者逆彌一邊寫下記憶之中的人、事、物,一邊見證所寫下的種種在現實之中徹底消失。正如全書開首佈設的場景──大約十五億年前的蓋層紀時期,大地開始分裂。這本書或許就是世界分裂之際,作者的一場地動山搖的告別。──嚴瀚欽(香港詩人)

  小說裡,分裂(Breakup)的裝置無處不在,如同滿布的炸彈,引發肉體上精神中關係裡的無數次爆炸拉鋸毀滅:性,瘟疫,革命,神。每一次內或外部的爆裂,都讓人陷入茫茫黑暗,縱使努力尋找微光,而光的背後卻又是一層濃過一層的,更深慘的黑暗。
  黑夜給了他黑色的逃亡,黑色的抗爭與血色。也給了他黑色的桑拿,給了他黑色的慾望與絕望。黑暗是不斷加壓的疫病擴張,是混亂迷茫的體液摩狀。黑暗就是他,黑暗就是香港。──崔舜華(作家)

  逆彌身處這個年代,活在這個年紀,寫作是困難的。有意無意的,他要背負的不止於此。在抒情的底色下,他還意欲刻鑿歷史,讓將腐朽的得以凝為牢固的。
  讀《蓋層紀》的時候,感受到事物被湮沒遺忘的焦慮。縱然我們所經歷的事距今不遠,但誰都知道,那些年份,那些日子,會像敏感詞被抹去。焦慮也來自於身份,我們熟識的本地文化,在以後將會如何?──王証恒(香港作家/自由撰稿人)

  或許基督所說的信、望、愛,在這個大家不得不將異常當作尋常生活下去的香港,發揮了潛移默化的作用──有甚麼人可以斷定你我在參加和理非遊行與製作文宣時,完全沒有推動將來的正面發展?我很明白自己做的小且卑微,可是歷史巨輪除了少數大人物外,更多的就是小小的無名者共同推動的。──黃可偉(香港作家)

  在逆彌的筆下沒有所謂大小事之分,時間和記憶也不必然有順流。街上與床上俱為同一張鋪開的地蓆,人們在色彩與迷霧中翻滾著身軀,歌唱著夢與醒交界的奇異旋律。當情慾轉移於血肉載體之間、城市在歲月的洪流中顫動,聽過的流行歌、讀過的詩、看過的歐洲電影都像河道上的風景,你轉身看一眼,這一眼還未過,你就已離開了。──熒惑(香港詩人)

  以如詩的語言描繪肉身連結心靈的斷壁殘垣,以或暴烈或溫柔的口吻書寫性愛與渴望,如巫煉丹,火盡無溫,僅餘一條冰冷深河,於破碎與渴望的冷河裡,又以近乎無聲平白的敘述,編年史似地,裸身般誠實地記錄香港的事件。──小唯(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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