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可分為自由主義、激進主義和保守主義三編。
自由主義派文獻有政治改革的推行者、當時的大臣會議主席(即首相)斯托雷平在國家杜馬等公開場合的十七篇講話,立憲民主黨人米留科夫的兩篇公開講話,自由主義「左」派人士司徒盧威的選集摘譯。激進主義派文獻有革命恐怖主義者涅恰耶夫的《革命者教義問答》——涅恰耶夫的綱領被馬克思稱為兵營式社會主義的典型,民粹派革命家、布朗基主義者特卡喬夫的《恐怖是俄羅斯精神和社會復興的唯一手段》,還有切爾諾夫為社會革命黨撰寫的綱領;
堅持俄國傳統的保守主義陣營的文獻則有波別多諾斯采夫的《莫斯科文集》,吉霍米洛夫的《我為何不再當革命家》與《君主制國家體制》(節選)。他們大都親身參加俄國1900年前後大變革時代國家道路選擇的政治實踐——甚至是以反政府的恐怖主義方式,因而著作文獻中有著不同觀點和實踐的激烈交鋒,是對那個時代法政思想資源最精準最濃縮的反映。
當時俄國激進主義特別是馬列主義的著作,已經大量地出現在中文文獻中,因此限於篇幅,該捲著重選譯當時保守主義思潮的代表著作。正如該卷主編郭春生在該卷「導讀」中所說:「保守主義之對俄國近現代政治發展影響之大,是其他思想流派所無法比擬的。在沙皇專制制度下,保守主義屬於為專制制度辯護的思想流派,自然也就受到專制制度的庇護,二者相輔相成,力量強大。從十二月黨人武裝起義開始,俄國的專制制度開始受到質疑,但是,在整個十九世紀,專制制度從來也沒有遭受到重大衝擊;哪怕是進入二十世紀之後,一九零五年革命也並沒有否定沙皇專制制度,沙皇政府只是頒布了一紙準備召開國家杜馬的宣言,就輕而易舉地撲滅了革命的火焰,沙皇的權力沒有受到多大損害。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專制沙皇仍然牢牢地把握著國家政權。正因如此,整個十九世紀一直延續到『一戰』前,作為專制權力保衛者和辯護者的保守主義也一直占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