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做一頓飯我吻他。
他牽著我的手度過驟雨,我吻他。
黑夜航行,只要兩個人,足矣。
讓一個人,比另一個活得長,活得好。
並不需要是我,也不必要是他。
「曾經我有個黑暗的時代,吞食著生活裡每一刻的暴躁與尖銳,彷彿在業已跳電的房間裡吃一碗黑暗的粥。然後你出現。我不會說每一刻都是光明的,但你會適時捻開燈,罵罵咧咧說,你要死了,你要每一天變成一個更好的人。」──摘自代自序
七年的相戀,你在香港,我在台北,當你看進我靈魂我醉得發熱。
我是溺水者,你是浮球。是你,讓我穿孔的靈魂,得以緩歇。是你,將我碎裂的靈魂一片一片拼貼回去。
但你從未承認,甚至不願談及愛。
你說沒有要跟我結婚,但要我去爭取婚姻平權。
你在占中現場,說你愛我。你很少這麼說,我想我會一直記得,你那天說的短短三個字。
即使是情人間再尋常的互動,羅毓嘉卻能讓我們在每一顆飽含細膩與熱度的文字裡,真切感覺到彷彿情人視線的凝眸與撫摸。
那癡渴盼慕、那戀戀不捨的霸道與溫柔、那行行復行行往返於台北與香港之間的靈犀與繾綣,在在都讓欲望如同藤蔓般,在我們心裡軟繞滋長。
但他也刨刮自己,不斷詰問思索自我的價值與定位。他戳破許多微妙的粉飾與假面,逼視各種社會議題。他也上街頭,去書寫,去敲擊,去叩問每一個最本質的同性議題,因為那是來自每一具具受折磨的身軀與靈魂,所發出的呼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