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有自殺傾向之後, 我依然想用盡力氣,將自己與所謂的精神病劃清界線。 我不介意我不正常,但我不想被人發現。 我不會認為自己有病, 只是我身上好像有些甚麼變空洞了, 也好像有某顆齒輪在某個角落神祕無聲地滑落, 稍一回神,我已兩手空空。 . . . 那夜在談起喝酒之後,我愈談愈多。從本來像是一件大事的退學,談到我在宿舍一些不愉快的回憶,然後到愛情、家人、工作……所述之事,瑣碎雜陳,或許我當時就知道————打到我的確實並非某一件事,而是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