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旅行與老爸喬的煙斗 | 拾書所

時間旅行與老爸喬的煙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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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物理兼寫作的教授  本書作者是一位很優秀的天文物理學家,同時又有極好的文學天分。他恐怕是全世界中唯一「天文物理兼寫作」的教授。他以文學觀點去看科學,在他的〈前言〉中一點不隱瞞他的主見。他說,散文的好處乃在短及精簡,把心裡想說的說完後,就要結束,不能留戀。在他寫的各篇散文中,大都可以讓人們回想很多。散文的英文是「prose」,而「prose」就是一種長詩。真正的詩又更短了。有一位評論家說過,拿一篇長文,把它簡縮到十來行,就成為詩。長文把作者想說的說出,而詩呢?是把長文中的主題寫出,要讀者在讀的時候,把刪掉的補進去。(因為這原 一般說來,文學和科學是斷然不同的兩件事;文學是描寫人的,特別是人性。成功的文學描寫的是作者對人性某一方面獨到的、主觀的認識。而科學是以客觀的態度去解釋、了解大自然的一切──從生命的起源到死亡,從最遠的天穹到最深的地心,從最大的宇宙到最小的原子、核子,甚至於無法單獨分出的夸克。打開一本科學書來看,只看到對大自然的描述,看上去是很邏輯的發展。在絕大部分的描述中,都是無名無氏的。如果提及人,最多提出幾位很有名的開山祖師。以物理為例,經常提到的只有寥寥數人,如牛頓、馬克士威、愛因斯坦等。一本好的科學書 可是科學家都是人,因而在他們「客觀」的研究中,經常帶了主觀的色彩。在所有科學中,把人類思路改變最大的莫如物理學。最有名的實例是哥白尼的學說,把地球從宇宙的中心請出去。可是在哥白尼的原著中,就充滿了主觀的意識。以錯誤的論證來支持正確的理論,結果是對的,可是論證是錯的。就像中國以前的縣官,把某人判某罪,打三百大板。判這罪的判決是錯的,因為這人並沒有犯這罪,可是這人犯了這位縣官沒有查出的罪,其懲罰也是三百大板。因此,從懲罰的觀點來看,這三百大板是對的,可是,判決的理由是錯的。像這樣以錯誤的論證達到正 可是,科學和其他藝術學科的不同還不止於此。進入科學的年輕人,往往有一種想和牛頓、愛因斯坦齊名的野心。可以說,這是達不到的野心。牛頓和愛因斯坦的名聲來自他們開天闢地的創作,他們能享這樣的盛名是例外的事,不是科學中的常規。在〈I等於V除以R〉一文中,作者描述歐姆一生的科學研究。歐姆得到了一個電阻的方程式,一生就得到這麼一個方程式。一編進去馬克士威方程式之後,歐姆就不見蹤影了,他就變成了千萬的無名英雄中的一位。科學和文學、藝術不同的地方就在於此。沒有牛頓、萊布尼茲,我們現在還是會有微積分。如果沒有貝多? 科學書要把上千萬人的貢獻,寫成一貫的邏輯發展;我們要看的是無名無氏的邏輯,而不是個人的成就。(當然,個人的成就往往決定這位科學家的地位,甚至於經濟的報酬;這些都是科學家人性生活的一面,而不是科學的本身。)而文學和藝術呢?一定要看原封不動的原件。誰要去聽某人改過的第五交響樂?誰要去看改過的齊白石名畫?誰要去看他人改過的《簡愛》?一改了就不值一文。而科學方面,愈改可能愈值錢;可是在這更改過程中,每位科學家就變成無名氏了。 不過,科學家仍然對自己的工作感到驕傲。可以說,不論是成功的科學家或普通的科學家,在科學史上多少都留下一些痕跡。而文學、音樂等的藝術就不然了。要給人看有名有姓、原封不動的作品的代價,就是千萬中不得一二。在千萬畫家、音樂家的作品中,只有很少數能留下,其他的都不見蹤影了。因此,要在藝術界成名,要比在科學界中成名更困難得多。大致說來,藝術的精神就是以創造藝術為藝術的目標,即以藝術為藝術。能賣錢當然最好,可是,如果不能賣錢,如果有好的經濟能力,也一樣地做下去。而他們的成果中,能真正傳諸萬世的,真是太少了 本書說的還不止於這類的觀察。萊特曼深入眾人想說而不敢說的問題,即「有沒有上帟」。當然,現在不論是有神論者或無神論者,都避免直接討論這問題,因為這問題的答案不是能辯出來的。作者怎樣討論呢?他本人是猶太裔。猶太教的聖經是舊約。按舊約,世界是上帟造的。是嗎?不是嗎?為什麼這問題會出現呢?這是因為現在對宇宙起源的研究,已經推溯到宇宙的創生,而不只是創生以後的事。這是真正的、宗教經典中說到的「創世」。在舊約聖經中的創世紀,說上帟在七天內創世。現在除了一些基本教義派的宗教狂外,幾乎沒有正宗的教會去相信這點 可是作者對物理學家膽敢去討論創世,要和上帟平肩這個現實,感到很疑惑。他問這個問題︰如果物理學家真的這麼大膽地宣稱他們知道怎麼創世的,是否還有上帟的地位?在什麼時候物理學家開始有這種近乎不合理的自信?要知道作者的意見,請諸位去看〈宇宙起源〉一文。這篇文章不是反宗教的,也不是護宗教的。寫的是作者自己對宗教信仰的客觀看法,可以說是一種現代的宗教觀。 本書還有許多其他很深入人性的題材,不能一一在這裡介紹,請讀者自己過目。一般說來,我認為作者很成功地把他選的題材寫成半詩的散文,而不是敘事的應用文。我在一面翻譯時,一面就在苦思他寫作中的涵義。仔細想了以後,覺得他真能寫出一般科學家沒想到的、或沒寫出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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