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如人生,在一張白紙幅中寫書法,正如天地間原無一物,然四時運行、萬物生焉,一切的存在,皆從真空虛空而生,虛與實相生相成,在處置線與空相融相諧的關係,即所謂章法,亦即哲學中之虛實黑白及有無。當我們寫狂草書法時,若脫韁野馬,若狂風疾雨之架勢,使得行列中,字形忽左忽右,長短不一,形成垂直形,曲線形折線形,不規則形狀,其如管弦樂團指揮家拿著指揮棒,頭手肢體左顧右盼,來回上下振幅,指揮全場各種樂器之仰揚頓挫,縱橫交織成優美旋律,以動視聽。當現實社會的壓力追趕我們,以至於難以喘息的時候,也許只要轉紙,然後在書法面前暫停下來,讓我們親身體驗這片以生命力所書寫的華美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