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四年,V. S. 奈波爾首度回到母國印度旅行一年,寫下他的半自傳旅行撰述《幽黯國度》。一九七五年,甘地夫人宣布戒嚴令時,奈波爾二度造訪印度,他透過敏銳觀察,以分析手法探討了印度同胞,重現了千年古國的種種難題,寫下《印度:受傷的文明》。
距第一次返回祖國印度之後二十五年,他第三度周遊印度,並與社會上各種類型和各種階級的人對話。
一九八八年,奈波爾以逆時鐘方向遊歷印度各大都會,他從孟買經由邦加羅爾、馬德拉斯、加爾各答、德里和阿姆利則,前往斯利那加。他的主題是他遠從千里達的童年家中器物和各類儀式習俗所感知的印度,驗證對照已是單一、統一實體的印度。近距離觀察之後,他所看見的是它如何分解成宗教、種姓與階級的拼圖。對奈波爾而言,這種多樣性正是印度的力量所在。
《印度:百萬叛變的今天》幾乎就是印度的口述歷史或人類學,奈波爾讓印度人──幾乎都是高階或中階種姓──敘述他們生活的故事,而這些故事逐漸地在讀者心中接合,也清楚拼貼出奈波爾對種姓、階級和種族地位的看法。從字裡行間可以明顯讀出他對印度的複雜情感,除了印度的貪污腐敗之外,也難掩他對印度特質的失望。在本書中,奈波爾毫不掩飾自己的角色,就是一個從一家旅館遷移到另一家旅館,不斷聆聽記錄印度人心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