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與追尋:地質學大師許靖華的成長故事 | 拾書所

孤獨與追尋:地質學大師許靖華的成長故事

$ 380 元 原價 380
追尋 許靖華  《遠見》雜誌社的楊孟瑜小姐曾經在《遠見》雜誌上為我寫了一篇短篇傳記(註一),執筆的她非常客氣,而身為故事主角的我卻靦腆難安。那是一篇「傑出華人系列報導」中的成功故事,儼然把我刻畫成一個十全十美的完人。讀完之後,我打了一通電話給楊小姐,告訴她故事中遺漏了我生命裡一些可悲和可笑的片段。  楊小姐回答我:可悲的故事我最好還是自己保留,至於可笑的片段如果由她來寫似乎對我有失尊重。當然,她的話不無道理。不久之後,天下文化出版公司的社長高希均先生便下了一帖「挑戰書」給我,要我動手自己寫自傳。  幾乎所有成功的小說都是自傳小說,但是真正的自傳卻又鮮少能成為傑出的文學作品,這是因為大多數人在寫自傳的時候都容易傾陷於自我炫耀與自我辯解的情境中;不過,美國物理學家費曼博士(註二)倒是別樹一幟地在他的自傳中穿插了一些半真半假的故事,來達到自我嘲諷的效果,結果讓他的自傳登上了暢銷書的排行榜。  於是乎,我也想依樣畫葫蘆,在我的自傳首章<烹愛妾、殺童僕,以餉軍人>裡以諷刺的筆法寫下過去的歷史故事。然而,就在我依序切入正題,開始寫起自己的故事時,不知不覺便失去了原有的距離。我們中國人對於自己總是太過認真、太過嚴肅,這也正是為什麼我對於自己過去種種愚蠢的行徑,一點也幽默不起來的緣故了。  的確,我實在無法寫出一本風格輕鬆的自傳。在我這一生中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背後都有著嚴肅的目的,就像我出版這本自傳的目的不是為了自我炫耀或自我辯解,而是希望能幫助別人一樣。我今年已達六十八歲,雖然已經擁有世俗所定義的成功,但是這一路走來絕非平順,因為我曾經不只一次跌落生命的谷底。一度惡劣的健康狀態是一例,讓我恐懼自己在還來不及施展抱負之前,便因肺結核而命歸西天;在奮發向上的過程中頻遭挫折是二例,讓我試圖以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並讓那些愛我的人傷悲;在就業的過程中,我也曾經遭到同事們充滿敵意的對待,  所幸,對於這一波波的磨難我終究還是熬了過來,多虧家人、朋友以及陌生人的幫助,也感謝來自書中的智慧之言和同情之聲。因此,本著一顆回饋之心,我也希望提供出自己的經驗,讓需要的人從中獲益。  這本自傳的起點追溯到許氏家族的始源,至於終點我則決定擺在我三十五歲的那一年。整本書有一個主題,那就是「一個早熟的孩子以及一個自我中心的青年在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外在環境中對愛與了解的追尋。」而當青年喪失了自己的愛妻露芙時,這段追尋也就被迫中斷,而這本自傳也因此而畫上了休止符。  著手寫這本自傳的動機是為了要刻畫人際關係之間的複雜,好幫助做家長的人了解他們早熟孩子的人格特質、幫助做妻子的人諒解她們丈夫草率的過失、也幫助做孩子的人原諒他們道德上有欠完美的父母親。至於寫作的態度,我始終堅持誠實無欺。當然,我必須考慮到作品的可讀性和文學價值,同時在陳述事實的時候,我也不像寫小說那樣直言坦率。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對於生命中的正反或美醜兩方面我都同樣披露,不做過多的隱諱。  畢竟,我們每個人都是時代的產物,對於那些愚蠢的作為,只要是不違背良心都是值得被原諒的。因此之故,在自傳中幾乎所有的人物我都採用真實姓名,只有在少數情況下提及一些行為特別卑劣的人時,為了保護他們的子女我才決定使用假名。  原本我計畫將自傳寫成「三部曲」,不過目前仍然無法確定繼這第一部曲《孤獨與追尋》之後,是否真要添上續集。中國的傳統智慧告訴我們;歷史應該由後代史官來執筆,對於我生命中前半段那些已行之久遠的日子,現在的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第三人稱的立場將它們客觀地呈現出來。但是,對於第二以及第三部曲中可能牽涉的人物──包括我自己在內,目前依然是那麼地鮮活清晰,因此我很難居間隔上一定的距離。第二以及第三部曲的標題名稱我暫時定為《虛浮》和《歸結》(依照聖經的定義,生命是人類對上帝所盡的義務,而死亡則是歸結),不過,其中  能夠完成這部自傳,我要感謝我的妻子克麗絲汀、我的兒子馬丁以及我的朋友蘇珊和克勞斯‧巴斯琴夫婦,他們為我讀完了這本自傳的英文初稿,並且給與我相當大的鼓勵。另外,我要向我的孩子小麗、馬丁和安德魯道歉──因為書中對於他們已逝母親的描述可能和他們記憶中幾近聖人的母親形象有所出入的話;同時,我也要向我的兒子彼德說聲對不起,因為我沒能做一名優秀的基督徒,就像我和他母親希望他所能成為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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