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傑劇本I | 拾書所

金士傑劇本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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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金士傑的多元創作
千呼萬喚終於等到金士傑醞釀已久的劇本出版,在台灣他的《荷珠新配》可能是被大學生搬演最多的劇本,如果是歐美日,他光是靠「智財」即可無後顧之憂地過日子,過去二十年台灣尚無此習慣,若真有此習慣,收集在這三冊裡的其他五個劇本,很可能因《荷珠新配》的豐收而沒機會與更多人分享。

這一切似乎都要從蘭陵劇坊的時代談起,其實除了《永遠的微笑》是表坊的製作,其他全部都在蘭陵期間創作演出的。

如果1978年金士傑沒有接下耕莘實驗劇團的團長,他大概也不會認識吳靜吉,而我們也可能不會一起從挫折中成長。他在蘭陵的第一個作品是「包袱」的動作劇,背著包袱的掙扎歷程,其實是在反映他和其他的團員上我課的心路歷程,我敢保證,最後留下來的核心團員主要的是來自他的說服,如果他不是團長,他可能早就跑掉了。醞釀創意、體驗創作、建構意義其實不需要那麼辛苦,至少應該苦中作樂。我的課正好挑戰了他們習慣的「話」劇思考模式,因此才會苦,可是金士傑「多元智慧」的潛能也從此一一覺醒。

「包袱」驗證了金士傑運用肢體語言創作的才華,但他同時也擅長用語文創作劇本,《荷珠新配》的改編,其實是二度創作,語言的靈活運用,幽默對白的轉換,使舊戲重生,金士傑在改編再創和執導《荷珠新配》的時候,他從小在家庭裡耳濡目染的京劇戲胞便不自覺的活躍起來,那時候我對他的期待是:「能夠融合京劇的身段和默劇的技巧,進而創造出一種新型的劇種。」

他需要學習默劇的技巧,他需要珍惜並善用被動吸收的京劇經驗,他的運氣真好,「新象」邀請箱島安來台演出,箱島安需要一位助手,許博允和我異口同聲地說「金士傑」。箱島安回國去了,卻在金士傑的身上留下許多默劇的技巧。許博允又邀請法國馬歇默叟來台演出,他們也見了面。在飯局中,馬歇默叟對我說:「金士傑是個默劇的天才,但要學馬派則太晚了,應該要發展屬於自己的金派默劇,這個金派默劇當然也要注入京劇的身段。」

許多留學生到了外國之後,在相互對照經驗的思考中,常常喚醒自己成長過程中曾經被忽視或抗拒的在地文化之興趣,所以我預測他從紐約回來後,必然成為新型默劇的一派宗師。非常非常意外地,他從紐約回台後的第一個作品,竟然是中規中矩,有點去動作化的話劇《今生今世》。

我終於了解,原來金士傑是個書生,既然是書生當然要把他語文創作的作品出版才是,我催促過他幾次,他就是慢工出細貨,等到有機會展現《永遠的微笑》才肯出版。除了《荷珠新配》、《懸絲人》、《今生今世》和《螢火》、《永遠的微笑》以外, 其他二個劇本《家家酒》和《明天我們空中再見》都是金士傑在文建會委託蘭陵劇坊辦理的舞台表演人才研習營中,為學員的公演所創作的劇本。

這七個劇本只是金士傑多元創作的局部分享,我們期待其他創作的平面或多媒體出版。(文/吳靜吉,遠流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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