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從人從書,舉杜忠誥,有四個字不能逃過:「全」,是縱橫於書海,未嘗稍漏。這裡有用力之全,有工夫之全,有知見之全,在書法領域,從見地到行履,他皆一一涉過,處處都有他履踐的足跡,諸事想瞞過他也難。而這足跡,何只在書寫本身,對文字學的鑽研,乃至由此接於背後之人文觀照,更使他的「全」不同於一般諸體皆擅的全。--林谷芳
(二)
在藝術的學習上,模仿學習便是「偷」,擺明是「偷」,公開地「偷」……同樣是偷,也有三不等的偷法,小偷能偷三、兩家;中偷能偷十來家; 大偷能偷幾十家;至於「神偷」,不但偷盡古今來大戶人家,還偷到宇宙造化 ( 大自然 ) 去。明明是偷,卻似本有,完全不著「偷」的痕跡。這是學習的最高境界。--杜忠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