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字花》,一眾年輕編輯均懷著極大的熱情,向讀者和社會呼喚出一條關於文學的真理:「文學是有趣的,而且有著深刻的力量,不是省油的燈。」
《字花》作為一本活力充沛、以年輕人為目標的青年文學書誌,絕不會局限於傳統文學雜誌的格局。在風格上,《字花》銳意消解文學高不可攀的形象,活化文學,也將文學注入生活之中,提倡一種輕巧而深刻的「生活態度」。正如編輯之一鄧小樺所言,《字花》應該是一本風格不同的文學雜誌,必須跟陳腐的文藝想像劃清界線。因此,《字花》創作與評論並重,著力於在文字跟視覺藝術之間的張力,亦能在排版和封面上不斷創新,務求打造出活潑跳脫的文學形象,既可貼近生活,亦能打入年青人的閱讀圈子裡。
除了曾有各路名家好手如西西、也斯、駱以軍、董啟章、鴻鴻、廖偉棠、銀色快手、陳黎、羅喬偉等人亮相的創作園地(「植字」),以及為廣開創作大門,讓一眾潛質優厚的年輕作者一試身手的地盤(「植字練習」)之外,還有更多令讀者目不暇給的新鮮文學趣味欄目,一洗陳腐的舊文藝腔調。像把生活瑣事中「玩」、「飾」、「衣」寫進文學裡的「玩物喪誌」、文字和圖畫互動創作的「交叉感染」和「漫畫騎劫文學」、或者是讓文學性與遊戲性互相滲透的「字花花」等,凡此種種,皆折射出一種文學與生活的共生精采。
當然還有每期《字花》的重點專題欄目「特集」。以一些能引發不同想像的單字作為主題,廣邀作家寫手互動激發,務求開發文學中的實驗性和遊藝性。
封面故事
「人間系列」最後一期,我們終於面對自身的破碎。
在健全、進步的神話霸凌下,談何療癒?不完美的我們能否在局限中互相理解?書寫和分享,或許有助重認主體、拉近彼此。我們請來視障作家盧勁馳,訪問從事殘疾性權運動又寫情慾小說的身障者Sugar,聽他們談性,也談政治。黃碧雲的新作〈好行好說〉以相處之難、獨處之難,揭示出我們都是被遺棄者。胡淑雯〈孔雀〉取材自臨終老人的性服務,無法完成的慾望,也可以栩栩如生。潘國靈「離島上的一座圖書館療養院」系列搜集文字的劫灰,從創傷閱讀中冀盼重行。艾倫‧薩瑟蘭致力以詩的形式,把殘障者剖白人生與自我的聲音蒐集、演繹出來,我們也試圖譯出這些心聲。徐珮芬和曹馭博的詩都來自不同的傷口,有些傷口隨時日而撕開,有些則遭強行縫補,尷尬行路。洪慧的評論透視智瘋《停屍間》的失格身體,曾繁裕則梳理並反思學術界對殘障的討論。張馨儀的裝置,把施壓者、受壓者結合為城市的傷疤,唐景森先生生前的雕塑,躍現著拘束生命中的飽滿意志。
今期「重寫本土」首次以詩對話,文於天與羅樂敏分別向也斯與吳煦斌的名作致意,嘗試開拓意境。「香港文學開引號」介紹香港兒童文學的發展歷程和六十年代的文化重鎮《中國學生周報》,「四手聯彈」則請來吳世寧和陳江北,與李薇婷和楊焯灃交流對寫實、紀實、真實的看法。
李日康和沐羽最後一次與大家「交換飄流」,分享在異地違法、違約、違心的經歷。創作版「起格」今期作者眾多,內容豐富,特別推薦胡世雅的詩,林三維、黃駿、文海林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