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雙層床中的下層,粉紅色的蚊帳擋住了一切視線,淺藍色的棉被散發出淡淡的霉味,深藍色枕頭很軟,不知怎地我一絲不掛,光滑的身子被棉被包裹著,竟然覺得很自在。
有人將手指放在我的身體裡面,感覺暈陶陶得非常舒服,就像在漆黑寒冷的冬夜裡,一個人冒著綿綿細雨走向溫暖的燈光,在熟悉的咖啡館中坐下來,還沒開口老闆娘就送來一杯卡布奇諾一邊說著「哎呀怎麼淋雨了」般的舒適自在。
一切極其寧靜,靠在她身邊聽著耳邊傳來沉穩規律的呼吸聲,讓我覺得即使要永遠抱著這霉味也無所謂,我想要手指一直留在我體內。
就是這樣一個夢。
她是一個女人,在夢中看不清面目,然而即使是醒來之後,我仍然知道我不願與她分離,儘管我無法辨認出她是誰。
她幽幽地對我說:「妳什麼都不懂….」
她是一個女人,在夢中看不清面目,然而即使是醒來之後,我仍然知道我不願與她分離,儘管我無法辨認出她是誰。
我很清楚,這是第二次出現一模一樣的夢境。一個女人出現在我夢中,帶著色慾意味,然而我也是一個女人。
部分內容二:
是為著安慰?或者這只是我的遁詞?總之我緊緊地抱住了她,不只是心跳加快,連呼吸都似乎有一點點急促,我懷疑自己在剛剛那段時間完全是屏住氣息的,我有些近乎混亂的說:「我好希望自己可以為妳做些什麼,真的很希望我可以為妳做點什麼…」
「那妳為什麼還不做?」紅蘿問,她的語調,充滿誘惑。
驚愕只是一下子,我開始親吻起紅蘿的臉頰,呼吸真正的急促了起來,我親吻著她的臉、她的眼睛、鼻子…數十個纏綿的吻一直落在她臉上,她的呼吸甚至比我更快,我應該要控制自己的,然而她身上的香味如此誘人,終於我還是無法自制地往她唇上吻了下去…激情的、炙熱的、狂野的..我們彷彿要用盡自己所有能量似的吻著對方,烈火燎原,燒得我幾乎半點不剩…
在強烈的激情即將把我的理智燃燒殆盡時,紅蘿突然推開我:「我知道妳現在心裡一定想著絮瑀…」
「什麼?」我嚇了一大跳,心中突然莫名地心慌。
「妳雖然吻著我心裡卻想著絮瑀!對不對??」
「我…我是喜歡她…可是..」的確我沒有想到絮瑀,但我確實也沒有忘記自己喜歡絮瑀的事實。
「如果妳喜歡絮瑀,妳應該去跟絮瑀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紅蘿似乎很傷心地說,她傷心的表情使我有些心痛了起來,我便急切而認真地說:「我是喜歡絮瑀,可是我現在這樣吻妳,也是非常真心誠意的,如果,妳希望我和妳交往,我覺得也可以..」我很認真地這麼說,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人如此親密,這樣的感覺充滿的誘惑,我的確有一種渴望和紅蘿交往的念頭。
「交往的事我沒想過,我想我會很害怕吧?還不如維持現在這樣的關係,當我需要溫暖時,妳來吻吻我、抱抱我…我覺得很棒!」
「真的嗎?妳覺得這樣感覺很美好?」我高興地問,又想到:「妳喜歡我有時候可以抱抱妳、吻吻妳…但我們仍是朋友…?」
「妳排斥這樣的關係嗎?我想妳大概沒辦法接受吧?好像蠻奇怪的..」說著,她神情又黯然了起來。
「怎麼會?我覺得很好呀!可是,妳真的不和我交往嗎?交往不是比較好嗎?」我只是單純地這麼覺得。
「可是我不想束縛住妳,妳真正愛的是絮瑀不是嗎?我們就維持這樣的關係,妳還是可以去追求絮瑀啊!如果有一天妳真的和她交往了無法再和我維持這樣的關係….」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和我交往的..」我苦笑。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說定囉!」她開心地說。
這種情況應該有某個地方不合理,然而夜太深了,我腦袋鈍重,只覺得這樣似乎真的很美好。
真要睡時,紅蘿要求我枕在她肩膀上,讓她擁著我睡,我有點錯愕,但紅蘿說她就是喜歡這樣的感覺,溫柔可人的紅蘿心底下有著一顆非常剛強的心,難怪她會愛上彷彿有著女人心的志勳。
我並不排斥著枕著紅蘿的肩膀,相反的,我非常喜歡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