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能以一瞬,啊,竟不能易一字。過了一定的時限,就連作者本人亦不得私闖邊境擅改本文,寫下的如同滲入地面的水痕,浸潤在此無法提另濾出。饒是再有多少邊角情思,都被格擋在警戒線外。並不是燒穿一個洞,就有機會綴補上一朵梅花。蛀齒的空缺可能一直虛位下去,那也由得它去罷。——楊君寧
在文本上細細琢磨,使作者從文壇的一介人間生徒,演化成能將眾生意識華麗呈現的文學魔法師。其充滿詩般韻律和豐富意象的文句,獲評審青睞,成為第十五屆台北文學獎年金得主。
文字鍊金術的炫目,展現在《奧森巴赫之眼》。身為外省第二代知識分子的奧森巴赫,將「來來來,來台大;去去去,去美國」這句口號,完全身體力行後,內心卻糾結種種中年心事:學院生涯之不值得活,綿亙多年的青梅竹馬情誼,以及隱祕潛藏的生死愛慾。
楊君寧說:「想要借借誰人之眼,嘗試去觀看和講述特定時空一代人的生涯經歷。」藉由〈寺外〉的南部少年,談及難忘的台北文學經驗,為其一生初始的教養和之後的志業打下根基。然而他對幼時在南部遊玩的寺廟,更具親緣和情感,離寺出發便如同回歸,離情依依。〈雨後〉黃昏,東部大學校園研討會散後,若干人談天閒遊,在這散漫惆悵的時刻,通過敘寫群體顯現不同的個體風貌。隨口成趣、閒話家常的柔軟怡人,對冷酷繁瑣的事務不無化解之功。
駱以軍形容她的小說:「如解離症患者的內心錄音機,書寫成為一種夢遊狀態。是為巴特所說『零度書寫』。」小說未必是為了演繹故事而存在,宛如咒語般迷幻的文字,對周遭投以異樣新穎的眼光,使得習以為常的事物看來有點陌生,並將生活詮釋出嶄新的意義。她以詩般精鍊的語言寫作,打破敘事規範,讓日常細節解構重組,堆砌出文采流麗的文學殿堂。
本書特色
★以高度的文學性與充滿韻味的文字,榮獲第十五屆台北文學獎年金得主。
★小說不以承載故事為主,喁喁細語地呈現個人內在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