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失智者,在責任與丟棄、愛護與遺忘中
記憶,是人存在的必要嗎?
林榮三文學獎、新北市文學獎、吳濁流文藝獎等得主──凌明玉,最新長篇小說
記憶是一個人存在人間的必要嗎?
一個人喪失了記憶,我,這個主體,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甚至不知自己思索的內容有何用,這樣的人,存在人間的意義又是什麼?
如果,此處已經收不到訊號,我,這個人還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這部長篇小說共分九個章節,以一年為時間軸,書寫疾病的演進同時結合時事變化,編織交友網站、疫情、詐騙、長照、老人照護等情節,層層拆解人物怯弱無法面對現實的內心世界。
不論是軟爛的兒子、失憶進行式的父親、失智的奶奶,作者細緻梳理他們如何應對外在瞬息萬變的社會,呈現失去記憶且長日將盡的生命,直視親情的羈絆來到終點,照護者理性與感性的種種掙扎。
即使失去記憶,即使收不到訊號,連帶也失去自傷自苦的可能。
或者,這也是人間另一種令人羨慕的幸福。
凌明玉說,「一個人和家的羈絆是從誕生那天起便緊緊相繫,《此處收不到訊號》連結著父子關係的疾病與死亡,同時也探討回憶與人相生相滅的關係,將故事說到最後,主角終能體悟到,『我從不曾遺忘,或許有一天終將遺忘,只要曾經存在過的,至少會被這世界上某個人記取。』」
國內文壇作家同聲推薦(姓氏排列依筆畫順序)
王盛弘、宇文正、朱宥勳、吳妮民、吳鈞堯、李欣倫、封德屏、夏 夏、孫梓評、郝譽翔、許榮哲、郭強生、陳長綸、陳栢青、黃信恩、黃崇凱、廖玉蕙、蔡素芬、盧美杏、鍾文音
好評如潮
《此處收不到訊號》寫的是「照顧」,筆調卻能似輕似重,遊走在喘不過氣的困境和時而閃現的溫馨裡。在小說裡,「照顧」不是單向度的、強者對弱者的扶持,而是像一張彼此連結的網,每個人都有病痛衰弱之處,以一種「弱弱相護」之姿努力生活。在「長照」、「疫情」、「心理健康」等議題持續纏繞的年代,《此處收不到訊號》寫出了最當代的生活感,既不刻意美化,也不過於耽溺。──朱宥勳(作家)
我情不自禁要這樣想:或許,只有小說家可以超越神的視角,在現實中採集線索,以想像力洞澈過去、現在及未來。
《此處收不到訊號》是由疾病構成的小說世界,它當代、細緻而寫實,那正是我們所面對的日常──失智、憂鬱、大疫──擬真程度彷彿讓讀者戴上了VR眼鏡,觀看著真實生活的投影。
但小說不僅止於此,它嘗試詰問也嘗試回答,記憶是什麼?關係是什麼?失去記憶會是痛苦或快樂的?
小說家凌明玉展現長年書寫的功力,拉出病痛的哲學層次,幾處超出預期的翻轉讓我既驚嘆又過癮。我喜歡她對人世慧黠入心的觀察、更喜歡她略帶感傷的豁達觀點──原來,失憶也可以很詩意。──吳妮民(醫師/作家)
寫人情曲折忌諱一筆到底,而需開鑿內在的委婉,如同河流有左有右,搭上故事船,才好對這、對那,指指點點。明玉的指點之間,有她調配的速度跟風景,她很清楚要把自己跟讀者,載到什麼港灣。有時候行經渡口,明玉卻沒有要讀者上岸的意思,因為人生是在不斷的擺渡間,認識自己跟船、以及河流的關係。這是一條人情之河、也是時間之流,淺灘、險灘,都是灘頭堡,而擺渡人知道漩渦無法避開時,不如起錨揚帆,於是浪花的碎去,終會成為圓滿的海。──吳鈞堯(作家)
一個家屋,眾多疾病:憂鬱症、失智症、妄想症、囤物癖輪番上身,每個癥候的背後,都有無數個過不去的坎和無止境的失去:裁員失業、離家失聯、遺忘失智,所有的深淵都養著再熟悉不過的暗黑故事,人累心累。然而,跌到最幽暗的谷底之際,卻又擦亮了幽光閃閃的動人記憶,笑與淚的曾經。 凌明玉以洞悉人性、體察世事之眼,說書人的舒緩語調,道出臺灣不同世代的生命故事,遞交臺灣人的集體時代病歷,近年來探討人我關係、高齡議題的關鍵字,全都有條理地織入敘事之流,在晃動的河水中,竟能辨識出自己的倒影。是的,小說角色拖帶出的泛黃歷史,都有你我的生命行跡。即使溝通目前呈亂碼狀態,此處沒有訊號,當你細讀這本小說(及小說中的次文本,如同俄羅斯娃娃層層堆疊的驚喜),會發現早已置身其中,無需搜尋等待,一切自動連結。──李欣倫(國立中央大學中國文學系副教授/作家)
活著,一定要努力嗎?生猛、幽默的筆調,讓人捧腹大笑,同時又在心裡嘆氣,一開始讀就停不下來的作品。凌明玉精準地把我們帶入身處的「未來」世界,不論是主動或被動活著,有意識或無意識活著,又或是證明與被證明活著,她寫出了這個時代生存的新樣貌,展現出一幕幕讓人熟悉又哀傷的景致。──夏夏(作家)
孤獨可以有幾種語法?以病伴病才是生存新常態?凌明玉新作扣緊時代節奏,將高齡社會的危脆,照顧者議題的迫切,透過一名頹廢魯蛇的嘴巴滔滔道出,琢磨著人與他者之間永恆的隔閡,編織出三代人各自幽微的心事,在「手機訊號」這無比當代的隱喻裡,成就又一場「家變」。──孫梓評(《自由時報‧自由副刊》主編/作家)
《此處收不到訊號》寫活了科技社會中人類的病徵:憂鬱症、亞斯伯格、失智失憶……,而書名不正是一句精確又犀利的反諷?在人人都焦慮於手機收不到訊號的年代,靈魂獲得救贖的出口又在哪裡?而若非有文字將記憶鐫刻下來,我們又何以印證愛的曾經存在?明玉揭開現代的表面,直指文學書寫的永恆主題,是這本小說最令人為之動容的所在。──郝譽翔(國立臺北教育大學語文與創作學系教授/作家)
失智,有時是一種可行動的失能。能下床,能移位,能站立,能出走,但不能回家了。當年歲未垂老,記憶快速被掏去,早發性失智的生命面貌、照護故事,正是小說《此處收不到訊號》,要帶我們領略的。──黃信恩(醫師/作家)
「記憶是讓人用來思考過去現在未來的重要燃料,我突然停止思考的時間,怎麼能稱得上一個人的樣子啊?」在記住與遺忘間,我們如何活成一個像樣的人?小說家凌明玉行雲流水地說著故事,故事卻不是這部小說的核心,作者不斷在故事間拋出的訊號才是。那麼,身為讀者的我們,是否接收到了訊號?
本書以「失智」為主題,切中大多數家庭都可能面對的問題,明玉巧妙地將失智者的記憶化約成手機常用代碼,於是我們跟著故事主人翁小任擺盪在滿格、收不到訊號、待機,沒有服務⋯⋯等狀態中,從一個廢柴宅男變身奶奶的主要照顧者,緊接著,又發現父親不見了,究竟是離家出走?或者有難言之隱?小任一層層揭開家族的記憶,卻也在記憶中迷走。
當專業醫學資訊向大眾宣告「失智會遺傳」時,誰也不敢細想自己是否會無可避免地陷入記憶的黑洞,而唯有小說可以帶領我們走到彼岸,不論以幽默或寫實。這是一部令人一口氣讀完,又忍不住回頭探尋線索的小說,詩意和失憶都讓人無可適從,人要如何活著才不致失格,掩卷長思久久。──盧美杏(《中國時報‧人間副刊》主編)